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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巧笑小鬟奉上香茶,永延讓道:“王兄請用茶?!币讓幮哪钜粍拥溃骸霸谙录纫讶敫温?,今后便當為王爺效力。還請王爺不必再以兄相稱,在下著實受之不起……”永延也不等他說完便笑道:“也是,你我也算莫逆,再叫什么王兄就生分了。不如今后我直呼王兄名諱易寧,聽起來也親切些?!币讓幰汇?,知道王爺故意曲解自己本意,偏生他一番話說得無可挑剔自己竟反駁不得,只好苦笑。永延卻全然不理會他心思,在書案上翻了一陣抽出本冊子遞過來,易寧本以為是風花雪月四書五經,正覺為難,細看時才知是內功心法,正詫異時永延解釋道:“我也多少習過武,雖天資愚鈍未有大成,但多少也經過些指點。之前見你施展輕功,身法雖精妙運息之間卻略見滯澀,怕不是內功上有什么問題?”易寧百般回絕不掉,只得謝過永延。正說話間有人來稟,說是有客求見。永延蹙眉尋思一陣,便讓易寧先歇著,交代丫鬟好生伺候。易寧直嘆這王爺竟如此婆媽,卻也知其好意。待他走后在房中打量打量擺設,閑來無事便翻看起那本內功心法。他以前拜的師傅主練外家劍法,內功上并不精深,易寧又非正式拜師入門弟子,因此也未認真教過。易寧所習內功多為自己琢磨試行,與尋常心法大相徑庭,現下讀著這本心法下意識間氣隨念動,呼吸吐納。沒一陣忽覺氣息在全身經脈中亂竄,忙閉目凝神卻怎樣也無法使內力收歸丹田,暗道不好,額上已有冷汗浸出。正手足無措時突覺有一股極柔和的內力自后心及丹田源源傳入,導氣歸息百川入海,頓覺舒暢。好容易安定下來睜眼看時,只見王爺正一手按他背心一手按丹田,姿勢甚是親呢曖昧。三十一好容易導氣歸元平定內息,易寧睜眼看時只見王爺正一手按他背心一手按丹田,姿勢甚是親呢曖昧,不由得惶惶地瞪大眼直直望向永延。雖然尷尬,卻也暗驚于王爺內功修為竟如此精深。永延手下催動內力源源不斷傳入,仍是一臉輕松,笑如春風。半晌,易寧才訥訥開口道:“多謝王爺……我已經好多了?!庇姥右娝褵o大礙,才篤篤定定放開手,笑道:“謝是不敢,這次倒是我的不是了。原想著你內息不純,才讓你習練正宗心法。誰知你竟是無師自通與一般內功大異,若非我及時趕回,怕是要抱憾終生了……”說到后來,雖仍勉強笑著,眼神中愧疚之意卻甚是深刻。易寧只覺心里一跳,半晌才道:“王爺不需自責……只怪我學藝不精?!?/br>永延聽了淡淡一笑,拾起方才掉落地上的冊子抖抖塵土,沉吟著道:“現下卻該如何是好……”易寧見他如此苦思心里甚是歉意,忙道:“王爺……”話說半道忽聽永延擊節笑道:“可不就是了。既然尋常行功方法不通,我們何不以你的心法為底獨創一套?我雖不擅技擊之術,對調息養身之法卻還有些研究,再加上你天資極佳,必有所成。再說來日方長,咱們研究他個一二十年,說不準還能成個武學宗師呢?!?/br>易寧直聽得目瞪口呆,相處幾日已知王爺心機深沉但在自己與煦云面前頗不拘束,卻萬沒料到竟還有如此天真爛漫如孩童的時候,好好說著正經話居然就拐到做什么武學宗師上去。轉念時又想王爺聰慧過人,沒準真能說到做到--胡思亂想著自己也覺好笑,不禁莞爾,覺得若當真跟王爺這樣相處十年二十年,倒也是賞心樂事。他一面想著,王爺只顧喃喃念著:“云門、中府、周榮,轉庫房、屋翳……屋翳……”略停一停問道:“方才你險些走火入魔時,內息過屋翳后竄往何處?”易寧一愣,知道他念的都是些xue位,但剛才氣息亂竄自己哪還說得清楚,只得道:“那陣子我只顧慌亂,卻不曾記得……”永延蹙眉想想,又展顏道:“無妨?!闭f著把書撂到一邊,站到易寧身前拉過他的手:“你平日如何運息,且在我身上相應xue位指點我知?!?/br>易寧覺此舉未免失禮,禁不起永延再三催促,只得在永延身上虛指起來。永延低聲念著xue位名稱,不時解說一下,易寧聽得有些懵懂,卻也不是全然不知。xue位遍布全身,易寧指到背后xue位時不得不將手臂伸過永延腰間,不知不覺間已漸沒了距離??康媒艘讓庪[隱聞到永延身上清爽如泉的氣息,忽然有些恍惚,只覺得就這樣待著也好……永延一直閉目專心于易寧的運功之法,臉上卻微微有些癢,睜眼看時才知是離得近了被易寧的發絲拂過,漸漸就覺得血氣上涌身體發熱。頓時心知不妙,暗暗提醒自己切不可cao之過急,只得強忍著,一面凝神想著內外調息……待大概指點完時忙不著形跡地后退一步道:“時候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去找煦云和李先生,待吃過飯再接著研究?”易寧也未多想,應了一聲便跟永延一同向外走去。到得后花園時早有人布好酒菜于涼亭之中。永延讓人去請煦云和李先生,也不等他們到便邀易寧對飲起來,說了陣子話,兩人才到。煦云仍是那身白衣短打,提著小巧木劍,額上猶隱隱見汗,卻頗顯活潑輕靈,見易寧永延在座忙快步趕來。永延遞過手巾讓他揩汗,又問劍學得如何。煦云立時眉飛色舞說個不停。好一陣才發覺寧哥與王爺正含笑望著他,方覺自己太過聒噪,不由得聲音愈來愈輕,臉上也火燒火燎地紅起來。卻聽李穎宇在一旁冷冷哼了一聲。四人圍坐桌面,少不得寒暄幾句。李穎宇對誰也甚是倨傲輕慢,好在易寧本就不拘小節,又想到煦云從學于他,更不會計較。倒是永延微微揚眉,神色甚是不以為然,轉眼間卻又笑意盈盈。辛苦熬了一上午,煦云早餓得前心貼后背,剛要動筷時忽聽李穎宇道:“煦云,我昨日教你念的書可還記得?”煦云一怔,知道師傅是要當著王爺的面考較自己,便起身朗朗背起來。李穎宇頷首,才讓煦云重新坐下,又轉頭向易寧道:“王教頭如此年輕有為,必定是文武雙全,在下這點末技自然入不了王教頭法眼--”易寧微微蹙眉,心想此人怎地如此咄咄逼人,便道:“在下一介武夫,胸無點墨,蒙王爺青眼有加甚是慚愧,倒是久仰李先生才學文名,著實佩服得緊?!?/br>“哦?”李穎宇自斟自飲,好暇以整地一笑,“原來如此……真是可惜這副好皮囊了?!甭曇舨桓邊s是清晰入耳,易寧聽得明明白白,猛憶起兒時因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