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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少不得又安慰一番,永延見狀微微蹙眉,淡淡道:“煦云莫哭,此事并非因你而起?!膘阍瞥槌橐?,好容易才止住哭泣。一抬眼看到兩人為自己擔心神情,心中才漸漸平復下來?;叵肫鹬叭讼嗵幭矘钒部的?,只覺得如果永遠都能這樣下去該多好。永延見煦云好容易收了眼淚,便調笑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膘阍菩呒t了臉,卻又忍不住想笑,喃喃埋怨道:“王爺怎地說得這般難聽?”“難聽?好聽的也有啊?!庇姥右恍?,曼聲吟道:“欲笑翻成泣,言是定知非?!?/br>明明是對煦云說話,他卻一直用眼角余光瞥著易寧。易寧聽在耳中,卻似全未留心,只顧安慰煦云,忽然肩上一陣尖銳刺痛,下意識伸手去按時卻被永延一把抓住,連聲道不可。原來那三魂奪命針是永延師父的獨門暗器,專用于行刺。針身細如牛毛風吹得起,但在他手中使出足可穿透人身,被打中者尋不到暗器所在便不好醫治,也不易暴露行刺者身份。因沈嘉生性好惹事生非又不用心習武,便傳給他作防身之用。嘉內功不濟手上勁力不足,打中人后針會留在體內,雖不再適合暗殺,卻更是折磨人。永延生怕易寧不小心將毒針按入更深,等下取針時必然多受罪。易寧明白他一片好意,但右手被他抓著卻著實有些尷尬,低聲說道:“王爺不必擔心,我自會留意?!北銓⑹殖榱顺鰜?。永延微微一笑。此時,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李穎宇忽然道:“王爺,煦云該作功課了?!庇姥右徽?,才發覺已到了煦云學畫的時辰,知道李穎宇容不得別人半點違拗,便點了點頭,讓煦云先走。煦云惦記易寧傷勢哪里肯走,無奈永延又堅持說功課耽誤不得,你寧哥有我照看不會有事,這才不情不愿地隨李穎宇離開,一面只道就算是日日相對又能如何,每次寧哥出事自己都不能陪在身邊,那么一切也只是枉然。見李穎宇已帶煦云離開,永延便上前攙扶易寧。易寧連連擺手,直說自己走得動。永延正色道:“我既然答應了二師叔照看你,這半月便要寸步不離,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甭酝R煌S中Φ溃骸皬默F在起我只好與你如影隨形雙宿雙棲,雖自知極是討人嫌,還請萬勿見棄?!闭f著竟就做出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瞧著他。易寧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下頓時釋然,任由永延領著往園子另一側走去。一路上永延向易寧絮絮叨叨說起那位任性的小師叔,也沒少提自己在他手上吃的虧。直說得沈嘉是災星轉世魔王下凡,專程為折磨師門眾人而來。易寧聽著想起煦云,不由得暗自慶幸,心忖煦云若有那少年半分淘氣,自己哪還有安生日子可過?居然對永延平白添了幾分同情之意,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秋/銀之月]三十五走上一程來到一處清幽精致的小院。雖然先前只匆匆走過一遭,易寧卻依然記得這里是王爺的臥房,不由詫異為何帶自己來這里。永延卻已忙著命丫鬟生起暖爐,又要人去準備熱水手巾藥酒什么的。林林總總說了一大通,易寧聽得耳目繚亂,那些看來清秀柔弱的丫鬟動作卻極利落,待他們進屋時已是暖如春陽,所要的東西也已整整齊齊擺放在床邊,一樣不少。易寧甚是茫然,不知王爺又要做什么。永延略略查看一下,微露滿意之色,扶易寧到床上坐好,屏退左右,才不緊不慢道:“解毒之事有我二師叔在,絕無問題。但針留在你身上難保不成大患,萬一哪天你不小心動氣運功,這針可是會循脈順刺入心的,就算不傷要害,任它自行游走,要取出也是難于上青天。所以現在……少不得要你忍耐一下了?!?/br>易寧一聽便明白過來,知道大約是要割肌取針,他做捕快年久,什么傷不曾捱過,這點小事如何放在眼里,便點頭道:“有勞王爺?!?/br>永延一笑,伸手便去解易寧衣衫,易寧微微一怔,忙向后一閃,直說自己來就好。永延倒也不堅持,索性在一旁坐下瞧著。易寧頗有些尷尬,但想想此時他是為自己療傷,有甚可怕的。便動手自行寬衣解帶,忽想起身上淤痕不知是否全數消退,略猶豫一下,只卸去左邊衣衫就停下來,示意永延可以開始取針了。“你可還記得中針之處?”永延靠近些,低頭看了一眼問道。易寧一愣,也低頭看去。這才發覺自己左肩雖痛楚難當,卻著實說不清痛在哪里。肌膚平整無異,何曾有傷口?心中驚詫,暗想這三魂針果然毒辣,居然無跡可尋。一面尋思著指點痛處給永延看,永延微微蹙眉,略停一下才問道:“可是此處最痛么?”易寧答了聲是,永延便一手扶住他右肩,一手輕按痛處周圍,一面按一面問:“這里如何?”連問幾處易寧都答說有些微痛,直到中府xue時易寧才詫異地道:“此處無甚感覺,略有些酥麻?!庇姥勇犃诉@才點頭道:“想來不錯,傷口就是這里?!?/br>略尋思一下易寧已明白,原來這針上必是喂有少許麻藥,所以傷口處反而不會疼痛,其他人若依常理在疼痛處尋針自然是徒勞無功,暗嘆設計這暗器之人心思未免太過陰狠。一抬頭卻見王爺拿起藥酒漱了漱口,正不明所以時,王爺已微微一笑道:“得罪?!闭f著竟就攬住他腰身往懷中一帶,低頭吮住他肩上傷口。“王爺?!”易寧嚇了一跳,正欲掙扎時卻被永延輕松制止。此時傷口已由酥麻轉為刺痛,易寧忽想到如此以口吮毒豈非連他也會中毒,忙忙地就要推開。永延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順勢抬頭一笑道:“此毒沾血方能生效,我口中又無傷口,不礙事的。就算拿這針泡杏花酒喝也死不了,只是辛辣些不好喝而已?!币讓幝牭每扌Σ坏?,不知這王爺到底何時能正經一回,心里卻煞是暖暖。見易寧不再反對,永延徑自低了頭去吸吮傷口。其他的方法自然不是沒有,但如此天賜良機浪費豈不可惜?心中暗爽嘴上卻益發賣力。易寧被他攬在懷里一時只覺惶惶無措,手腳不知該往哪里放,想低頭時下頷偏偏正抵在他額角,這才發覺他根本是埋首在自己頸肩之間,極溫熱曖昧的氣息盡數拂來,忽然一陣酥癢,不由得動了一下。永延并不松口,只含含糊糊說了句什么,似是要他勿動,反而將他摟得更緊些,另一手悄沒聲地攀上易寧脊背,竟緩緩摩挲起來。易寧一驚,又羞又急,待閉目不看時猛地身子一顫,血氣硬生生直撞上來——室內靜得可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