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光。他笑起來的時候有點跟人不一樣的特殊意味,直得就像有根小棍子撐著一樣的鼻梁下劃出一道深深的笑紋,有點邪又非常性感,配上他白色Dior襯衣領口下刻意露出來的胸膛肌rou,野性而優雅,只往那里一站就能硬生生拽來周圍一片目光。關銳抱起臂:“他叫什么名字?”“Louis,有一半法國血統,美國耶魯大學雙學士學位畢業,走過歐洲幾場時尚發布會的壓軸秀,上過的封面,簽過圣菲爾普的工作室。我花了大價錢把他從他的經紀人手里買下來,你最好能讓他幫我賺回這筆錢?!?/br>Louis俯過身,充滿誘惑力的對關烽的耳朵吹氣:“錢和身體我都能給你,問題是你要嗎?”關烽漠然瞥了他一眼,語氣無動于衷,“你很少的錢和你難看的身體嗎?”“……”“這里空氣太差,我去那邊喝一杯?!标P烽平靜的對關銳招呼完,然后輕輕轉身離開了。衛鴻已經徹底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的衛鴻抓起一瓶白葡萄酒,沖到段寒之面前把酒一放,極有氣勢的要求:“寒之!來喝交杯酒吧!”段寒之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衛鴻生生打了個寒戰,一秒鐘內仿佛依人的鴕鳥一般湊到段寒之身邊,黏糊糊的撒嬌:“段導~一起來喝一杯吧~”段寒之的眼睫毛微微挑起來,就好像那排柔軟的眼睫上綁著一噸重的巨石一樣虛弱、無力、扭曲、刻薄、變態、冷酷、殘忍——他臉上的神情完全不像是看著衛鴻這么一個大活人,而是像看著一堆由腦部組織、心臟血管、肌rou骨骼、蠕動的大腸……所組成的一大攤rou。衛鴻倒抽一口涼氣,閃電般退出半步:“段導我錯了!”段寒之懶洋洋的:“錯什么了?”“我沒有資格陪您老人家喝酒啊我明明應該站在三米遠的地方幫您老人家手中的酒杯斟滿酒然后懷著萬分虔誠的心情看著您喝下去啊那才是我存在的意義和生存的價值啊啊啊啊啊??!我真是大錯特錯錯的離譜啊啊啊啊啊??!……”段寒之老佛爺一般,陰陽怪氣的吩咐:“——自裁!”衛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刷的一聲抽出道具匕首,對著脖子橫刀刺下:“段導我先走一步!段導!保重!”砰地一聲悶響,衛鴻倒在地板上,呼嚕震天而響,發完酒瘋后就幸福的睡著了。夢中他樂得屁顛屁顛的進洞房,新娘子蓋著嬌羞的紅蓋頭,掀起來一看,下邊赫然是段寒之慈禧一般的臉。段寒之用腳尖給衛鴻翻了個身,仔細打量了一下:“……還真睡著了?!?/br>他懶洋洋的揮揮手,做牛做馬忠心耿耿的助手立刻圍上前,把衛鴻七手八腳往上一扛,一溜煙奔到洗手間去澆涼水。段寒之蹺著腿,深深陷進阿瑪尼真皮沙發里,手里端著一杯血紅色的不含酒精的雞尾酒。關烽打發走了一群前來搭訕的圈里人,也不知道被灌了幾杯酒,臉色微微有點泛紅。這個時候他一手拉松領帶一手端著半杯葡萄酒,輕蔑的走過段寒之身邊,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原來你已經孤家寡人到只有喝醉的傻金毛犬才敢來對你表白的地步了啊?!?/br>段寒之張開口,嘴里隱藏的一排沾了毒藥的小匕首立刻嗖嗖飛出來,刀刀正中靶心:“我想這樣總比連金毛都沒得養的人要好,你說是吧關老板?啊對了,我聽說你養了兩只灰色美短小母貓,結果它們沒有一只理睬你,到發情期就搞GL去了,是這樣嗎關老板?”關烽猛地頓住腳步,關心的眼神無比虛假:“當然沒這回事了,說什么呢段導。啊,段導你氣色看上去真不好,欲求不滿嗎?看你膚色灰敗的!”段寒之突然伸手抓住關烽的下巴,充滿憂慮的打量著:“關總,你的面部神經還有救嗎?我知道一個很好的神經科醫生要介紹給你嗎?萬一你在高潮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那該怎么辦呢,怪不得我聽看報紙上說你現在買枕頭都只買單個的……”關烽溫柔的把段寒之的手從自己身上拂下來,然后真誠的的抓住了——或者說是緊緊的捏住了他的腕骨:“你敢陪我試試叫床這件事嗎?”“親愛的,我怎么不敢呢?!倍魏矞厝岬幕赝?,口氣無比yin蕩,“難道你真認為我已經被一只大型金毛犬綁定了不成,你想什么呢真是的?!?/br>關烽和段寒之感情很好的勾肩搭背著,踉踉蹌蹌的——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都喝高了,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都在拼命試圖絆倒對方的腳——走出了大廳。這個時候不少人已經散去了,就算沒散去的也已經喝多了,幾乎沒人注意到他們這番充滿了無聊的男性虛榮心、并且恰好介于傻A和傻C之間的對話,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徑自去了樓上酒店,用彼此助理的名字開了一間雙人房。第23章雙賤合璧五星級酒店豪華雙人套房里的巨大SPA浴缸完全放得下段寒之和關烽兩個人,但是當他們摔上房門,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同時開始旁若無人脫衣服的時候,突然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發現了:啊,除了我之外,這里還有第二個人存在啊……關烽和段寒之對視著彼此,兩個人都面色兇狠,仿佛爭奪地盤的成年獅子。不論是段寒之還是關烽,在他們混亂而又保持絕對隱秘的私生活中,都從來沒有過在別人顯微鏡一般的目光下寬衣解帶的經歷?!氨蝗擞^賞脫衣服”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在大街上當眾和AV女優zuoai”一樣叛經離道、驚世駭俗。哦不,對關烽來說“在大街上當眾和AV女優zuoai”也許不算什么,改成“在大街上當眾和外星人zuoai”會比較適合他一點。段寒之的手停滯在自己襯衣的最下邊一個紐扣上,而關烽抓著自己已經托了扣的皮帶,在經過了三十秒鐘完全靜默而僵硬的對視之后,段寒之贏了。他哼著小調,一把脫掉了自己的襯衣往地上一扔,整個上身赤裸,然后他低頭去解自己的皮帶扣。當他低下頭的時候只聽一聲摔門的轟響,當他帶著勝利的笑容抬起頭來的時候,關烽已經消失不見了。兩賤相逢,皮厚者勝。與此同時,樓下大廳。衛鴻被酒精麻痹的醉醺醺的腦袋承受了半噸涼水持續澆灌的壓力,在此期間中他一直口齒不清的發著酒瘋,嚎叫著“段導你說真的你的確要嫁給我嗎”、“我會賺錢養家的我一直是個好男人”以及“我不會出墻找小三的但是你也要保證以后不會當著我的面跟別人打情罵俏了哦嗚嗚嗚嗚嗚嗚”……段寒之的助理先生伏在他耳邊輕輕說:“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