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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口,然而他的話不但沒有讓我因尷尬的沉默被打破而感到舒服一點,反而讓我的眉頭更加收緊。也許他并不需要回答,那只是一種表達,但我還是說了:“事實上我,也同樣毫無辦法?!?/br>他把自己整個靠在座背上,頭轉向我,輕聲說:“跟我說句生日快樂?!?/br>“……生日快樂?!钡?/br>他看著我有些苦澀地笑了一下,“你封閉了我通向你的途徑,在我們那么……之后?!彼f著突然猛力地搖了搖頭,似乎想借著這個動作甩掉什么困擾著他的情緒。對于他這淡淡的不是指責的指責,我無法為自己辨駁。面對他我常常有無力感,這個熱情的破壞力極強的男人讓我不知道怎么去徹底拒絕,我甚至越來越感到自己無法拒絕。我和陳安的目光復雜地在空中糾葛了幾秒鐘,然后被突如其來的撞擊打斷——前面的車子突然急剎車,兩輛車不可避免地嚴重追尾。“搞什么!”我咒罵了一聲,降下車窗探出頭看。前面車子的主人走下車,明顯已經喝醉,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咚”一腳粗魯地踢上我的車門,吼道:“媽的,你沒長眼睛??!”我拉下安全帶,推開車門跨了出去,推了那人胸口一把,喝道:“離我和我的車遠點!”他低聲地說著粗口,沖上來向我揮出一拳,我側身躲開,反手給了他一記重拳。那個醉鬼惱羞成怒地跟我纏斗在一起,這時陳安已經下車,靠著車門好像在看戲。幾分鐘之后警笛由遠及近傳來,下一秒鐘交通警已經出現。兩輛車被拖車拖走,而那個醉鬼說我打傷了他堅持要起訴我,于是我們被要求回警局錄口供。這時我第一次嘗試坐警車,不過這沒什么值得興奮的,我冷著臉和陳安并排坐著,那個惹是生非的醉鬼在另一輛警車里。一到警局我立刻聯絡到了我的私人律師,他很快趕過來,并且圓滿地解決了這件事。20終于從筆錄室里走出來,我把外套脫掉掛在手臂上,袖子也挽了上去,香港的二月還是很冷,我卻在警局折騰出一身大汗。陳安這時居然在我身后開起玩笑:“‘昨夜兩大商業巨頭梁某陳某聯袂現身警局’,這個標題怎么樣?”“有人說生日那天人的運勢會特別低,今天是你連累我?!蔽矣檬持更c點他。“你們香港人就是迷信!”我回頭剛要跟他說什么,前面突然有人撞上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手臂已經被鋒利的刀子劃過。沒有去捂傷口,我下意識地想要反擊,沒想到有人比我快。只見陳安拉過傷我的那個男人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然后幾個大步跨過去剛要揮動拳頭就被跑過來的警察抱住,喝斥道:“你們以為這是什么地方?這是警局!”陳安掙扎了一下甩開困住他的兩名警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轉身走向我,握住我的手腕輕聲問:“你沒事吧?”“……沒事?!眤事實證明,今天晚上的確是倒霉到極點的一天。一場愚蠢至極的挾警事件也可以把我和陳安牽連其中。事情很簡單,一個被逮到的小毒販挾持著一名女警從審訊室出來,一邊喊著“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她!”的老套臺詞,一次慌不擇路的后退,不料撞上了身后走來的我,于是想也沒想地一刀刺過來。似乎今天晚上我和陳安體內的暴力因子空前強大,脾氣隨時隨地都會被輕易挑起,平日游刃有余的自控能力此時剩下了為數不多的一點。我是因為糾結不清的心情和一團亂麻的腦筋,那么陳安,你又是為了什么而失控?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凌晨。傷口不深,但有5、6公分長。做了簡單的縫合手術,打了破傷風針劑,拿了一大堆消炎止痛藥丸,心不在焉地聽了醫囑。其實這點傷并沒有什么,不過血真的流了不少。和陳安一起上了計程車,他報上我家的地址,我沒有作聲,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對于這樣不知所謂的一天,心里多少有些窩火,但我筋疲力盡已經沒有力氣說什么了。到家之后,二話不說上樓洗澡。傷在手臂,沖淋是不行了,在浴缸里放滿水躺了進去,終于放松下來??焖臅r候,才霍地從水里站了起來,沒有擦干,直接倒在了床上。恍恍惚惚感到有人走進房間。我睜開眼睛,陳安披著浴袍站在床邊,剛洗完澡的樣子。他俯下身撫摸我的額頭,用手指輕輕梳理我的頭發,輕聲說:“你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難得看到這樣的你?!?/br>我不知怎么居然還能笑出來,說:“怎么?想趁機打擊報復?”他拿開手,有些訕訕地:“沒想到今晚竟是這樣,真是……總之很抱歉?!?/br>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y“我去客房睡,晚安?!彼麛[開目光打算離開。在陳安轉身之際,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疑惑地停下腳步:“怎么?”“在這睡?!?/br>“嗯?”b我不再跟他廢話,一個用力把他拉倒在床上,他挪挪身子避開我受傷的手臂,再次詢問:“你確定?你需要休息?!?/br>“你在這兒我就可以好好休息……我最近睡得不好?!蔽疫@樣說了。陳安很認真地看著我,那眼神不容回避,我也只好回視著他。片刻之后他突然貼上來吻住我。這吻如烈火般炙熱,幾乎要將彼此灼傷,他的唇舌都比以往更加用力,仿佛在其中傾注了他所有的熱情和渴望,并期待我的感知與呼應。而我也真的這樣做了,主動探出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