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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床榻旁邊不遠的地方有一方垂簾,垂簾后面是狹長的過道,之后才是窗子。二人剛進去不久,就聽見有腳步的聲音,劉徹忙拉著嬴政躲在垂簾之后,又怕窗外的光線照透了垂簾會有影子,所以二人就貼著墻跟兒站著。進來的是上夜的侍者和侍女,輕手輕腳的為殿里換了新的燈火,這才退出了內室去。嬴政聽著遠去的跫音聲,松了口氣,耳邊忽然一陣微熱的氣息竄過來,這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靠在劉徹的懷里,因為緊張,嬴政的后背緊緊的靠著劉徹的胸口。而且他的臀部正好貼在劉徹的下身上,嬴政能清晰的感覺到劉徹的呼吸,和胸膛的起伏……嬴政下意識的往前挪了一步,劉徹卻立刻按住他,低下頭來,幾乎貼著嬴政的耳朵,壓低了聲音道:“噤聲?!?/br>嬴政神經猛地一繃,劉徹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進來了。因為有垂簾隔著,二人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光景,但是很快就聽道成蛟的聲音,朗聲道:“兒臣給父王問好?!?/br>成蛟的聲音很大,還隱隱的帶著笑意,和不可抑制的興奮。秦王兀自在睡覺,聽到成蛟的聲音,被吵醒了來,還有些糊涂,道:“是……是天亮了么?”成蛟笑道:“回父王,天還沒亮?!?/br>秦王聽著,才慢慢的省過神來,掙扎著要坐起來,成蛟起身過去,扶秦王坐起來,讓他靠著山枕。秦王看著成蛟,道:“未經傳召,你到寡人這里來,有什么事兒么?”成蛟道:“確實有事,還是大事兒?!?/br>他說著,從袖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詔書,展開來,放在秦王面前,道:“父王,請看?!?/br>秦異人看了兩眼成蛟所謂的詔書,登時一口氣憋在嗓子里,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成蛟連忙給他順背,秦異人十分激動,甩開成蛟的手,喝道:“畜生!你……你這個畜生!來人!”成蛟被他甩開,也不再過去,反而站直了身體,理了理自己的袖擺,冷聲道:“外面沒有人,內苑的侍衛已經全都被我換了,這里只有父王和兒臣……父王只需要按上大印,就可以了?!?/br>秦異人劈手將山枕砸下來,似乎是被氣的要昏死過去,扶在榻上倒氣,喝道:“你這個畜生!”成蛟冷哼了一聲,但是語氣里仍然掩藏著難以克制的興奮,笑道:“父王,成蛟想做個孝子,您只需要按上打印,剩下什么也不必做,否則……”秦異人喝道:“否則?你這個畜生還想做什么!”成蛟道:“反正大印是死的,誰按不是一樣,外面已經全是孩兒的人了,孩兒養在府上的一千門客,也不全是文人,多少有一些劍客,不是么?再者說了,父王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什么劍客來動手么?隨便一個女子都行的罷?”秦異人聽著他這么說,劇烈的喘著氣,眼睛直翻白眼。劉徹挺直了脊背,全身的肌rou都繃著,手慢慢的,悄無聲息的抬起來,按在腰間的佩劍上,另一只手輕輕附在嬴政的肩膀上。嬴政抬頭看他,劉徹也正好低頭拿眼看嬴政,好像在詢問嬴政的意思,什么時候動手比較好。成蛟見秦異人這幅模樣,笑道:“父王難道不相信外面都是兒臣的人?丞相早就去了丞相府,若是等丞相來,恐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怎么?讓兒臣把外面的人請進來給您瞧瞧么?”成蛟得意洋洋的,越說越覺得自己穩cao勝券,只不過他的話因剛落,就聽有人冷笑了一聲,道:“恐怕你的好主意要落空了?!?/br>成蛟臉上登時變色,一下子退去血色,變成了蠟黃色,就見嬴政突然掀開垂簾,大步走了出來。成蛟不可置信的等著嬴政,嚇得退了一步,手立時往腰間摸,“曾”的一聲把劍出鞘,猛地砍過來。嬴政只是負著手,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連動都沒有動,劉徹心中一提,立時搶出來,擋在嬴政面前,右手同時引劍出鞘,寬背的青銅寶劍發出“錚——”的一響。成蛟的輕劍頓時被震得脫手而出,踉蹌了好幾步,“啪嚓”一聲摔在地上。屋里動靜如此之大,外面埋伏的侍衛們早就聽到了,甘羅帶著侍衛頓時一擁而入,將成蛟包圍起來。成蛟跌坐在地上,還沒有反映過夢來,呂不韋已經大步走了進來,低頭看著狼狽的坐在地上的成蛟,冷笑一聲,將他的輕劍踢開,又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詔書”。呂不韋將詔書撿起來,打量了一眼,隨即不住的冷笑。成蛟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呂不韋,道:“你不是……你不是去了丞相府!”呂不韋笑道:“若不做足樣子,王子怎么肯相信呢?”秦異人見光景立時折了個兒,才頓時松了一口氣,霎時暈死了過去。太醫被風風火火的叫過來,又下了大劑量,一幫人折騰了好一陣子,秦異人才有轉醒的跡象。秦異人醒了之后,立時雙手亂抓,呂不韋趕緊過去,道:“亂臣已經拿下,我王安心?!?/br>秦異人這才松口氣,卻又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顫巍巍的道:“召王……王后來……召眾臣來……寡人,寡人等不得明日了……”呂不韋聽了,心中一沉,知道秦異人快要支撐不住了,應了一聲,招手讓太醫過來看著,自己大步出去了。很快大臣們就趕了過來,殿外跪了一片,直跪到廊上。王后裹了那件素色的裘皮披風,也匆匆的趕了過來,雨剛剛停,白色的裘毛上沾上了不少濕氣,變得一撮一撮的。王后打著冷戰,一進內室,聞著nongnong的藥氣,看著眾人嚴肅的臉色,更是重重的打了一個冷戰。她來的時候就聽說了,二王子叛亂,秦王要不行了,怕是召集眾人,要宣布儲君。在這個時候,趙姬也沒有功夫再看劉徹了,連忙搶過去,臉上梨花帶雨的抓住秦王的手就開始哭訴。秦王迷迷糊糊的昏睡著,被趙姬的哭聲吵醒,費勁的睜開眼來,微不可見的招了一下手,示意嬴政過去。嬴政上前,一撩衣擺跪在榻前。秦異人聲音微弱,道:“寡人要去了……政兒年少,王后和丞相共同監國……寡人在位無能,唯獨尋了一個能個兒的丞相……政兒,凡是、凡是多請教丞相……”嬴政垂著頭,瞇了一下眼,確實是個能個兒的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