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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蒼白,一片死灰。 徐偉昊不放心的叫了聲,“怎么了?誰打的?” 吳微禹眨了眨眼,抓著手機的指關節也開始因為太用力而泛白,急促的呼吸著,“鐘念安?!?/br> “她?她怎么了?”徐偉昊有一絲不解。 “容憶在她手里,讓我去找她?!?/br> “什么?”徐偉昊怎么也想不到,乖巧的鐘念安有一天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嫉妒中的女人往往會失去理智,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但徐偉昊沒有料到,一向淡定從容的吳微禹竟然在此刻緩緩的說,他說:“我怕?!?/br> 鐘念安約他去的地點是在遠離城市的一個郊外,陡峭的山峰,下面都是湍急的河流,天氣也帶著陰沉,天空黑壓壓的一片,仿佛隨時會砸了下來。 吳微禹下了飛機,沒有任何休息的直接駕車到了鐘念安說的地點,路途很遠,他昨晚幾乎都沒怎么合眼,這會更是長途跋涉,看著十分憔悴,徐偉昊不忍的看著他,“我來開車吧,你先歇會,到了叫你?!?/br> 吳微禹淡淡的嗯了一聲,眼底一片青色,心底焦灼,茫然無措,或許他應該休息一下的,他太緊張了,這樣開車也容易出事。 中途換了徐偉昊開車,不得不說,鐘念安說的這地方真的是太偏僻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過來的,幾個月前他送她走的時候還有心于心不忍,可是這會,他已經完全當她是他的對立了。 不論是出于什么動機,在他心底,都已經不值得被原諒了。 吳微禹昏昏沉沉,似乎睡了過去,還做了夢,夢里雜亂紛呈,他似乎聽到容憶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仿佛是從地獄里傳來的聲音一般,接著她滿臉是血的模樣將他直接驚醒了,心里越發的不安。 他醒來后就再也睡不著了,看著窗外三三兩兩閃過的火星兩點,那里每一個點都是一片燈光,住著溫馨的一家。 他頭疼的揉了揉腦袋,這會只覺得頭嗡嗡的疼,他打開車窗,車窗外的冷空氣呼呼的竄了進來。 “還有多久?”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開口詢問了,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沒多久了?!?/br> 他點了點頭沒再接話,恍惚看著窗外,冷風凌厲的吹在他的臉上,眼睛有些疲憊,臉上的凜冽卻又讓人不寒而栗。 徐偉昊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他確實是怒了,可是這會更加難過,他說過會照顧她一輩子,可是現在她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 車子再開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終于停了下來,吳微禹下一秒打開車門,人已經一腳出去了,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即使此刻狼狽,可是這世上就是有一種男人,無論是做什么,都能讓人只想感嘆,臥槽,真他媽帥啊。 光禿禿的山峰,還能聽到波濤海浪的拍打聲,寒風凌冽的肆虐著,吹過枯黃的樹干灌木叢,發出呼啦啦的聲音,甚是嚇人。 “容憶,容憶……”他叫出聲來,聲音又很快被風聲所吞沒。 徐偉昊也有些著急,開始叫了起來,“鐘念安,出來?!?/br> 不一會,鐘念安穿著一身黑色羽絨服出現了,她的身邊還站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眼光帶著渾濁與狠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吳微禹首先發現了她,雖然已經有了接受這一刻的預感,可是還是覺得難以置信,有一天居然會被鐘念安給反咬一口。 他緊緊的盯著她,仿佛透過這冰冷的注視能看透她的靈魂深處,她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他眼里的冰冷那么的顯而易見。 “鐘念安,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鐘念安繼續笑著,盡力偽裝的鎮定,在他面前,她從來都心里沒底,將自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里,可是又有什么用,如果注定得不到,至少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她,人的偏執,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記得年少第一次看到他時,明明是在葬禮上,可是她卻覺得心底從未有過的依靠感,他仿佛神祇一般溫柔的告訴她,以后,我會照顧你。 “是你讓我變成了這樣,你說過要照顧我,為什么還要這么對我?”她開始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曾經被他庇護的那幾年,她也曾覺得仿佛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一般,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要出現一個容憶呢? “容憶在哪里?”他絲毫不因為她的淚水而心疼,臉上開始浮現煩躁。 “呵?!辩娔畎残α诵?,對著身后拍了拍手,接著兩個壯漢抬著一個用麻袋裝著的東西出來。 吳微禹心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想要上前,鐘念安厲聲制止了他,“你別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將她丟到海里去?!?/br> 吳微禹果然止住了腳步,徐偉昊微微皺眉。 “跟她沒有關系,你將她放了,有什么事沖我來?!?/br> 鐘念安笑了笑,看著他,眼神也漸漸冰冷,只是有些失控,“沒關系?什么叫沒關系?如果不是她我會變成這樣嗎?” 徐偉昊開口,“念安,不管怎么說,你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已經觸犯律法了嗎?你還這么年輕,不值得為了一個男人葬送了自己?!?/br> “呵?!彼洞?,卻不為所動,“你們誰都幫著她,她做什么你們都幫著她,我呢?一句道歉,一筆錢,像打發乞丐一般打發我?!?/br> 眼淚順著光潔的臉龐流了下來,“我做了件錯事,你就毫不客氣的將我打發走,憑什么?” 徐偉昊有些不忍,“念安,微禹為了你已經仁至義盡了,更何況你爸爸的死又跟他有多大關系,如果不是他,你現在早就死了,這么多年,他對你怎么樣?他過的怎么樣?如果你真的對他好,你就不會這么對他,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你怎么能這么對她呢?” 雖然徐偉昊以前也不喜歡容憶,可是微禹喜歡的人,他再不喜歡也不可能為難她,上一次微禹出事的時候,看到容憶那個模樣時,他想容憶是配的上微禹的。 愛情是盲目的,她曾經很羨慕很羨慕容憶,她總在想她有什么好?那么任性,那么跋扈,從來不會為他分擔一點事情,他需要的應該是一個聰慧美麗的賢妻,她什么都幫不了他,他為什么要去喜歡她?為什么他明明在跟她說話,眼睛卻總是看著她,她出了一點事,他便什么都不顧只顧著她,即使是她將他氣的半死,他卻仍然放不下她。 “我想要看看容憶?!眳俏⒂砜粗?,聲色冷厲。 幾個壯漢看他這副模樣,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教訓他一頓,看著就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