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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轉向了言笑晏晏的薛繡,在徐素娥扶正這件事里,薛繡的母親趙氏,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腦中想著趙氏的父親,青河御史大夫趙子奎,趙子奎……歸元一年的進士,師承右相左青柳,六部觀政后兩年,外放永安做的縣令,兩年一升,歸元六年坐到了青河御史,然后歸元十二年升的中書侍郎。 而今年正是歸元十一年。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高能預警,要開掛了啊。。。 ☆、沖突(改錯) 趙子奎明年升中書侍郎,今年肯定就會有風聲出來,而她爹今年在家守制,明年還是要入仕的,他如今是在翰林院做講學,可講學這事一旦停下,就要從頭開始培養,所以,明年的薛云濤肯定是想走別的路子。薛柯是翰林院掌院學士,可也不能直接給兒子官職任命,可若是通過中書侍郎的話,事情也許就簡單一些了。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么很可能徐素娥從外室被扶做正室夫人,就是一場交易,是一場打著真愛名義的交易。 如果這場交易成了,那么徐素娥就是西府的人了,薛家的東府與西府表面上是決裂分家了,可是暗地里依舊打斷骨頭連著筋,因為有了西府的支持,所以,薛老太爺那樣重規矩的人,才會對徐素娥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么現在的問題就是,西府的大夫人趙氏為什么要幫徐素娥這個忙呢?就算兩人是表姐妹,可是若沒有實際的利益糾葛的話,趙氏又憑什么幫一個父親被流放的表親呢?難道是只是想安插一個人在薛云濤身邊嗎?而薛云濤又為什么跟徐素娥生了一子一女,卻這么多年不把她納進門,讓她做外室呢? 各種疑惑縈繞在薛宸心頭,突然先前那開口詢問薛婉的張小姐又開口說道: “繡jiejie的心都快偏到身子外頭去了,我不過是問一問她的家世,就會嚇到她,這么不禁嚇的話,那怎么不待在府里,非要往咱們人多的湊趣兒呢?!?/br> 這個張小姐是太府卿家的嫡小姐,最是牙尖嘴利,她從一開始就對薛婉的身份感到好奇,一直被薛繡壓著沒問出來,如今既然問出來了,自然是要問出個子丑寅卯來的。如今在場的眾位小姐,全都是嫡系出身,她年紀雖然不大,可也生就一副死腦筋,認為嫡庶有別,生怕自己的交際圈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庶出來。 薛繡看了看薛婉,似乎也有些疑惑,對薛婉問道:“婉meimei,既然她們都這么說了,那你就告訴我們你父親是做什么的,每回表姨母過府來,都是直接找我娘的,我雖說是親戚,竟也不知道你們出自何府?” 薛繡的這句話倒是出自肺腑的,她是真不知道薛婉的身份,只知道她叫婉兒,只跟著表姨母去薛家幾回,她們原本是不熟的,可是這回東府老太爺過生辰,正好這meimei在府里,聽說這里女孩兒多,就主動提出要跟來玩兒,薛繡想著,反正是來東府,也算是薛家,多帶一個人也沒什么,就私下把薛婉給帶過來了。 薛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正用好奇目光盯著她的女孩兒,突然很后悔今天跟著薛繡過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我,我家……自然比不上諸位jiejie的家世,就不說了吧?!?/br> 眾姑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出身寒門,倒也不怪她不好意思說了。張小姐卻是不依不饒,非要逼著薛婉把正經名目說出來: “比不上也要說出來呀!咱們又不會笑話你。不過既然見了面一起玩耍,總要知根知底才好,如若不是的話,將來人家問起你來,難道要咱們糊里糊涂的說,哦,就是那個誰嗎?” 薛婉哪里經受過這樣的追問,當即有些惱火,對張小姐瞪著眼睛說道: “你怎么這樣窮追不舍的?我說了比不上你,你還要問,心眼兒也太小了,諸位jiejie都是和善溫良之人,偏你這般咄咄逼人?!?/br> 張小姐聽到這里可就不樂意了,在她看來,這個問題多簡單回答呀,她都說了無論是什么門第,她都不會笑話她,可她竟然還說自己心眼兒小,咄咄逼人,還把她和其他人相比,周圍的小伙伴全都注視著這一場對峙,她如論如何也不能輸下陣來。 薛宸在旁聽了,冷笑在心中,薛婉到底是薛婉,一下子就把問題上升了一個檔次,不知不覺間偷換了話題,余光瞥了一眼薛繡,見她也是端著茶杯,并不太想插嘴的樣子。 韓鈺是個好性兒,見薛婉和張小姐就要吵起來,趕緊站出來勸說: “好啦好啦,你們就別斗嘴了。時辰尚早,咱們還是去池塘邊看魚吧?!?/br> 說著就要去拉張小姐的胳膊,卻被張小姐抽手躲了過去,看著薛婉說道:“韓鈺你走開,誰要去和她去看魚。我不過要她自報家門,她就說我心眼兒小,大伙兒說說,她的家門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難道是她爹是罪臣,她娘是小妾嗎?” 不得不說,張小姐的戰斗力很不錯,沒有讓薛婉偷換話題,又把問題給引了回來。 薛婉這輩子也許最不愿意聽到的就是‘你娘是小妾’這件事吧,因為在張小姐說了這句話之后,她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指著張小姐罵道: “你娘才是小妾!你才是小娘養的……” 張小姐哪里聽過這樣的污言穢語,頓時就紅了眼睛,就連薛繡都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似乎也對薛婉口中說的‘小娘養的’幾個字很反感,大家面面相覷,全都覺得這四個字也太粗俗了些,都不敢接話了。 薛宸放下茶杯,站起了身,似笑非笑的抬眼看了看薛婉,說道:“meimei何必動怒呢。寶盈meimei不過是想親近你,可你卻這樣不近人情,也罷,咱們也不是非要知道meimei姓甚名誰的,meimei不說的話就算了,先前meimei那句話,可不像個大家閨秀該說出口的,今日是咱們薛家老太爺生辰,你們是客,怎么著,說話也得注意一些不是,這件事到此為止,寶盈meimei別哭了,我今兒帶了幾瓶玫瑰花露來,你隨我去,我給你兩瓶,算是向你賠禮招呼不周了?!?/br> 張寶盈還是很生氣,不過也知道薛宸是東府薛家的嫡長孫女,今天她們都是到東府薛家來做客的,這個面子也的確是要給主人家的,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薛婉,然后才對薛宸點了點頭,算是妥協。 薛繡一直在等薛婉出手,這些姑娘里,她的確是年齡最大的,可是這里不是西府,是東府,薛宸不在也就罷了,可薛宸在,這件事就非要交給她處理,除非薛宸主動求助,要不然薛繡是不會出手的。 如今薛宸開了口,薛繡自然喜聞樂見,將薛婉今日的表現記在心中,面上卻是分毫不漏,就著薛宸的話題說道: “玫瑰花露是多難的的東西,拿著十兩銀子去波斯商人那里,還不一定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