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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很暗,上官晴只能恍惚看見三兩個身影在里面晃動??吹贸鰜黼p方都不想鬧出大動靜,是以連兵器都沒動,屋子里只有打斗時衣物摩擦發出的呼呼的勁風聲。 “夠了!” 突然一個女人的一聲輕喝,打斷了屋內纏斗的人,打斗就這樣停了下來,接著屋子里便起了燈,上官晴也終于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兩男兩女,男的均是黑衣勁裝,干凈利索,可惜是背對著上官晴的,看不到正面。至于那兩個女的,其中一個一副侍女模樣打扮,看起來像是剛剛跟那兩個黑衣男人打斗的人。另一個則是華麗的錦衣長裙,儀態翩躚。 ‘那個女人!’ 只一眼,上官晴就認出來,那正是白日里彈琴的那個女人。 “我說過我不會回去的,哪怕是他親自來,我也不會回去。這么多年了,他難道還不明白嗎?” 女人的聲音清麗柔媚,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果決。 “圣使何必……唔!”女人話音落,那其中之一的黑衣男子開口想說什么,卻才剛說了幾個字,突然就捂著喉嚨再吐不出半個字,似乎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嚨。 ☆、夜探入云樓(二) “這里沒有什么圣使,只有我曹三娘。我還是那句話,哪日她醒了,我自然會回我該回的地方。你們走吧?!?/br> 曹三娘說罷,抬袖轉身,走到屋中唯一的桌子旁坐下,兀自倒起茶來。 就是這一甩袖的功夫,那個剛才似乎被扼住喉嚨的男子猛地咳了兩聲,又能說話了。 “咳咳!圣——曹……曹姑娘,屬下等也只是奉命行事,您何必為難我等?!?/br> 上官晴這才明白,原來方才那一下,是曹三娘做了些手腳才讓他說不出話來。只是因為角度問題,上官晴并沒有看到曹三娘是如何出手的罷了。不過這恰好說明,曹三娘是會功夫的,而且還不俗。 身懷功夫,被喚圣使,看來寒云亭說的入云樓的主人曹三娘有些江湖背景是真的了。只是這‘圣使’一稱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稱呼,聽起來不像什么正派,難道是…… “??!——” 還沒等上官晴想到什么,卻忽然聽得一聲驚叫。轉頭一看,一個衣衫半掩的女人正驚恐的看著自己。 ‘壞了!’上官晴暗道一聲,反身從樑上翻了下來,伸手便逼向了那女人。不過呼吸之間,上官晴的右手就已經扼在女人的脖子上。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膽子小還是怎么的,竟然被這一下給嚇暈了過去,整個人就那么軟倒了下去,乍一看倒像是上官晴出手便將她殺了一樣。 曹三娘等人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么一幕?!笆裁慈??好大的膽子,敢夜闖我入云樓行兇!” “真沒用!”也不管那曹三娘的問,上官晴只是瞥著地上的女人啐了一句,頗有些懊惱。她明明藏的很好,怎么就被發現了呢?還是個半點功夫都沒有的人發現的,這也太諷刺了吧!她的功夫什么時候差到這份上了? 上官晴這么想著,眼角忽然瞥見了那倒下的女人手里攥著的帕子,以及那帕子上繡著的字時,突然就明白了?!撍?,怎么把它掉出來了!’ 沒得到回答,卻見上官晴啐了這么一句,曹三娘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忍不住笑了,“至少發現了你,也不算太沒用?!?/br> “……” ☆、夜探入云樓(三) 上官晴默然,抬眼環顧了周圍一眼,計算著如何脫身,卻聽那邊曹三娘道,“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陪我三娘好好說說話唄?” 曹三娘話音落,她身后的侍女連同那兩個男子,便都有了動作。 上官晴見此,心知一戰在所難免,自然也不含糊,抽劍便迎了上去。 曹三娘無心看幾人纏斗,因為她知道,這個擅闖她入云樓的人是走不掉的。只是低頭看了眼暈倒在地的女人。輕探了口氣,準備轉身。 不知道是打斗中幾人的劍氣所致,還是真的起了風,只見地上女人手里的帕子有些不甘寂寞的借著這偶然的風力飄了幾飄。曹三娘無意的眼角一瞥,一時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那帕子。 興許是想起了什么,曹三娘靜默著。好一會兒才動身,過去俯身撿起了那帕子,神情有些悵然若失。 應敵中的上官晴恰好一個鷂子翻身,看見了這一幕,一時分神,被身側逼過來的侍女劈來一掌,直接打掉了上官晴的劍,更是被她逼退了數步,摔到廊上。還沒來得及起身,眼前寒光一閃,劍鋒已經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居然還是自己的佩劍。上官晴抬眼看著持劍的黑衣男子,皺了皺眉。 這些人這樣的身手,哪怕剛才沒有分神,她也支撐不了多久。這個入云樓不過是個青樓,背后卻有這樣的高手,絕對不簡單。 上官晴心中數念閃過,那邊曹三娘已是拿著帕子到了她面前。 “這是你的?”曹三娘將帕子遞到上官晴面前問到。 “……” 沒得到上官晴的回答,曹三娘也不惱。只是上前一步,抬手撩去了上官晴的蒙面黑布。 “難怪……” 只看了一眼,曹三娘呢喃了這么一句后,再次靜默了。片刻后,才轉身,“放了吧?!?/br> …… 眾人面面相覷了須臾,看曹三娘頭也不回的走了,便也都走了,那個拿劍的男人還沒忘把劍給上官晴留下。 待所有人都走了,上官晴拿著劍,很是茫然的站了一會兒。偶爾有些鶯燕的聲音傳來,證明這里的確是在青樓,也的確是剛剛她跟人發生了打斗的地方??墒恰F在這情況,怎么感覺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琴由心生 還是入云樓上,還是那個彈琴的地方,還是那架古琴,彈琴的卻已換了人。 “你的琴聲總是這樣悲戚?!币慌悦廊碎缴祥e坐懶臥的曹三娘悠然說著,神色狀若恍惚。 上官晴頓了一下,連同正在彈的曲子也平白頓了一下,片刻又接著繼續彈奏。 “你的琴聲還不是一樣?!辈蝗划斎沼衷趺磿屗鹉菢拥幕貞?? 曹三娘搖頭,“琴由心生,不過是你心中悲戚,所以聽著我的琴音也是悲戚的。要知道,我這青樓酒肆可是尋歡作樂的地方,誰會愿意來聽悲音傷曲?我彈的這曲子,可有讓他們覺得傷感?”曹三娘好似回神一樣,起身走到上官晴身邊,低眉望著琴慎了片刻,“更何況,他當初譜這曲子,本是為了討人歡心的……” “是嗎……”上官晴神色微恙,終于罷手,掌心壓在琴弦上,未完的曲子生生被錚錚弦音截斷。 “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淪落風塵,只是既已落入,又何苦日日自哀??v然往昔如何,到底如今過的是自己,不是旁人。以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