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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看似對孟奕煊這個國師十分看重,王儲之事都來問他,但這些天下來,孟奕煊已經發現,這位國主看似豪爽,但能從眾兄弟之中脫穎而出,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與其說是看重他,不如說是拿他來做歷練各位王子的跳板。他這個國師直言說不會與任何王子結好,任何靠近之人都會被他認為是心懷不軌。沒有絕對實力的人說出這種話,絕對是嫌自己活的不夠長。……而這話究竟是不是從他口中說出,還有待考證。不過現在事實是,五位王子應是把這話都當真了,上次來國師府時是禮貌有余,恭敬與親近不足,其中還有兩人隱隱有種不把朝天殿放在眼里的感覺。而民間,對他的評價別說是毀譽參半了,幾乎都是一面倒的負.面.評價。孟奕煊有理由相信,下任國主繼位后,他就是代國最后一位國師了。將五位王子的名字一一列出,孟奕煊盯著五個名字看了半晌,最后筆尖在二王子的名字下方點了又點。“國師大人,該用餐了?!奔菊槿粡拈T外跨入,在瞅見紙上的名字后,目光在二王子名字上停留幾瞬,在孟奕煊察覺之前轉移視線,笑吟吟的說,“國師大人是在懷疑二王子?”國師大人。國師大人。這個男人似乎很愛稱呼自己為國師大人,每次他念這四個字時,舌頭似乎都粘過蜜一樣,粘稠又甜膩,帶著些不可言說的婉轉意味。孟奕煊先是搖了下頭,而后又點了點頭:“可以查一查他?!?/br>刺客這事不了了之,如果這事真是栽贓陷害,那國主和二王子應當極力找出真兇,洗清嫌疑,但最后竟然連個替罪羊都沒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還是這其中還有其他勢力在攪和。此外,這個二王子,孟奕煊眸色深了一瞬,那次在宴會上,他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好?!奔菊槿稽c頭,雖是笑著,卻能看出他的認真。他是真的對我的事很上心,孟奕煊想。“為什么?”“嗯?”季臻然有些疑惑的側了側頭。孟奕煊這才發現自己問出聲,索性此時直接發問:“朝天殿不過有名無實,你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季臻然雖只是一介侍衛,但家世與才能在這代國貴族中也屬上等,怎么著也不該淪落到在朝天殿當值。黑衣侍衛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孟奕煊會問他,而后嘴角上揚,笑得極為溫柔,不是昨晚令人發毛的那種,而像是在注視著心愛的人一樣小心翼翼又滿懷愛意。“因為我喜歡?!?/br>作者有話要說:斷更兩天,心虛上線?;匦_@兩天事情有點多,明天還要離校開展新征途,搬家估計還要費不少時間,盡量保證不斷更,落下的我后續會盡快補上,請繼續愛我,瘋狂舌吻!ps:為什么負面評價也會被屏蔽?jj也太謹慎了吧!講道理,我都是在這些詞被屏蔽之后才有好奇心,從而知道了它為啥會被屏蔽的……第56章出國師府季臻然眉目深情的告白:“因為我喜歡?!?/br>孟奕煊哦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竟對朝天殿愛的如此深沉?!睕_著你這份熱愛,我會努力讓它撐到下一任國主繼任之后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孟奕煊覺得季臻然似乎神情變得冷淡了些。不等他仔細辨認,黑衣侍衛臉上已經恢復了慣常的笑容,溫聲催他去用飯。三個月后,這期間陸續遭遇了多次刺殺的國師大人終于沒躲過一次為他量身定做的刺殺行動,重傷在床,國師府閉門謝客,據傳有人見到道童雙眼紅腫、神色悲戚又帶著恨意,似乎國師將難逃這一劫,不日升天。京畿,一輛低調不起眼的馬車正沿著官道往西南方向駛去。駕車的是一名著紫衫的年輕男子,模樣英俊,他屈著一條腿坐在馬車邊上,唇角微勾,不像是馬夫,倒像是觀光瀏覽的風流公子。事實上他也的確不是馬夫,只是車上統共就兩人,車里那位不會駕馬車,就算會,紫衫男子也不舍得,那個人合該就舒適的窩在馬車里,享受應有的待遇。想到剛才問路時,路人繪聲繪色的和他描述他壓根就沒見過的那場刺殺場景,紫衫男子回身朝向半掀開簾子的馬車,對著車里的人笑說:“城里還只是在傳您重傷不愈的消息,到了城外就變成國師府要為您準備后事了,聽說有人看到小道童哭得眼睛都快瞎了?!?/br>車里的人無語,聲音有些弱:“也不知道是誰惹的?!逼骋娔且荒裂鄣淖仙?,深受辦事處同事影響的他心里吐槽了一句,基佬紫。明明只要吩咐一聲要道童在他們不在時守好國師府,道童就會乖乖聽話不說什么。偏偏這人非要在道童面前大說特說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等人動心之后又說絕對不會帶他一起,把人氣哭才罷休。誰又能想到,道童那副神情不是因為國師傷重,而是被季臻然氣得呢。紫衫男子輕笑,眼底露出幾許得意,嘴上卻說:“但他也真是被國師大人嚇到了啊。說實話,我也被您嚇了一跳,上一刻還信誓旦旦的向我們保證不會再有人刺殺,讓我們放寬心,結果轉頭就差點撞上那一劍,現在想來也真是驚險無比?!?/br>這二人正是孟奕煊和季臻然,只是看孟奕煊的樣子,半點可沒有傳說中重傷的跡象,雖面色有些蒼白,但那是暈馬車暈的。早已習慣現代運輸工具的孟奕煊猛地又回到古代,對馬車適應不能,哪怕身下墊了不少柔軟的墊子,還是覺得晃到不行。季臻然微微蹙眉,又放緩了些速度。“不用照顧我,只是長時間不坐馬車有些不適應罷了,緩一陣就好?!泵限褥诱f,不對季臻然上番話作評價,他肯定不會告訴他,那是他故意那么說的。“無礙,依現在的速度,我們應恰巧能在入夜前到達村子投宿?!奔菊槿还烂艘幌侣烦毯蜁r間。見他心中有數,孟奕煊頷首,閉上眼睛休息。國師府的藏書與季臻然找來的書籍他都閱覽完畢,繼續待在那里獲取的信息已不能滿足他的需要,他“重傷”后隱藏在背后的那些人才能夠暴露更多,最重要的是,在確認這里是大虞朝之后的幾百年時代后,他就蠢蠢欲動了。小鳳凰既已下山,多半丹xue山已經回歸天上,但露草派也許還在。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去看一眼。他這個國師師承何派無人知曉,殿中的道童也只是服飾他而沒有拜入門下,所以也不知曉他的來歷,他就像是憑空冒出的,卻又奇異的存在于眾人的記憶之中。但露草派卻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