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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女兒來,依我看,宸姐兒身上的氣度,未必就比那些世家千金要差,這樣有心思,有手腕,又懂得進退的嫡長女,才是咱們薛家該有的?!?/br> 寧氏沒有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薛氏見她如此,又隨即加了一句: “娘若是想要一個嫡子繼承薛家,今后大可以讓大哥再娶一個嫂子回來做嫡妻,大哥正值青年,前程似錦,娘還擔心今后沒有孫子可抱嗎?倒是這個時候,家里若是沒有一個像樣的嫡小姐,那才是貽笑大方的事。您原來說徐素娥是個知書達理的,以為她教出來的女兒會有多出色,可如今看來,跟咱們宸姐兒相比,就不知差了多少,您說過,將來等徐素娥進了門,您再在兩個閨女中挑一個出色來,如今我看也不必挑了,薛家要拿出手的嫡長小姐,就是宸姐兒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 ☆、徐氏 薛宸讓東府管家李福給她準備車馬,她要先回燕子巷去。 李福離開之后,就派兩名丫鬟跟著薛宸伺候,薛宸一邊想事情,一邊就走到了側門,站在門后的霧紗籠之下等李福預備好車馬來接她。 薛宸一身素服,身上并沒有多余的顏色,只是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初夏的天氣有些悶熱,但瞧著她似乎能避開所有暑氣,叫人心曠神怡,她整個人就像一株清蓮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用不著任何表情點綴,亦能叫人發覺她驚天的美麗。 一輛藍底褐色暗紋的馬車自薛家側門旁經過,趕車的是個年輕人,濃眉大眼,揮舞著鞭子,似乎趕路一般。 因為側門這條路本就沒什么人來往,薛宸不禁多看了兩眼,正好瞧見車后飛檐上掛的祥獸鎮鈴,獸口垂下一塊杉木牌,牌上寫著‘大理寺’三個字。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那輛馬車直到它駛出巷口,然后才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 大理寺的馬車怎么會經過這里? 李福親自將馬車給薛宸牽來,尋了個府里的老翁給她駕車,兩個丫鬟扶著薛宸上車之時,薛宸轉頭對李福問了一句: “福伯,咱們府上有事跟大理寺來往嗎?” 李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留著山羊胡子,看著很是干練,聽薛宸這么問,想了想后才搖頭說道: “沒聽說府上出了什么事要煩大理寺的?!?/br> 薛宸看著他,這才點了點頭,由兩個丫鬟攙扶著送上了馬車,兩個丫鬟則一邊坐一個,守著薛宸往燕子巷去。 薛婉是寧氏派人送去貓兒胡同的,徐素娥親自迎了出來,徐素娥生的十分溫婉雅致,五官精美,有一種江南水鄉的柔美韻味,二十來歲的樣子,看著很是年輕,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素色衣裳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門府邸出來的優雅婦人般,絲毫不見陋室中的輕浮卑賤。 看見垂頭喪氣從馬車上下來的薛婉,徐素娥似乎猜到了什么似的,倒是沒有先發怒,知道送薛婉回來的是薛府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嬤嬤時更是恭敬的不得了,將那嬤嬤迎入大堂做了上賓,并讓丫鬟跪地奉了茶。 宋嬤嬤將來意說明了一番,然后又直接讓人拿出一個紅絨布的托盤,上頭蓋著喜慶的紅綢布,將托盤放在大堂中央的案上之后,宋嬤嬤便伸手掀開了托盤上的紅綢布,露出內里六排四錠,共二十四塊銀錠,每錠官標二十兩,總價四百八十兩,呈現在徐素娥面前,徐素娥嘴角的笑容微微斂起些,柔雅的不似中年婦人般的聲音自口中傳出。 “嬤嬤這是何意?” 宋嬤嬤對她笑了笑,神態間自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優越,對于這種自甘墮落給人做外室的女人,哪里還用的多尊敬,卻不表現出來,笑容滿面的說道: “姨娘大喜。這是老夫人托奴婢送來的禮金,姨娘一心追隨我家大爺,并勞苦功高的為大爺誕育下一子一女,旁人家納妾原也就是幾十兩的事情,但是老夫人心慈闊綽,給姨娘四百八十兩,也算是獎勵姨娘的。如今大夫人故去,大爺愿為夫人守制,等到一年期滿,到時候,薛家再派來轎子迎姨娘入府享福去?!?/br> 徐素娥臉上的笑容是再也掛不住了,瞥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薛婉,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聲音卻依舊聽不出喜怒,說道: “這,怎會這樣突然。敢問嬤嬤,真的是老夫人的意思嗎?老夫人要我入府為妾,嬤嬤可有聽錯?” 宋嬤嬤今日在東府里也算是觀摩了事件全程的,微微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低下頭一邊捋著根本不亂的衣袖,一邊狀似隨意的對徐素娥說道: “徐姨娘真會說笑,這么大的事情,奴婢就是再怎么耳朵不好使,也是不會聽錯的。老夫人說的正是您啊,您是婉小姐的生母,婉小姐今日為了姨娘入府去認爹,如今只怕這京城貴圈半數的人都知道您要做薛家姨娘啦?!?/br> 徐素娥繃緊的最后一根神經終于也斷開了,宋嬤嬤留下銀子,說完話之后,也就離開了,偌大的廳堂內,就只剩下徐素娥與薛婉兩個人,薛雷已經九歲,在外頭私塾里念書,現在還沒回來。 薛婉低著頭,不住的絞弄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把這條帕子絞碎一般,不敢抬頭去看徐素娥的表情,因為她知道,那一定會很恐怖。 她娘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但是骨子里可是誰也欺負不得的性子,兇起來比外頭的男人都兇。 緊緊盯著薛婉,徐素娥坐在了先前宋嬤嬤坐的位置上,冷冷的對薛婉說道:“你讓繡姐兒帶你去薛家了?見著你爹了?到底怎么回事?說!” 徐素娥一拍桌面,發出一聲巨響來,薛婉想也沒想就跪了下來,結結巴巴的把今日在薛府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告訴了徐素娥知道,并且絲毫沒有替薛宸隱瞞,將她后來說的‘留子去母’的話也全都告訴徐素娥知道,只希望能用這些轉移一點徐素娥對她的怒火,轉而將責怪全都算到薛宸頭上去。 聽完薛婉的話,徐素娥一臉凝重,一張秀氣的臉上布滿了寒霜,剛用鳳仙花汁染就而成的指甲掐進rou里,一雙手捏的骨節都泛了白,秀麗的雙眸中凝聚而成的是陰狠之色。 手一揮,就將擺放在桌面上行的紅綢布托盤盡數掃到了底下,嘩啦啦之后,銀錠子散了一地。 徐素娥的目光一直盯著散落在地的銀錠之上,只覺得那在陽光之下發出耀眼光芒的東西,似乎正顯示著她有多卑賤,四百八十兩……她跟了薛云濤十二年,隱姓埋名,替他生下了一子一女,她頂著多大的壓力,就是不肯跟他入府做妾,她以為薛云濤知道她的心思,并且也是默認了的,可如今就因為一個孩子的冒失行為,她徐素娥所有熱隱忍都化作灰燼,到頭來,還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妾侍! 薛云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