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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呂不韋當下松了一口氣,不過立時又神情緊張,拉過太醫,瞥了眼進來的嬴政和成蛟,壓低了聲音,極輕的道:“王上……還能堅持多久?”太醫遲疑了一下,道:“卑臣只能盡力……”“我叫你說實話!”太醫聽見呂不韋的輕喝,嚇得腿打顫,道:“至多……至多一個月?!?/br>呂不韋聽了全身一震,回頭瞧了一眼病榻上昏迷不醒的秦異人,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對太醫又壓低了聲音,道:“王上還沒有選出太子,你要保王上一個月無虞……不,不,如果能更多就更好,王上此刻若是……那秦國必然大亂了?!?/br>他說著,頓了一下,一皺眉,道:“藥下大劑量,快去,讓王上省過來,王上有話要與王子們說?!?/br>太醫聽了連連點頭,秦王異人昏迷,此時連王子都算上,仍然是丞相呂不韋權勢最大,呂不韋的話就是旨意,太醫自然立刻就去重新熬藥。呂不韋的對成蛟的態度一直模模糊糊,直到嬴政回了咸陽,呂不韋就更是為嬴政說話,這讓成蛟覺得十分危急,他和嬴政剛一進內室,秦王就昏了過去,成蛟搶上前去一頓嚎哭,其實側耳一直在仔細聽呂不韋的話。只不過呂不韋說話太輕,又拉著太醫到了角落,離得太遠,就更是聽不見了。太醫很快就端了新的藥過來,丞相的吩咐,大劑量。太醫扶著秦王的頭,將藥慢慢的灌下去,秦異人喝了藥,半響沒動靜,呂不韋等得不耐煩,額角上漸漸冒了冷汗,雖然太醫說了,秦異人至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眼下秦異人進氣兒無多,只剩下出氣兒,怎么能不讓呂不韋冒汗。眼下秦國沒有儲君,老秦人極為崇尚武力,如果秦王這時候沒了,國內勢必要大亂,饒是呂不韋位高權重,但是那些老秦人老貴戚,早就不服他的權勢,只等著秦王大逝之后,和呂不韋撕破臉皮。嬴政掌心里也是汗,正如呂不韋的想法一樣,太子遴選還沒有開始,如果這個時候秦王就這么大逝了,一切對自己都很不利。太醫又來喂藥,但是秦王昏迷之間,身上不帶一絲兒的力氣,上嘴皮死死的壓著下嘴皮,灌過去的藥,劑量再大,都順著脖子流下去了。嬴政看不過去了,當下走上前去,托著秦異人的脖頸,另一手一掐,掐住秦異人的下頜,迫使秦異人張開嘴,太醫見了忙再去喂藥,雖然還是往外流,但是起碼喝下去的多了。眾人看著王子政干脆利索的動作,秦王喝了藥,沒多久果然轉醒了。秦王神情迷迷糊糊的,含糊見叫到:“丞相……”呂不韋喉頭哽咽了一下,趨步上前,“噗通”跪下來,秦王的手亂抓,呂不韋當即雙手握住秦王的手。秦異人這才全身放松下來,顫巍巍的道:“寡人……夢見了當初……當初的那些事啊……丞相,寡人要不行了?!?/br>呂不韋聽秦異人說當初的那些事,必然就是當初自己初識還是質子的秦異人,覺得奇貨可居,棄商從政,開始扶持秦異人,幫助他一步步登上王位。呂不韋心中感慨良多,他和秦王異人是一榮俱榮的存在,這么多年來,呂不韋一路高升,秦異人從最初的依靠他,變成忌憚他,疏離他,只不過臨了臨了,又不自覺生出無限的感慨來。呂不韋何嘗不是,哭笑道:“我王不要亂想,二位王子尚且年少,我王正是鼎盛之時,挺過病去,秦國還需要我王來坐鎮?!?/br>秦王一聽“二位王子”,立時艱難的抬眼看去,眼神在嬴政和成蛟身上劃過,成蛟連忙跪下來,搶上去握住秦異人的另一只手,道:“父王好好養病,說話傷神,快些休息罷?!?/br>秦王卻微微搖頭,道:“寡人今日還能說話……叫……叫你二人來,太子考校的事情……寡人身體不好,就不……不臨場了,有丞相……綱成君……上將軍坐鎮,寡人放心?!?/br>秦異人說著,閉上眼睛,似乎有些喘不過來氣,休息良久,又道:“你二人要盡心遴選……拿出我秦國子孫的氣魄來……無論勝負,我秦姓骨rou……斷,斷不可相殘……”成蛟應的很快,連說不會,嬴政聽著秦王這句話,卻有些出神,當初也是如此,秦異人垂危病榻之際,招他前來,讓他不可骨rou相殘,放成蛟一馬。若不是如此,嬴政這個專治的人,眼里容不下一丁點兒的沙子,又怎么可能留著成蛟這個大禍患,等著他造反起兵呢?嬴政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是嘴上也規矩的應聲。秦異人點點頭,似乎十分欣慰,嘆息道:“寡人要休息了,都退下罷?!?/br>他說完話,就閉了眼再沒聲息,太醫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上前查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無事,說話傷神,是睡下了?!?/br>眾人這才松氣兒,嬴政和成蛟退了出去,呂不韋留下來和太醫囑咐。退到了殿外面,嬴政和成蛟都見到了秦王的情況,若不是太醫吊著,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二人心中各有心事,到了殿外就分頭走了。劉徹迎上來,嬴政沒有說話,皺著眉,眼皮子看著前面的三分路,一路氣息都很凝重。嬴政看到秦異人病重的模樣,其實是有些思慮的,若是之前什么都沒有經歷,他也不會有這些雜七雜八的思慮,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劉徹。當年太皇太后病逝的時候,劉徹痛苦大受打擊的模樣似乎浮上了心頭。對于漢朝來說,這個時候除了制鹽不如,飯菜沒有什么滋味以外,更缺的是一股人情的滋味兒,眼下的秦國也好,其他國家也好,都是純正的勢力關系,就猶如野人茹毛飲血……嬴政搖了搖頭,揮散了這些有的沒的。這一折騰,已經半夜時分,嬴政淋了雨,又是一頓奔波,有些累了,緇車搖搖晃晃,雨雖然停了,小風兒卻陣陣吹著,那股清涼微帶冷氣的風,似乎一下子吹散了嬴政心底的那股抑郁。嬴政坐在車上,隨著緇車搖搖晃晃就不知不覺的睡下了。到了殿門口,騎奴停下車,要請嬴政下車來,只不過回頭一瞧,王子竟然睡著了。劉徹看著他支著頭,歪在車上的樣子,現在的嬴政終歸只是少年人,秦王病重,小小的年紀,也沒有人幫他,就要自己開始謀略自己的前程,若是錯了一分一毫,就是萬丈深淵。劉徹想著,自己當上了皇帝,那還有王太后和竇太主幫著,而嬴政是孤身一個人,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