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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醒了,唉,世子讓、乳、母試著喂小公子和小小姐,卻怎么都不肯吃、.乳.、母的奶?!?/br> “哎呀,不吃就不吃吧,快抱進來,我這兒正漲著呢?!毖﹀分?,這是婁慶云怕她辛苦,可是她生的孩子,一個個都是這樣,吃不慣旁人的奶,所以,她就只好自己帶著,幸好這其中的幸福也很多就是了。 衾鳳端來了熱水,讓薛宸清理了一番身上,然后兩個孩子就被索娜抱進了內帳,薛宸解開衣襟,讓兩個孩子吃上了,這才對帳子外頭問道:“世子呢?一早去營里了嗎?” 衾鳳在一旁輔助,回道:“是,世子一早就出去了。把小世子也帶去了營里。小世子坐在馬上,可高興了?!?/br> 薛宸想著荀哥兒就是為了來漠北騎馬玩兒才鬧著要和她一同來的,如今可算是如愿了。兩個小的只顧埋頭吃,倒像是真的餓壞了般,薛宸心疼的撫了撫他們rou嘟嘟的小臉頰,大閨女食量比小的要大些,小的都吃飽了,開始打嗝,她還在那兒猛吃呢。 甚至一個吃完了,居然還吭吭唧唧的,薛宸只好再換到另一邊再喂些。 伺候完這兩個小的,薛宸才能起身,換了衣裳,梳洗一番后,清清爽爽的走出了房門。開始打量這座宅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雖說比不上京城的宅邸,但這庭院卻也能看出是經過精心修飾的,努力的仿著江南山水的格局建造,園子里種著些好養活的花草,不名貴,卻同樣能彰顯出春天的氣息。 把園子逛了一圈之后,婁慶云就從外頭回來了,滿頭大汗的樣子,手里還拿著馬鞭,薛宸過去接過他的馬鞭,往他身后看了看,問道: “咦,荀哥兒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玩兒的不肯回來了?” 婁慶云摟著她進了屋,說道:“是啊,我給他特意養了一匹小馬駒,讓錢凡和嚴洛東看著他呢?!?/br> 薛宸接過了丫鬟手里的熱茶遞給了婁慶云,有些擔憂,說道:“荀哥兒才五歲,你就讓他學騎馬,會不會太早了?” “早什么呀!我四歲就跟我爹在這里了,也是五歲騎的馬,沒事的,是小馬駒,性情溫順的很,顛不著他的?!眾鋺c云喝了口水,安慰妻子道。 薛宸狐疑的看著婁慶云,終是沒多說什么,反正有嚴洛東在,荀哥兒也不會受傷就是了??蓜傔@么想著,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嚴洛東抱著荀哥兒滿頭大汗走了進來。嚴洛東那可是久經沙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夠讓他著急的事可不多。 薛宸迎到門外,瞧著臉色有些不對的荀哥兒,趕忙跑過去,關切的問道:“這怎么了?” 嚴洛東停下腳步,有些愧疚的說道: “夫人,小世子從馬上摔下來,我救的不及時,讓他手指被枯枝刮壞了,您快叫大夫替他包扎吧?!?/br> 薛宸聽說兒子從馬上摔下來,當即一顆心就往下沉著了,接過了荀哥兒看他的小手,荀哥兒本來倒還覺得沒什么,一路被嚴洛東抱過來也沒什么反應,不過,看見薛宸滿臉的擔心,他居然起了賣乖的心,可憐兮兮的癟了癟嘴,烏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滿了無辜,讓薛宸更加心疼,一下子就把兒子接到自己手上,對屋里喊道: “枕鴛,去把咱們帶來的清風膏拿來,小公子受傷了?!?/br> 枕鴛應聲正要去,卻見婁慶云從屋里走出,站在石階之上,冷臉看著荀哥兒,從薛宸手里強行接了過去,說道:“一點小傷,難道還疼不成?站好了!” 荀哥兒被婁慶云一兇,就想往薛宸懷里鉆,這是在京中養成的毛病,雖然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卻也深切的明白會賣乖的孩子有糖吃,家里祖父祖母,□□母和母親全都嬌慣他,唯一一個對自己兇的父親,也時常因為兇他而被祖父責罰,反正祖父跟他說過,在外頭不能嬌慣,在家里可以嬌慣,所以,荀哥兒才不怕他呢,斷定了母親會護著自己的。 誰料身子剛歪到薛宸那邊,小手才抓住薛宸的衣裙,整個人就被婁慶云給扛到肩上,厲聲道:“哪兒來的公子習氣,改不掉的話,今天你就睡演武場上了!”說完,就扛著荀哥兒走下了石階,好像真的要往演武場去似的。 荀哥兒哪里被這么欺負過,當即大喊: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娘親救我,娘親救我!” 他也是個聰明的,知道在這里喊祖父祖母不管用,只有喊娘親才行,果然薛宸忍不住了,跟著下了石階,替他求情道:“哎呀,好了好了。他這手受傷了,你就別和他鬧了?!?/br> 荀哥兒聽見母親的求情聲,在婁慶云肩膀上撲騰的越發用力,小身子像條魚一般,不知道哪里來的韌勁,婁慶云也感覺出兒子是塊練武的材料,在京城的時候管不了他,如今到了漠北還管不了這小子,那他這個老子也就別做了。 平生第一次逆了妻子的話,二話不說,埋頭就沖出了府邸,薛宸哪里追的上用了輕功的婁慶云啊,眼看著父子倆離她越來越遠,薛宸也是急了,在他們背后喊道: “婁慶云,你把兒子放下!” 留給她的卻是一絲絲涼颼颼的空氣…… 夏珠拿著薄氈子追趕過來,搭在薛宸的肩膀之上,扶著薛宸轉身回去,安慰道:“夫人別擔心了,世子不會對小世子怎么樣的,親父子里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呀!” 薛宸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話,她倒不是擔心婁慶云對荀哥兒有傷害,但婁慶云一貫就看不慣荀哥兒唯我獨尊的性兒,在京里的時候想管教好幾回,都沒找著機會,如今在漠北……荀哥兒只怕要在他老子手上吃大苦頭了。 唉,怪不得婁慶云的家書里,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荀哥兒給帶過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 想著兒子可能會吃的苦,薛宸一整個下午都坐立不安的,半個時辰就派人去演武場打探一下情況,又讓嚴洛東務必緊跟著他們爺兒倆,可跟了一會兒,嚴洛東就給回來了,對薛宸說,婁慶云把荀哥兒帶到山上去了,嚴令說不許旁人跟著,讓他回來傳話,說他絕對不會讓兒子手上就是了。 薛宸這才知道,婁慶云是鐵了心要治治荀哥兒了,平日里別看婁慶云對她千依百順,可是有的時候,事關他的原則問題時,他是六親不認的,就好像兩人成親前,薛宸叫他不要去涿州,他卻一定要去,而遇到生死危險,他寧愿用自己的命,帶著名冊證據跳下山崖,就為了太子他們尋他尸身的時候,能順便把名冊帶回去…… 想到這里,薛宸也實在找不到理由和婁慶云對著干了,畢竟她也知道,兒子再這么嬌慣下去,也確實不是個辦法,他那性子唯我獨尊的,眼里根本沒有其他人,若是這脾性小時候不加以抑制和引導,再大一些,叛逆心再重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