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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的。 整天將自己鎖在房里,頹廢而盲目的度過一段時間,后來清醒過來,卻仿佛跟誰賽跑一般,拼了命的工作。 這天吳微禹帶著貓大寶去散步,回來的時候,保姆告訴他,何敬之過來了,他穿著一身休閑服,何敬之不過幾天沒見他,竟然覺得他已經瘦了一大截,不由心疼不已。 他拉著吳微禹的手,關切的說:“最近過的怎么樣?” 吳微禹點點頭,“還好?!?/br> 他總是這樣,從來不想要家里人擔心他,往往就是再難過也會死撐著。 何敬之大把歲數的人了,這輩子都沒哭過幾回,可是這會卻不由紅了眼眶,他想起以前吳微禹跟容憶解除了婚約時,他回了家,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他拿了鑰匙,開門進去時,竟然聽到他在哭。 該是有多傷心,才會讓吳微禹這樣向來冷清的人掉眼淚。 “微禹,在外公面前不用死撐著,外公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說?!?/br> 吳微禹親自給他泡了茶,身體有幾分僵硬的坐在沙發上,用雙手蓋住眼臉,接著聽到他哀戚低沉的聲音說:“最近我睡的不好,每晚都會做噩夢,可是一次都沒夢到過她,我真的很害怕,她會不會真的出什么事?” 盡管從來不想要承認,可是直到此刻,他也不得不向著最壞的地方去想,到底壞到什么程度,他害怕去想,也不敢去想,那簡直是一場酷刑,他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即使是曾經她將他氣的半死,可是那會他心底卻沒有害怕,因為她至少好好的在他身邊。 明明她平日里挑剔又刁蠻,往往一件事情都會被她弄得一團糟,可是現在他回憶起來,腦海里卻全都是她好的方面,連那些惹她生氣的話都變的那么可愛俏皮,現在有什么用呢?現在一切看來都遙不可及,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卻仿佛像過了一輩子一般漫長,如果終其一生都要這樣孤獨下去,那人生活著還有什么樂趣呢? 曾經彼此錯過的時光,他在沒有她的世界匍匐前行,這么多年,他從不曾后悔過。 “微禹,最近我經常去教堂做禱告,上帝會保佑她的?!焙尉粗舱f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生老病死,人生無常,本就是世間常事,或許放下那一身的執念,也就沒有那么多的糾葛了。 送走何敬之后,吳微禹又隨便去超市買些日用品,以往他喜歡帶著容憶一起去逛超市,因為那樣會讓他從心底覺得他們是真真切切的在一起了。 他經常情不自禁的拿起容憶平時喜歡吃的零食,挑洗發水時也是挑容憶喜歡的那個牌子,那個味道,等到放到購物車里時才想起,哦,容憶不在,于是他望著購物車里的東西,突然不可控制的鼻子一酸。 他覺得自己仿佛像生了一場很嚴重的大病,這個家里,隨處他都能看到她的痕跡,她蹲在角落與貓大寶聊天,她在廚房里忙碌著,然后端著自己煮的東西到他面前,看到他吃下去,眼底仿佛星星亮起一般,仿佛在得意的說,怎么樣?好吃吧好吃吧? 她窩在沙發里,看著一個并不怎么好笑的電視笑的前俯后仰,而往往他也會被感染,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結婚的那晚,她握著他的手說一本正經滿含誠意,我們要結婚了哦?結婚可不是玩哦?我可不會隨便離婚哦?就算是你要離婚,到時候我也要分了你一半財產哦?你考慮清楚哦? 他那時候不知道,對于他給的這份感情,她心底跟他一樣沒有安全感,如今這一切的一切想起來,他眼眶不禁紅了,如果重來一次,他會放棄那些所謂的驕傲自尊,不要再去放手。 可是現在又有什么用呢?她到底在哪里呢? 第二天到了公司后,徐偉昊告訴吳微禹,他的秘書袁美景辭職了,事情有些突然,吳微禹更加頭疼,想到今天上午還有一場大會議要開。 他這段時間的生活仿佛像鬧鐘被擰緊了發條般,又要刻板地轉動,連續幾天的強壓力工作下,饒是吳微禹身體素質再好也撐不下去了。 這天會議的時候他直接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徐偉昊最近很擔憂他,雖然其他人看著他與往常無異,可是一個人內里的損壞是從心開始的,心都空了,又怎么會好的起來呢? 他不得不強硬的說:“微禹,你別這么拼命了,這段時間你必須靜養一段時間?!?/br> 吳微禹自己的身體自己又怎么會不清楚呢?只是最近幾天每天的連續失眠,讓他實在無可奈何。 他嘴唇蒼白,臉色也是煞白的,“放心吧,我還要找到她,我比誰都愛惜我的身體?!?/br> 徐偉昊沉默下來,他向來都是理智的,既然他這么說,就肯定是這么想的,這么多年他跟在他身邊,他向來對他是信服的。 徐偉昊送他回家,卻看到了他床頭柜放著一盒小白瓶,他有幾分哽咽,“你要吃這個?” 吳微禹揉了揉有幾分頭疼的太陽xue,“我根本睡不好?!?/br> “情”這個字,說到底從古至今,文人sao客朗誦的不知道有多少悲歡離合,可是到底又有誰能參的透呢? 即使是強大如吳微禹,在面對愛情時,也不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信徒,從此以后,他的一生,蒼茫世界,只是為了容憶一人而存在。 如今,他竟然找不到她,他該怎么才能承受住這樣的壓力與思念痛苦。 所以,他說:“徐偉昊,我找不到她?!?/br> 徐偉昊眼眶一紅,他這輩子都沒掉過幾次眼淚,這會居然他媽的會為了容憶不見了掉眼淚。 他找不到她,他怎么可能睡的著,睡眠是一個人的根本,而現在他絲毫沒辦法入睡。 容憶不在他身邊,他才發現,他現在居然要聞著她的氣息才能睡著,愛入膏盲,大抵如此。 ☆、第52章 失憶 “醫生?她為什么會失憶呢?”問這話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仔細一聽,還會發現他說的是德語。 醫生是個地道的德國男人,金發碧眼白皮膚,身材與問話的男人相比明顯的高大強壯很多,“她應該是受了太大刺激,導致大腦受創,失去了記憶?!?/br> 蘇越點點頭,心底在這一霎那涌起的竟然是類似于慶幸的想法,忘掉了嗎?忘掉也好,那些愛與恨,全部忘掉吧。 可是,“那她恢復記憶的幾率大嗎?” “有可能過段時間,可能是幾個月,又或者是幾年,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了,不過可以經常讓她熟悉曾經的生活,喚醒她腦海里沉睡的記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