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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打開心扉地和他交流?尤其是在我明知他不會答應的前提下?” “這是個好理由?!眲㈣c點頭,給他一顆糖,“終于肯動腦子了,的確,你會畏懼和老先生的交流。就像是沈鑠畏懼‘我的父親居然會是這種人’一樣,本質上,這都是自信的缺失……這是家庭關系中常見的情結,子女在和父母的對抗中,對‘自我’的信心不足,無法在父母的人格外建筑起自己獨立的人格,更很難面對這其中的沖突。我會不會變成父親那樣的人?我能不能對抗自己的基因,我能不能說服祖父,指出我們之間的不同?我能不能走出一條自己獨有的道路,并捍衛它的存在?我能不能把自己視為雙親外的獨立人格,為我自己負責,不再把父母的人生納為我的一部分,把不該承擔的推開?” 她隨意地一笑,好像僅僅是在閑聊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雙眸沒離開沈欽,細致地捕捉著一舉一動,又不禁暗笑自己的緊張:從前,她對他的咨詢是生硬的、侵入式的,公開地叫破他的心結,當著他推理他的隱秘,但現如今,她已有了猜測,卻不想求證,不愿拆穿,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柔軟了?任何時候都是公事公辦的咨詢推理,什么時候參雜進了個人感情? “沈鑠是不自信的,我……是不自信的,你也是不自信的,這很正常。我想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克服這個心結——尤其是在東亞的文化氛圍里,忤逆被視為一種罪惡,對父輩的傳承則是一種責任,你該怎么說,父母是父母,我是我,我無法左右他們的想法,這不是我的責任?”她笑了笑,“又一個近乎無解的難題,應對的辦法也依然只有一個?!?/br> 沈欽的眼神,和她碰到了一起,在那一瞬間,他顯得猶疑和惶然,仿佛已隱隱猜到了她的看破,他很快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像簾子,掩住了他的表情,只有緊繃的肩膀,表明了他的觸動。 她幾乎以為他會這么一直沉默下去——劉瑕嘆了口氣,腳踩下油門,手握上方向盤——其實,此事也并非只能由沈欽出面,她也可以充當這個代言人,甚至從理智上來說,這也許是更好的決定……只是,她還抱著一絲希望,正是這一絲希望,讓她提出了由沈欽獨自去說服老先生,也是這一絲希望,讓她到現在都還保持著沉默。 這是一種新鮮的感覺,在理智的同時不那么理性,她仔細地品味著自己的堅持,把檔位撥到了倒車檔—— “……哪一個?” 沈欽忽然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在發顫,雙手握成了拳,連睫毛都在顫抖,但還是勇敢地抬起眼,和她雙眼對視,將對話繼續,“是什么辦法?” 劉瑕停下動作,垂下眼簾,笑了。她的心間像是流過潺潺清水,有一種新鮮的,溫暖的感覺,揮之不去。 “希望?!彼f,轉頭看向沈欽,她的笑——她不自覺——就像是春風里開出的花朵那樣明艷,“在無窮無盡的絕望中,抱緊了、永遠不放棄的一線希望?!?/br> 沈欽注視著她的笑,這一瞬間,他臉上的猶豫與彷徨,那些暗藏的痛苦,似乎也被她的笑意撫平,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劉瑕的臉頰,著了魔一樣不發一語,緩緩拉近,將這笑容,封緘到了吻里。 —— —— —— “你說過,我就是你的希望?!?/br>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喘氣,劉瑕的嘴唇像是抹了最好的口紅一樣耀眼,過了很久很久,她在沈欽耳邊吹了一口氣,悄悄地說,“是推動你前進的力量……對此,我感到很榮幸,沈先生?!?/br> 她的聲音暗了下去,狡黠又絲滑,像是從皮膚上滑落的絲綢,充滿了俏皮的調侃,沈欽不禁目眩神迷,他的耳朵根開始紅了,劉瑕又吹一口——在這有些惡劣的戲弄中,她難以遏制地感到愉快。 “所以,這一次,我也一樣會推動你前進——我給你預備了一點獎勵——但,我會暫時保密,”她的聲音惡作劇地低了下去,帶著些微的嘶啞,暗示太濃,幾乎濃出了畫面感?!耙驗?,現在你的健康情況……太過詳細的描述,你還承受不起……” 沈欽微張著唇,似乎在這樣的魅力下,已震驚為一尊雕塑,全心全意都被她的風情迷倒,他慢了半拍才明白她的意思,紅潮頓時上涌,漫過耳根、鼻尖—— “嘶!”一聲痛苦的吶喊,伴隨著尷尬的蠕動,車內傳出了沈欽氣急敗壞的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劉小姐!” 鈴鐺一樣的笑聲從車窗縫里灑落出來,拂過樹梢,在風中搖曳,這輛車在暖和的風里往郊野開去——春天是真的來了。 第91章 N:1 春風拂過月湖,荷葉在水上飄過,樹枝低垂到水面上,幾只鳥在葉間穿行,一位老人坐在湖邊隱蔽的角落里,拄著拐杖,望著湖面上粼粼的波光,他的眼神是空白的,所有的故事都藏在嘴角下垂的紋路里。 “祖父?!?/br> 一聲輕輕的呼喚,有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老人的頭微微一側,沒有搭腔?!@么多年來,言出必行,說了把他逐出沈家,他就不會對他表示絲毫歡迎。 這個英俊的,眉宇間帶著一絲憂郁的男青年并不在意,他看起來是歷經掙扎后的平靜,仿佛面對大風大浪,反而放棄緊張。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送到老人面前。 老人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平靜在一瞬間出現裂痕——但很快又被沉默深埋,他推開了孫子的手,古井不波地望著湖面,似乎這張紙上的內容,依然不值一哂。 “祖父,”男青年的聲調也依然很平靜,他和老人一起望著湖面,“您一定在想,從來不知道送錢上門,還有人會推卻的,或者,你在想的是,即使法律上,我有權拒絕贈與和繼承又如何,以您的身份地位,想要辦成一件事,難道還真的需要受到法律的限制嗎?” 老人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不悅于他的僭越,但也并未起身走開。青年也并不介意他的冷淡,“其實從一開始,您就沒想把股份全給我吧,不患寡而患不均,都給我了,沈家其余幾房怎么服?到時候要鬧,就是對集團傷筋動骨的大鬧了。說要把股份給我,只不過因為我和誰都沒有關系,一石激起千層浪,才能讓您看穿所有人的真心?!?/br> 平時,他寡言少語,只有在寥寥數人,甚至說唯一一個人面前才能言談無忌,現在,他的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和清晰,諸多利益關系,劃分得頭頭是道?!澳矝]有失敗,您的幾個兒女包括孫輩,圍繞財產的爭奪,已經足夠您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