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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陵道:“父王,咱們不要打擾皇上清凈了,快讓御醫再看看罷?!?/br>劉安點點頭,這才帶著人出去了。李廣看了皇上不省人事的樣子,心里著急,但是又怕太大聲打擾了御醫看傷,只好在殿里踱了兩步,隨即又出了殿,在外面踱步。正這時候,一個官員從遠處走來,提著衣角步上臺階,走到殿前,霍去病一見,竟然是張湯,張湯是廷尉署的人,雖然有時候會被調出去公干,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在淮南王宮看見他。張湯在殿外等了一會兒,就被人傳了進去。張湯也聽說了皇上遇刺的事情,一進去但見皇上躺在榻上,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昏睡著,但是在殿外聽了幾耳朵風聲,似乎皇上的傷勢不好了。嬴政見張湯來了,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劉徹,道:“大人隨我來罷?!?/br>他說罷了,就走到外室去,張湯趕緊躬身跟隨到外室去。嬴政走到外室,坐了下來,張湯很守本分,就垂首立在一邊,等著嬴政發話。他是被皇上一張圣旨,從京城里調出來的,圣旨上說自己需要聽丞相的調令,張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就等著嬴政開口。嬴政頓了一會兒,才道:“皇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罷?!?/br>“回丞相,卑臣……是看到了?!?/br>嬴政笑道:“聽你話里有話啊?!?/br>張湯一副恭敬的樣子,道:“卑臣只是眼睛看到了,但是心中有疑問?!?/br>“你是聰明人?!?/br>嬴政點了點頭,繼續道:“張湯,這件事事關重大,皇上要委派你心腹之臣,你可要當得起這份信任?!?/br>“卑臣肝腦涂地,萬死不辭?!?/br>嬴政從懷中一探,拿出一件用紅布包著的小印,交給張湯。張湯伸手拿過去,嬴政示意他打開來看。張湯小心翼翼的將紅布解開,登時有些發愣,他雖然官階并不太高,但是在廷尉署天天彈劾人,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自己手中托著的是軍印。嬴政道:“這是淮南王軍隊的官印,現在由你全權掌握,張湯,皇上命你現在開始,暗中調查淮南王,淮南軍在必要時候,供你調動?!?/br>張湯聽到嬴政的話,頓時心里一陣熱血沸騰,這么大的權利,去彈劾一個王爺,這是何等的權力,讓張湯一下興奮的不能自已。嬴政笑道:“皇上御賜,淮南王剛剛也親眼所見,皇上命不久矣,一定會加快謀反的步驟,這個時候最容易露出馬腳,張湯,不要辜負皇上對你的信任?!?/br>“諾!”張湯立時跪下來,道:“卑臣定當不辱命?!?/br>嬴政點頭,道:“軍印在迫不得已之時才可以動用?!?/br>“卑臣知道,這個道理卑臣還是能明白的?!?/br>嬴政笑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很簡單,張湯,這件事只有皇上,你我三個人知道,若讓第四個人知道,那可是滅族的罪過,你懂么?”張湯聽著嬴政滿含笑意的話,不禁全身抖了抖,趕緊點頭道:“懂!卑臣懂的?!?/br>嬴政沒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讓張湯出去了。他這才站起身來,又轉到內室,讓其他人都出去,等宮人們都出去了,嬴政道:“事情都已近吩咐妥當了,看淮南王的樣子,似乎是深信不疑,相信老狐貍很快會露出尾巴的?!?/br>躺在床榻上沒有生氣的人突然動了一下,緊跟著就聽劉徹抽了一口冷氣,道:“這個刺客,朕后背的傷口怕是不淺罷?!?/br>嬴政面上帶著笑意,道:“若是淺了,怎么能騙過淮南王這個老jian巨猾的人?”劉徹不能轉過身來,雖然看不見嬴政臉上的笑意,但是對方話里的笑意還是很濃的,自己也笑道:“淮南王可讓朕吃了不少苦頭,若是張湯抓不住這個只狐貍的尾巴,朕一定拔了張湯的皮?!?/br>“皇上就等著看好戲罷?!?/br>劉徹點了點頭,似乎這么一個小動作都能牽動傷口,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丞相還在么?!?/br>嬴政道:“皇上沒讓卑臣退下去,卑臣自然還在?!?/br>劉徹笑了一聲,但是立馬又收斂了笑意,道:“你有沒有想過,朕方才為什么不躲開刺客的這一下?阿蹻,你想過么?”嬴政聽了他這一句,登時如被雷劈了一樣站在當地,他沒想過,因為他總覺得這個問題太過于復雜,只要一去深究,心里就會有一種復雜感,困惑,雜亂,還有一點兒刺痛。那時候劉徹確實可以躲開的,但是明顯的劉徹沒有躲,反而將自己護在懷里,硬生生用后背接下這一下,若是那刺客出手再狠一點兒,或許劉徹真的沒命了。只是嬴政聽到這一聲“阿蹻”,心里復雜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了。嬴政斬了一會兒沒說話,過了良久良久,聲音很淡然的道:“陛下,陳皇后已經去世了?!?/br>嬴政說完這句話,再沒逗留,轉身出了內室。劉徹沒想到嬴政會說這么一句,頓時有點泄氣,不禁苦笑了一下,想必對方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劉安和劉陵從殿中出來,立馬匆匆到了書房,劉遷因為太過于毛躁,所以劉安怕他誤了大事就沒讓他出席,并不是和人比武受了傷。劉遷見他們回來,趕緊站起身來迎上去,道:“父王,我都聽到風聲了!”劉安滿臉的笑意,止不住的得意,順了順自己的胡子,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br>劉遷道:“父王,到底怎么樣了,劉徹那小兒是不是死了?”劉安冷笑了一聲,道:“死還沒有死,不過離死也差不多了,就差一口氣吊著?!?/br>劉遷當下大喜,道:“這個時候,父王就該實行計劃了!現在再不實行,還待什么時候!”劉陵也道:“是啊父王,您的圣旨還是白的,快點寫罷,寫完了趁著眾臣群龍無首的時候,把圣旨發下去,引起民意,父王才好順應民意,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劉安被他們說的,好像自己已經登上了皇位一樣,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從暗格里將圣旨,官印玉璽全都拿出來放在桌案上。劉陵和劉遷兩眼放光的盯著圣旨,劉安提起筆,在圣旨上落筆,正向他們謀劃的那樣,假圣旨上讓大批地方的豪紳搬到新建好的朔方城去,那里還是戰亂的地方,自然沒人愿意搬遷,而且對于漢人來說,家鄉是根深蒂固的地方,誰愿意背井離鄉,越是富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