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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俱樂部,其實是張家口最高檔的妓院所在。謝李二人所處的這間豪華包廂,裝修得金碧輝煌,一片富麗堂皇的暴發氣象。適才在戲園子門口上車時,謝遠對李虎說,“走,下半場三爺帶你找女人去?!?/br>李虎竟然搖了搖頭,“我們有紀律?!?/br>“哦?!”謝遠萬分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頓了頓,反應過來,“放心,三爺不是在給你下套?!?/br>=============兩人西裝革履,精神抖擻的并排坐在沙發上,乍一看,倒像是回到了五年前。只不過,一個人少了只眼睛,而另一個人,兩鬢中也夾雜了一兩根白色的頭發。一群穿著旗袍,花枝招展的女人扭動著走了進來,發膠、脂粉和花露水的香味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李虎一眼便看中了左起第二個。那女人高大豐腴,胸脯高高的聳起,把個旗袍前襟繃得幾乎開裂,兩截圓滾滾、白花花的胳膊從繃得緊緊的袖口里伸出來,上面明晃晃的帶著一對金鐲子。他正要開口,謝遠卻在旁邊說道,“沒一個漂亮的,換?!?/br>李虎一張嘴,便又不由自主的“呃”了一聲。連著過了三批,謝遠沒一個看上眼。老鴇伺候在一旁,臉上的笑容已經有點發僵,誠惶誠恐的對謝司令表示,自己手頭的上等貨色都在這兒,再沒有更好的了。李虎唬著臉看了謝遠一眼,正要發表高見。謝遠卻搶先笑了笑,他眼神亮亮的,沖著李虎眨了眨眼睛,“這里沒什么好貨色。三爺不能讓小老虎吃虧……這樣吧,我那里有一個還不錯,帶你過去看看?!?/br>=====白夢蝶一雙嫵媚的杏眼里滿是水汽,她不管不顧的搖著頭,把耳朵上那對翡翠耳環蕩得像秋千似的。謝遠西裝革履,長身玉立。燈光下,雪白的襯衫領口襯著他白皙的脖子,好一個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他沖她溫柔的笑了笑,口氣親切隨和,“小寶貝,三爺的話你都不聽了,嗯……”。。。。。。白夢蝶果然稱得上絕代佳人。寬大的床榻上,她赤裸著躺在那里,皮膚像絲緞般的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雪白的身軀玲瓏起伏,像枚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散發出香甜的味道。她閉著眼睛,頭側在一旁,波浪似的卷發散落在枕上,咬著嘴唇,偶爾從鼻腔里發出輕微的“嗯、啊”的聲音。李虎趴在她身上,屁股激烈的聳動著。他黝黑的皮膚襯著白夢蝶雪白的肌膚,更顯得黑白分明。謝遠斜靠在沙發椅背上,翹起二郎腿,手里夾著一支煙卷,面容平靜、目光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6床上的兩人安靜下來。李虎伏在白夢蝶身上不再動彈,這是完事了。謝遠將煙蒂按熄在煙灰缸里,站起身,手揣在兜里,走到床前,微微低頭打量這兩人。白夢蝶雪白的肌膚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仿佛三月的桃花。她雙眼仍然閉著,眼角有一道細細的水痕。李虎長手長腳的攤開趴在她身上。上半身還穿著襯衣,下半身的西褲褪到膝蓋處,露出一個圓圓的屁股蛋子。上面的皮膚光滑細致,在燈下反射出一道美好的弧線。謝遠笑了笑,用手指捻了捻白夢蝶嬌小精致的耳垂,撥弄了一下那只綠瑩瑩的翡翠耳墜,語調溫和,“辛苦了,歇著吧?!?/br>接著,他俯下身,手一撈,一把將李虎從床上打橫抱起,轉身走出了房間。=======李虎面無表情的靠在他臂彎里,并沒有做任何的掙扎,腦子里卻滴溜溜的轉著各種念頭,‘老子這回是聯絡員的身份,禽獸總不能殺了我。再說了,是他叫老子上的,老子不上白不上!……無非是再把老子上回來……反正都讓他上爛了,多一次少一次差不離!總之,這回睡了他的女人,老子是賺大了!’他屁股一沾到床,就攤開雙手雙腳“大”字狀往床上一躺,“要上快上!不過先說清楚,老子剛賣完力氣,現在累了,沒精神陪你玩,自己湊合著用吧?!?/br>謝遠笑了。他高高的挑起一只眉毛,伸出手來,麻利的扒光了李虎身上剩下的衣物。光裸修長的四肢逐漸袒露出來,在燈光下泛出蜜色的光澤。他在那個渾圓結實的屁股上使勁拍了一巴掌。站起身來,也把自己脫得精光??缟洗?,摟著李虎鉆進被子里。柔軟的鵝絨被下,是彼此赤裸著的溫暖光滑的肌膚……謝遠摟著李虎蹭了蹭,便松開胳膊側過頭去。居然,他就這樣閉上眼睛睡了!。。。。。。李虎忍不住用那只獨眼偷偷的看了他好幾眼。謝遠雙目緊閉,呼吸平和,竟然是真的睡了!李虎翻了個身,背朝著謝遠。他躺了一陣,終于忍耐不住,又轉過來,胳膊肘用力戳了謝遠一下,“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謝遠緩緩睜開眼,斜著瞥了李虎一眼。突然,他露出一個壞笑,一下子側過身來。一只手摟住李虎,一只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下身。李虎剩下的那只眼一下子睜得圓圓的,本能的伸手向下擋去。謝遠手指上并沒有用力,只是隨意撥弄了幾下那個軟軟的玩意兒,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笑意,“這東西可憐,那么多年沒見過女人,這次讓它過把癮。完了,就該安生了。以后跟在三爺身邊,小老虎和小小老虎都會乖乖的……”他直直的盯住李虎的眼睛,兩人鼻尖輕輕的貼在一起,“三爺說得對不對?”7陸仲麟陪著一個身穿西裝、頭戴禮帽的小個子男人走出大門外。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那個小男人在上車之前,將禮帽摘下來,對著陸仲麟深深的鞠了一躬。陸仲麟沖著他微微一笑,略帶矜持的點了點頭,擺手道別。目送對方上車之后,轉過身,他一眼便看見花壇旁邊新栽的那叢杜鵑花后面,靜靜的立著一個青色長衫的身影。陸仲麟打心底里微笑出來,快步走過去,“阿九,你今天怎么過來這邊了?”梅九收拾得整齊潔凈,長衫熨得妥妥貼貼,鼻梁上架著一副圓圓的鏡片,手上還握著一份當日新出的報紙。他看著陸仲麟,神情中帶了一絲凝重,說起話來欲言又止,“在這附近有個活兒,順道過來看看你……”梅九說的活兒,自然是取人性命的活計。陸仲麟聽了,卻毫不在意。阿九做什么,自然都有他的道理。陸仲麟從不加以干涉,只要求他凡事多小心,別傷著自己。他見梅九的神態似乎不大高興,就有意問他,“怎么,還拿著份報紙,這是在踩盤子?”梅九點點頭。突然他話題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