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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沒吩咐不可以,那就等等罷?!?/br>結果韓說一等就等了一個半時辰,都到了中午用膳的時候,衛青才從里面走出來,韓說連忙低頭哈腰的見禮,衛青雖看見他有些奇怪,但以為是劉徹傳他覲見,也就沒說什么就走了。韓說進了廂房,劉徹正在批奏章,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韓說啊,有事兒么?”韓說拜下來,笑道:“其實也沒太大的事兒,就是卑將聽說,這兩天河間王翁主總是來找陛下哭鬧……”劉徹一聽河間王翁主這幾個字,頓時腦仁兒直疼,道:“你一向點子多,你來給朕想想辦法,如何讓劉芳不過來了,真是快煩死朕了,想清凈一會兒都不行,你說這女人哪就有這么多的眼淚呢?”他說完了,忽然就想起了嬴政,劉徹想著,自己的皇后也是女人,可怎么就沒見著他哭過一次?劉徹不由想象著嬴政嬌弱或者脆弱的哭起來的樣子,心中嘆氣道,若阿嬌jiejie真能這樣,還真是不錯,總比河間王翁主要好得多。韓說正是為這件事來的,笑道:“卑將還真有這么一個點子?!?/br>劉徹終于肯放下筆,抬起頭來看他,道:“既然有主意,還不趕緊說出來聽聽?!?/br>韓說連忙點頭,先賣了個關子,道:“論正事兒啊,皇上還得召見建章監衛青衛大人,我們這些兄弟們都覺得衛大人有能耐,但是這些為陛下排憂解難的事兒啊,還得輪到卑將來……”他說著,頓了頓,笑道:“陛下,卑將給您算了算,您有好些時日沒有去上林苑打獵了,大行令王輝出使匈奴回來,帶來了一匹汗血寶馬,就養在上林苑中,陛下不妨去瞧瞧,順道打打獵,散散心,河間王翁主也不能追到上林苑去,是不是?!?/br>劉徹起初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但是有所顧慮,道:“朕確實是想去上林苑打打獵了,只不過你也知道,皇后娘娘就這些天,就要生了,朕怎么走得開?!?/br>韓說道:“打獵不過最多五天的時間,也不怎么耽誤時間,皇上放松放松,免得整日為國務纏身,累壞了龍體?!?/br>劉徹心里琢磨著,又能躲開河間王翁主,又能去看看衛青最近的練兵情況,確實是件好事兒,若不是嬴政現在身子不方便,一定也要帶著他去上林苑看看。劉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br>劉徹第二天就從宮里頭走了,身邊帶著衛青和韓說,再有就是一小隊御林軍,畢竟只是去上林苑打獵。聽說皇上去打獵,最開心的人莫過于竇家的人了,現在正在嚴辦竇家,皇上一走,沒人督著,都想趁這個時候去打點打點。陳阿嬌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翁主,身子嬌貴,雖然嬴政并不怎么較舊吃用,但是這個身子仍舊是這個身子,受不得累,尤其還是這么特殊的時候。嬴政最近只覺得身子不是很舒服,腹部會隱隱的有些痛,但是他并不怎么在意,只覺得是著了涼,畢竟現在還是冬天。田蚡得到了王太后的應允,真的讓人去廚房做了些手腳,椒房殿一天的菜單子上有很多都是性寒的東西,嬴政以前也沒懷過孕,自然不知道。太醫雖每日都來請脈,只不過都是例行公事,也沒想到有人真敢謀害皇子,所以都不怎么用心,每天都問問嬴政覺得如何,嬴政也說不上來什么,反正是小事兒,以至于誰都沒放在心上。嬴政在花園里散步,楚服怕他有什么閃失,跟得緊緊的。主父偃聽說皇上去了上林苑,正好他最近寫了些東西,就帶著進了宮,請求面見皇后娘娘。主父偃雙手捧著一卷竹簡,趨步走過來,跪下來呈給嬴政,嬴政讓楚服接過來,隨即展開來看。抬頭三個字就讓嬴政有些看下去的好奇心,于是就沒說話,繼續往下看。主父偃一直提心吊膽的,也不敢直視皇后娘娘,就用余光暼著嬴政,注意著嬴政的表情,輕微的一舉一動也不放過。嬴政看完竹簡上的字,臉上終于露出了一些笑容,對主父偃道:“主父先生真是好文采啊?!?/br>主父偃連忙拜下,道:“謝皇后娘娘褒獎?!?/br>嬴政道:“你當之無愧,能把削藩寫的這么巧妙,主父先生你真是受之無愧,好一個‘推恩令’?!?/br>主父偃道:“這也費了卑臣不少時間,期間讓東方朔給了些意見,卑臣二人都覺得,推恩令可以更好的實行尊王攘夷的理念?!?/br>嬴政點了點頭,道:“雖然是個好想法,但是主父先生,你有沒有想過……諸侯王一個比一個精明,他們也不是傻子,你主父偃懂得道理,他們都懂?!?/br>嬴政說著,站起身來踱了兩步,繼續道:“諸侯子弟何止十數,但是世襲只能有一個人,推恩令讓諸侯將地皮分給子弟,實際分的確實國家的權利……你懂的這個道理,諸侯王更加懂得,主父先生,如今太皇太后干政,王太后垂簾,皇上雖然手握虎符,但是沒有出彩的將領鎮得住場,你覺得,這個推恩令一出,會不會引起眾位諸侯的憤慨,揭竿而起,到時候就是七王之亂的局面?!?/br>主父偃聽著,不禁拿袖子擦了擦額頭,連后背都有些出汗,他是一個文臣,實在是不能想象七國之亂的局面。嬴政道:“這是本好書,也是個好的想法……”他說著,拿起竹簡,慢慢的卷起來,放在主父偃手上,還拍了拍,道:“主父先生把它好好的留著,藏起來罷,等到了該拿出來的時候,再拿出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反而自己做了晁錯?!?/br>主父偃手托著竹簡,嬴政在上面拍了拍,那輕微的重量,卻讓他感覺重似千斤,在聽到“自己做了晁錯”這幾個字,一踉蹌,差點摔倒了。七王之亂的旗號就是“殺晁錯,清君側”,景帝迫于無奈,真的殺了晁錯,但仍然沒有能夠扼殺住這個混亂的局面。主父偃自然不想落得晁錯的下場,連忙跪下來,深深的磕了一個頭,道:“卑臣知道,謝皇后娘娘提點,謝皇后娘娘提點!卑臣一定在該拿出來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到時候還需要皇后娘娘明示,一切均聽娘娘的?!?/br>嬴政轉過身去,慢慢的捋著自己的袖口,笑道:“主父先生嚴重了?!?/br>主父偃又客套了一句,嬴政突然道:“主父先生和東方先生也是知交,這推恩令也有東方先生的一份兒,為何今日只見主父先生呢?”主父偃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東方朔和自己說的話,東方朔那天被皇上召到了宣室閣,皇上已經把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