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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烏鴉嘎嘎地從眾人頭頂飛過。 “牛郎戀劉娘,劉娘念牛郎。牛郎年年戀劉娘,劉娘年年念牛郎。郎戀娘來娘念郎,念娘戀娘,念郎戀郎,念戀娘郎?!?/br> 臨安一口氣讀完了繞口令,身形再一轉,繼續微笑:“我給大家唱一首昆曲吧?!?/br> 然后,她做了個慢而長的深呼吸,吐氣的時候,眼尾不經意地一掃,和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睛隔空擦過,呃,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大長腿嘴角的那抹小小的弧度是在笑么? 臨安演唱的是昆曲中的選段,不喜歡戲曲的人不會因為表演者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就會為此打動,但是他們會因為這個女孩長得漂亮而倍感新鮮,尤其是在聽了那么多流行歌曲的情況下。臨安旁若無人地扮演起杜麗娘的角色,清麗的嗓音自然而然地從口腔、喉腔和胸腔中發出,惟妙惟肖,生動大方。 底下sao-動的狼嚎此起彼伏,曲畢,有人直接叫嚷開:“再唱一個!” 臨安閉嘴不言,只拿一雙清透的眼眸盯向主席臺上那位始終帶笑的溫柔學姐。 學姐聲音柔和:“陸臨安?!?/br> 臨安抿唇微笑。 學姐問:“你怎么會唱昆曲,我聽你的唱腔感覺像練過?” 臨安一板一眼地答:“我爺爺對傳統戲劇興趣濃厚,我從小跟著他練的?!?/br> 眼下,那張報名表已落到另一位長相白凈的娃娃臉學長手里,學長問:“除了昆曲,你還會什么戲曲?” 臨安繼續有板有眼:“會一點京劇和黃梅戲?!?/br> 底下立即有人起哄:“來一段!” 臨安囧。 而這時,有人出聲問:“喜歡唱歌么?” 臨安一愣,這聲音清澈如泉水,有點耳熟。她下意識轉眸看過去,只見大長腿靜謐的眼眸正看著自己。也正是由于他這句清清淡淡的問話,狼嚎聲頓止。 臨安默了默才說:“我聽的歌不多?!?/br> 對方略沉吟:“那你以后要多聽聽了?!?/br> 嗯?臨安微訝,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是對方卻只是頓了頓,揚聲的同時垂眸握筆輕劃:“下一位?!?/br> 臨安提前退場,回到寢室,成天除了上課時間統統與床結伴的小胖一咕嚕爬起來問:“怎么樣怎么樣,順利通過沒?” 臨安托腮:“好像被嫌棄了?!?/br> 小胖瞪眼:“怎么可能,我們家安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誰這么有眼無珠敢嫌棄你!” 臨安點頭,憤憤道:“就是,難怪他的眼睛那么黑?!?/br> 小胖:“……” 臨安每天教室、宿舍、食堂三-點一線,漸漸就把面試失敗的事給忘了。 其實,說不遺憾是假的,她高中時就在學校里擔任播音員,一直以來都對播音室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正因為此,當三天后意外收到廣播臺的復試短信時,臨安的心情無比歡喜。 傍晚,她請三個室友在學校附近生意最紅火的面館吃雜醬面。 狐貍興奮地說:“我們今天開部門會議,中途來了個帥哥,那臉蛋,那身材,嘖嘖……” 小胖也跟著激動:“有沒有偷拍?” 狐貍冷嗤:“你當我像你一樣,一點也不矜持!”話是這么說,可她卻隨即點開了手機相冊,“快看,我抓拍到他的側影?!?/br> 小胖和桃子爭先恐后,桃子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哪有你說得那么夸張,也就身材好點?!?/br> 小胖看得特別仔細:“不是啊,我覺得他的側臉好有立體感!” 臨安遲疑道:“呃……胖胖,你見過平面的側臉么?” 狐貍和桃子噴笑不止。 小胖哀怨地掃了一眼臨安,繼續盯著狐貍的手機:“咦,我覺得他似曾相識哎?!?/br> 臨安默默吃面,識相地不再多言。 狐貍卻說:“這有什么奇怪,你不是天天夢見兩只帥哥抱在一起滾-床單么?一年365天,你每天換兩只,總有一只和他長得像?!?/br> 咳咳,小胖差點被面噎死。 眨眼到了二輪面試那天,面試時間是從晚上六點開始,面試人數只剩下原先的四分之一。臨安沒有遇到蕊蕊,不過,倒是一眼認出了那個“湖”建人。因為,她對他“?!弊值陌l音印象實在太深刻。 這回地點不在階梯教室,而是在廣播臺的辦公地點。 一群人站在廣播臺大門外的走廊里,門外擺著一張長桌,兩名學姐在長桌后整理名單,場面依然十分熱鬧。 臨安誰也不認識,獨自在樓梯轉角處貼墻而立,低頭玩2048。 身旁突然有一道身影移動過來,臨安沒放在心上,只當是有人也選擇站在這里靜悄悄地等候。 直到,他主動打起招呼:“陸臨安?” 臨安偏頭,是那個“湖”建人:“有事?” “沒事,就是想認識一下你?!彼ζ饋砗苡朽徏夷泻⒌奈兜?,就是吐字不太清楚。 臨安覺得他很友好,于是掛起招牌式笑容讓他認識一下:“你好,我是陸臨安?!?/br> 對方眸光一頓,心說,我知道你是陸臨安啊-_-! 不過,這話自然不會脫口而出,他也只是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我叫楊陽?!?/br> 楊陽……果然很陽光啊。 周圍的氣氛好像瞬時有些沉寂下來,臨安抬眸一望,只見大長腿不知何時上樓來了,他立在最后一個臺階上,眸光似乎剛從她這個方向掃過去,清朗的眉目看起來蘊藏著一絲特別的情緒。 “這里是辦公樓,你們還是保持安靜的好?!?/br> 依然是平淡的口吻,卻平白給人一種不得不聽命的壓迫感。 臨安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大長腿的氣場很強大,他都已經跨門進入里面多時了,門外的一干人等仍舊大眼瞪小眼不好意思吭聲,只有個別兩個最后有些耐不住,壓低嗓子用氣聲說話。 有人問門口的學姐:“剛那人是誰啊,臺長么?” 學姐也小聲回他:“副臺,你們想進新聞部的可要注意了,他是新聞部部長?!?/br> 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在此刻沉默的氛圍里卻一字不落地傳入到臨安的耳朵里。 臨安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她的第一期望就是進新聞部啊…… ☆、第4章 .估計徹底沒戲 二輪面試太容易緊張了。 因為它不再是所有人呆在一個空間里依次上臺,而是三個面試官在會議室里等著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