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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虞幼棠聽到這里,就低下頭把胳膊肘支在桌沿上,十指交叉著抵住了前額,禱告似的靜想了片刻。最后他抬起頭轉向馬榮生,仿佛很失望似的搖頭笑嘆了一口氣:「既然馬老板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那我們大概在這件事上,是不能夠合作的了?!?/br>馬榮生沒想到他這就要收手,不禁沉吟了一下,哪知還沒等他做出答復,虞幼棠忽然轉換了話題:「我們在這飯店里有一套客房,馬老板一會兒不要走,留下來。我們不談生意,聊聊天,休息一下?!?/br>合作成功虞幼棠把馬榮生請進了一套客房之中。進門之前他停下腳步,回身和金光耀低聲耳語了幾句。金光耀聽后一挑眉毛,不置可否的轉身就走,一溜煙兒的便沒了影蹤。馬榮生莫名其妙的也停在了門口:「金老弟這怎么跑了?」虞幼棠笑著向內伸手:「我們不管他,您請進吧!」這客房頗為闊大豪華,共分了里外三間,除去一件舒適臥室之外,還有一間客室同一間煙室。虞幼棠進入煙室,見一張大煙榻上已經擺好了煙具等物,而兩名整齊俏利的半大丫頭站在一邊,隨時等待著伺候客人。房內布置的十分齊備潔凈,墻上嵌著的蓮花小壁燈散發出柔和光芒;空氣中依稀夾雜著一點兒甜美的鴉片煙味,仿佛是偏于憋悶了,不過更有一種幽靜隱蔽的溫暖。馬榮生是有一點小嗜好的,此刻就對周圍環境十分滿意。抬手一拍虞幼棠的肩膀,他發自內心的笑了一聲:「好。你老弟招待的夠周到!」虞幼棠差點沒被他拍了個跟頭。拄著手杖強撐住身體,他邁步往煙榻方向走去,同時口中笑道:「周到算不上,無非是盡心而已?!?/br>馬榮生趕上去,一轉身坐到了煙榻上,而兩名丫頭就一齊走來,先蹲下為他脫了鞋,而后自己也裊裊婷婷的抬腿上去了,挪到煙盤子那一處開始燒煙泡。虞幼棠在馬榮生對面處半躺半坐了,先是閉目養神;待到對方吸過了兩個煙泡兒,他這才睜開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馬榮生說些閑話。馬榮生酒足飯飽,又過了煙癮,這時枕著一個丫頭的大腿,感覺十分快活。半瞇著眼睛望向虞幼棠,他懶洋洋的說道:「虞老弟,我先前倒不知道金家還有你這么一個人物?!?/br>虞幼棠歪過頭來對他一笑:「我不姓金,也算不得人物。馬老板謬贊了?!?/br>馬榮生不同意他這個說法,在丫頭的大腿上輾轉著搖頭:「老弟,你不要和我謙遜。說句不客氣的話,就你這般年紀的毛頭小子,還不配讓我說違心話來恭維!」虞幼棠聽到這里,卻是笑出聲來。伸手不知從身上哪個口袋里摸出了一小瓶酒,他擰開瓶蓋灌了一口,而后抿著濕漉漉的嘴唇側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了馬榮生的眼睛:「既然我的確是個人物,那你喜不喜歡我?」馬榮生在鴉片氣息和酒精味道中望向虞幼棠,結果就發現這家伙面無血色,眉目如畫;身上還帶著一絲幽幽的芬芳。于是他那臉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渙散笑容:「當然是喜歡嘍?!?/br>然而虞幼棠忽然板起臉來,并且伸出一根手指虛虛點了他的鼻尖,很好看的咬牙切齒道:「這么喜歡我還不和我合作,喜歡又有什么用?嗯?」馬榮生枕著丫頭的大腿,目瞪口呆的,竟是被他問的無話可答了!幸好虞幼棠隨即又緩和了神情。端起酒瓶喝了一口,他轉身恢復了半躺半坐的姿態,并且對著馬榮生一揮手,要笑不笑的說道:「好啦,不和您胡鬧了?!?/br>馬榮生發現自己和虞幼棠在一起的時候,那感覺類似做夢。本來他也是健談霸道的人,不過躺在丫頭那溫暖而rou感的大腿上,他就覺著云里霧里的發暈——當然,也可能是剛吸了鴉片煙的緣故。暈,暈的還挺舒服。正在此時,金光耀回來了。金光耀在方才虞幼棠的提醒下,驅車趕回附近的翡翠別墅,精挑細選了幾位出色姑娘帶來飯店,以陪馬榮生消遣。如今這幾名女子一個個花枝招展的走進房來,因都是閱人無數見過世面的,所以毫不怯場,鶯聲燕語談笑自若。虞幼棠悄沒聲息的下了煙榻,拄著手杖站直了身體,遙遙的對著馬榮生一點頭:「馬老板,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耽誤您的好時候了?!?/br>馬榮生坐了起來,看著他笑道:「老弟,留下來一起玩嘛!」虞幼棠連連擺手微笑:「心領了,馮老板自用吧。我們這就告辭,改日再會?!?/br>馬榮生含著一點兒笑意,盤腿坐正了身體,望著虞幼棠說道:「老弟,明天我回請,你務必得到!」虞幼棠眼簾一垂,嘴角微翹著抿嘴一笑,而后抬眼向他又一點頭:「馬老板下的請,那我自然是必到的?!?/br>金光耀本來是這一場宴請的主人翁,然而卻是糊里糊涂的成了背景,幾乎就沒有和馬榮生直接對過話。啼笑皆非的坐上汽車,他在回家的路上笑道:「幼棠,你挺有辦法??!我不在的時候,你和姓馬的又說什么了?他不是架子端的天高么,怎么還主動要回請了?」沒有應答。他扭頭向旁邊看了一眼:「幼棠?」虞幼棠委頓在座位上,喃喃的輕聲說道:「金哥,我頭疼?!?/br>金光耀連忙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覺著微微有些發熱:「是不是累著了?」虞幼棠那身體一點一點的歪倒下去,最后就伏在了金光耀的大腿上。金光耀想他和馬榮生談笑風生了幾個小時,字字句句都要留心,定然是疲憊到了極處,就一邊將他扶起來摟抱在懷里,一邊伸手敲打了司機的后腦勺:「你他媽的給我再快點!」虞幼棠是真發起了燒。金光耀把他抱到床上躺好了,急急忙忙的先喂他吃了兩粒退燒藥,又將他那周身的衣裳除去,用棉被把他嚴嚴蓋住。他安安靜靜的仰臥在床上,雙目緊閉,面頰泛紅,也不出聲。金光耀了解他那身體狀況,知道他在和暖春季中雖是不大喘了,但更愛鬧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一貫如此,吃點藥也就頂過去了。虞幼棠常年病病歪歪,自己都覺著自己怪討人嫌的,所以午夜時分醒來時,盡管渾身燒的guntang,可是并未驚動金光耀,暈頭轉向的自己就下了床。摸黑扶著墻走到洗手間里,他在抽水馬桶前彎下腰,只覺著腹中翻江倒海,張口便嘔出了一口酒來——他的腸胃里除了酒,也再沒別的了。他那胃的容量有限,吐了幾口也就空了。擰開大化妝鏡下的水龍頭,他瑟瑟發抖的用雙手接了水漱口洗臉,同時就感到寒冷眩暈,腦漿成了冰涼的糊,里面那無數神經一蹦一蹦的銳痛。這時金光耀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