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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的事想都沒想,李仙喜歡的人,一定要盡全力留住。只是身體又不好了,如受重創。有天半夜還嘔出血來。 尤茹歇了下又說:“什么大事,休養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br> 吳馨擦干眼淚,掩門出去,笑著跟顧仁說,睡了,叫醒了看她迷迷糊糊的,沒告訴什么事,讓她接著睡。 顧仁點點頭,說:“大晚上的還麻煩你們去買了電腦回來,實在過意不去?!?/br> “游客丟了東西,是酒店的責任,我們這里一向這樣。電腦找得回來最好,找不回來也別耽誤你的事。尤茹說你還在跟導師做項目,資料怎么辦?” “沒事,都備份到了云平臺,有新的電腦就可以了。那我就收下了,真是多謝了?!?/br> “那就好,千萬別客氣?!?/br> 折騰了三四個小時,警察立了案,一時沒什么線索,就回去了。顧仁還是照?;氐椒块g休息。 顧仁想起兩起車禍,還有尤茹提醒他注意的黑色尼桑車。 不知道跟今天的事有沒有關系。如果有,那兩次試圖害他,又持續跟蹤他的人,是在他身上找什么東西? 之前跟尤茹出去看電影,手機被偷,本來只當是很普通的事,現在想來,好像也不尋常起來了。 顧仁拿出酒店的記事本和鉛筆,把這些事記錄下來,時間、地點,串聯起來,結論就是他身上有什么,是讓有人不惜殺人也要滅口的。 這事真的是奇怪,顧仁從小品學兼優,順風順水走到現在,唯一的意外,就是前女友在美國身亡。 顧仁想了很久,把美國讀書期間以及回到中國的所有經歷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還是沒什么頭緒。 睡意朦朧間,覺得房間里似乎進來一個人。但他有點鬼壓床的感覺,意識有,卻動不了。顧仁費了很大功夫想讓自己醒來,但是身體還是絲毫不受控制。 一雙戴著白手套的手摸到了顧仁的脖子,一只極細的針扎脖頸靜脈,一管空氣被緩緩推入顧仁體內。 白手套握著空針管離開,悄悄掩上門。 “空氣進入人體,在心臟的搏動下,氣體和心中血液攪拌,有大量泡沫出現。心臟收縮時泡沫阻塞動脈,可致猝死?!?/br> 成本,是一只三十塊錢的針筒。 白手套離開之后,顧仁的脖子上出現一道隱隱的藍光,光芒漸漸流遍他全身。 第二天顧仁醒來,第一個動作是伸手摸脖子,又在鏡子前仔細打量,不見有針孔。他好笑,來個小偷就能讓他想多做夢。 今天下午飛昆明,再從昆明飛海城。 顧仁先去找前臺姑娘結賬,結完賬,出去取了一萬塊放在信封里打算壓在枕頭下面,算是還吳馨買電腦的錢。 取錢回來,尤茹已經醒了,精神不大好,臉有點發白,坐在前廳的沙發上看四姐的。見顧仁進來,尤茹站起來問:“吃早飯了嗎?昨天怎么不叫醒我?” “吃過了,你吃了沒?好點沒?” “嗯,吃了?!庇热闶疽忸櫲实椒块g里說話。 “小老板娘,你咋了,感冒了?”四姐插嘴問。 尤茹跟顧仁說她例假到訪,所以身體不大舒服,四姐問,她隨口說有點著涼,就轉頭跟著顧仁上樓了。 在樓梯口碰到剛醒來的伯恩,伯恩看到顧仁,很是吃了一驚,“你不是已經走了?” “下午才走,你機票改簽了嗎?”顧仁回他。 伯恩喉結滾動了一下,說:“沒改成,太貴了,要加一倍的錢,改了回去要吃土?!辈鳚h語已經十分嫻熟,就是里面夾雜了太多網絡用語,尤茹有時聽不懂。 “吃土?” 尤茹瞪大眼睛看他,伯恩大笑,約他們中午一起吃飯,十二點半在麗水私房菜館見。 回到房間,尤茹叫顧仁細細地把昨天的情形說來。 顧仁不想讓她擔心,就大略說了說,說沒事,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不要緊。尤茹卻一眼看到了床頭柜上的小記事本,拿手里看。 “我都忘了,這些人從你到了海中的時候就開始跟著你了?!庇热惆脨?,皺起眉,怪自己。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保平安的法術?”顧仁福至心靈,突然想起來小尤茹在那會兒,顧仁出車禍,竟沒被壓成rou餅。 昨天晚上恐怕也不是他做夢,那種針孔刺進皮rou的痛覺,也是真實的。 尤茹想了想,也沒什么可隱瞞的,就說是,她分了一半的靈力在顧仁身上。 “什么時候?”顧仁坐床沿上,挨著尤茹?!澳愣逡粚徢耙煌砩?,我帶了吃的去找你,那個時候?!?/br> 顧仁沉默,才三年,好像已經隔江隔海了。第二天,尤茹出現在證人席,字字分明,審判了顧展宏。 尤茹大概是預料到了結局,提前做好了打算。顧仁身邊的怪事她一時查不到尾,保顧仁平安是她那時候能做的最多了。 尤茹見顧仁不說話,知道他是想起了顧展宏。也不說話,伸手在顧仁右耳處碰了碰,顧仁覺得一陣清涼,低頭看。 一團藍色的光在尤茹手中躍動,光華里有隱隱的一絲紅。 尤茹握過顧仁的手,把光團放到他手上。冰涼的,像有生命一樣在躍動,藍色不是純藍,是深深淺淺的藍,還有一些紫色在里面。 “這就是你的靈力?” 顧仁一臉稀奇。 尤茹點頭,顧仁笑著說:“哎呦,我媳婦兒可真了不起?!庇热阋淮?,顧仁右臂橫過她肩膀,帶著她向下倒。 尤茹輕輕一聲“呀”,人已經倒在床上,顧仁臂彎里。 尤茹臉上潮紅,小聲說了什么。顧仁湊近她,問:“說什么?” 尤茹說:“我,那個……”顧仁笑,親親她,說:“沒事,剛好我是禁欲系畢業的?!庇热阈呒t臉,接過顧仁手里的靈力,輕輕一按,輸進他的身體。 摟著他的脖子,不再說話。 尤茹在顧仁的親吻中漸漸軟下去,覺得自己像一只春日碧空里的風箏,風都是溫熱、流軟的。 旖旎的輕哼,風光纏綿。 急促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尤茹發覺自己衣衫不整,胸前都是歡愉的痕跡。 顧仁一臉的壞笑,尤茹拿一只枕頭過來遮起來,把臉埋進去。顧仁一笑摟住她,兩人歇了會兒,起身和伯恩去吃飯。 吃了飯,吳馨開車送他們到機場,叫顧仁有空再來。 顧仁答應了,請吳伯母保重身體,他下次再來拜訪。 吳馨回到家里,前臺小姑娘喊住她,把一個信封遞過來,說是顧先生房間里找到的。吳馨一掂就知道是什么,收進房里,擱在桌子上,呆呆坐了會兒。 顧仁是好意,她卻覺得刺痛,仿佛幾十年的委屈,都在這個信封里了。 過了會兒起身,把信封封起來,裝進床頭的柜子的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