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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媒體?!?/br>謝家定無奈一笑,還是點了點頭。“那還有親朋好友會看見的啊?!?/br>檸樂撓了撓頭發,用請求支援的眼神繼續看著謝家定。謝家定沉思了一會兒,說:“既然想在一起,總要付出一些代價,讓他們知曉也好,就算是公開了?!?/br>方澤析還是搖頭:“這個后果太嚴重,我怕夏揚承擔不起。只是取消婚禮都讓他猶豫成那樣,我不知道鬧得無法收拾之后,夏揚需要面對些什么。我……不想讓他陷入困境?!?/br>“搶不搶!就一句話!”檸樂拍案而起。“我怕夏揚……”“你沒救了?!睓帢芬幌伦影c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我說得嗓子都快冒煙了,你還在為他考慮,算了,你還是給他當地下情人吧,要當就盡職點,這一輩子都別被曝光。否則,照樣會無法收拾?!?/br>方澤析嘆了一口氣,道:“我好好想想吧?!?/br>“滾吧滾吧,小爺累了,老師,送客?!睓帢诽稍谀茄b大爺,軟軟地揮了揮手。“有你這樣一點兒都不尊師重道的學生么?”謝家定捶了他一下,起身送方澤析出門。等電梯的時候,謝家定對方澤析說:“我也幫你勸勸他吧,我和他認識了二十幾年,從沒見過他對誰這么上心過,他有多愛你,你恐怕都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你們走這最無奈的一步,不過夏揚做事,都是有打算的,真要如此的話,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也許他只是權宜之計,結個婚過了一兩年,再離婚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們堅持得下去,總會有更好的將來?!?/br>“嗯,謝謝?!狈綕晌鳇c了點頭,走進電梯。謝家定微笑著對他揮了揮手,看著電梯門關上,無奈地嘆了一聲。方澤析有些懊悔之前說了要結婚那些話,夏揚結婚是意料之外的無可奈何,他又何必跟人置氣比狠。不過是逞一逞口舌之快。夏揚一定是生氣了吧,怒氣過后,大概也像他一樣,只剩下無盡的難過。他早就傷過夏揚一次,卻還非要在給了他一點希望之后再傷第二次。方澤析以為他說了那樣的話之后,夏揚總要氣上好幾天,怎么也得自己先打電話道歉才會過來,沒想到星期五傍晚下班回家,一進門就聞到房間里飄著陣陣香氣。他有些驚訝,放下包直奔廚房。油煙機嗡嗡地響著,夏揚系著圍裙,一手拿鍋一手拿鏟,正有模有樣地燒著菜。流理臺上已經成型了兩盤,不知道味道如何,樣子卻很是精致。方澤析幾乎能想象到他做之前那幾盤菜的樣子,一定是小心翼翼,細致認真。廚房里太吵,他沒有聽到方澤析回來的聲音。方澤析斜倚在玄關轉角看著夏揚的背影,目光幾近貪婪。他還記得那時候夏揚燒掉了廚房,于是不得不搬家,又偷偷瞞著自己,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將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裝修的風格,參考了他曾指著電腦隨口說過喜歡的一張圖片。那時候,就已經被感動,而現在,這個傲氣天成久居上位的男人,竟真的學會了做飯,賢惠地在廚房里忙忙碌碌,為他洗手作羹湯。方澤析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一把抱住夏揚,勾著他的脖子說:“入室打劫!”夏揚手忙腳亂地放好鍋鏟關了火,才求饒道:“壯士饒命!”方澤析瞬間就連最后一點脾氣都沒了,在夏揚背后裸-露出來的皮膚上親著,伸手摸進了t恤里,壓低了聲音微帶著喘息道:“你才壯士,我讓你壯士好不好?”“嗯?好啊,啊——”“干什么呢?你太入戲了吧?我還沒碰你呢?!?/br>“臥槽,燙燙燙燙燙!”方澤析忙把夏揚的手從灶臺上解救下來,放到水龍頭下沖。“對不起……夏揚……”他眼眶微紅,不知是在為哪件事而道歉。夏揚側過頭,默默地看著他,最后在他的眼角親了一下。燙傷不算嚴重,但紅了一片,微有些腫。方澤析給夏揚涂了藥膏,讓他坐著,自己去將最后一個菜炒完,然后端出來放到夏揚面前。方澤析拿了一雙筷子,夾著菜往夏揚嘴里塞,還做著口型說:“啊?!?/br>夏揚無奈地笑了出來,說:“我可以自己來的?!?/br>“會痛,我喂你吧?!狈綕晌稣J真地給夏揚喂著飯,道,“和你在一起之后,我都沒什么機會做我最擅長的溫柔寵溺攻?!?/br>夏揚的表情變了變,帶著些嫉妒地問:“你以前寵溺過誰嗎?”“很多啊?!?/br>夏揚不再說話,把不高興都表現在了臉上。方澤析被他逗樂了,笑著說:“以后我只寵你一個人好不好?”夏揚竟也不反駁,而是熱切地看著方澤析,問:“就我一個人?”“嗯?!?/br>“女人也不行?!?/br>方澤析看著夏揚認真的表情,笑說:“看你表現?!?/br>夏揚勾起笑容,說:“方澤析,我要讓你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一輩子?!?/br>方澤析怔了怔,突然扯開一個笑容,勾起夏揚的下巴,調戲般地說道:“你跟著我吧,就算你結婚了,你也得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一輩子?!?/br>婚禮之前,方澤析終于去了一趟夏揚家。夏揚有專門的造型師,試禮服的時候不用去店里,回家就行。新郎禮服要試,伴郎的一樣也要。伴郎的事,方澤析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看著夏揚那懇求的眼神,他就沒法再拒絕。雖然他不知道到時候每走一步,會不會都像童話里寫的那樣,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即便只是有名無實的商業聯姻,他也不想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將夏揚交到別人手里。他覺得,他也許忍不了。方澤析去沖了個澡洗去一身熱汗,出來的時候看見夏揚提著兩套西裝在鏡子前比劃著。一黑一白的禮服。方澤析突然便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一年以前。那時候他們剛剛化敵為友。也似乎不對,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