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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說不知道。這回答完全在許唐成的預料之中,他也就不得不按照備案來提議:“那就出去隨便逛逛吧?!?/br>經他這一提醒,成絮才想起來:“哦對,我想買件外套?!?/br>這話惹得許唐成笑了:“在北京都沒見你出去買衣服,跑這兒來逛街?”“北京太麻煩了,去個商場還要坐半天地鐵、公交,到一個地方沒買到的話,去下個地方又要好遠?!?/br>也是,對于成絮這種極度暈車的人來說,首都那錯綜復雜的交通網絡所帶來的煎熬,完全可以戰勝他那一點點想買衣服的欲`望。于是,許唐成陪著成絮到了家里這一個比較大的商場。成絮在一堆羽絨服里猶豫不決,許唐成在一旁給他參謀,發現他一點主意都沒有,穿上每件衣服都問他:“好看嗎?”許唐成反問,成絮就又是萬年不變的那一句:“我不知道?!?/br>許唐成把他拉到鏡子前:“你就這么看自己,覺得這件衣服適合你嗎?跟剛才那件灰的比,哪一個穿起來更好看?”成絮盯了鏡子半晌,對鏡子里的許唐成搖頭。許唐成敗下陣來,開始認真地給他分析,哪一件的長度不適合他,哪一件的顏色襯得他更精神……成絮聽得懵懂,到后來,他扛著厚厚的眼鏡朝他求饒:“你別說了,你直接告訴我買哪件吧,行不行?”稍許靜默,許唐成說:“藍黑色、帶帽子的那件?!?/br>成絮舒了一口氣,立馬回身跟一直微笑看著他們的售貨員說要那一件,挺高興地跑去付錢。許唐成看著那背影搖了搖頭,琢磨著成絮以后最好找個會買衣服、有主意的女朋友。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原地轉悠,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落在一件半長的黑色棉服上。他看了那件衣服半晌,然后偏了偏頭,過去拎起來披到了自己身上。成絮回來,聽到許唐成在和售貨員說:“這件,給我拿一件……”許唐成停下來想了想,拿不準該買185的,還是190的。“你也買么?”成絮湊過去問。許唐成“嗯”了一聲,拽著羽絨服的袖子去目測它的寬松程度:“給別人買?!?/br>買完衣服,成絮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本來說回去,但許唐成卻看了看表,說再轉轉。直到許唐成的手機響了一聲,他看了看來信,才扯了扯嘴角,同成絮說:“走了,回去吃好的?!?/br>家門打開,成絮看到許唐蹊手里的生日蛋糕,瞬間驚慌得不得了。許唐成“哎”了一聲,先他一步壓住他的肩膀:“別急,明天才是我生日,只是因為我們晚上就要走,唐蹊才提前給我過了?!?/br>聽他說完,第一個出聲的倒不是成絮,而是周慧有些不同意地念叨:“生日哪有提前過的,是哪天就是哪天,提前過……”“沒事兒,”許岳良笑了兩聲,用厚厚的手掌拍了拍妻子的肩,讓她放輕松點,“沒那么多講究,不在這個?!?/br>這頓大餐吃得和美,但直到下午收拾東西回家,成絮還在為許唐成沒有提前告訴他生日而耿耿于懷。正數落著許唐成知道他挑東西費勁還不給他留準備禮物的時間,許唐蹊敲了敲門,探著腦袋鉆進了屋。見許唐成正靠桌而立,含笑望著自己,許唐蹊撇了撇嘴,伸手把紙袋遞給了他。“都怪你,”她嘟囔著抱怨,“你那天突然回來,嚇我一跳,一點驚喜感都沒有了?!?/br>“好,我的錯,”許唐成一只手攥著紙袋,伸手把她拽到懷里抱了抱,“謝謝我們唐蹊?!?/br>許唐蹊又說了一遍“生日快樂”,然后坐到床上,拿過許唐成的那個獅子抱枕摟在懷里??吹匠尚跽е沦I的外套,她很興奮地問:“成絮哥買了新衣服???”小姑娘對于好看的新衣服總有著發乎心底的熱情,哪怕新衣服是別人的。她起身走到成絮身前,揪著那件衣服看了看,笑了:“這一看就是我哥挑的,跟他平時穿的衣服完全是一個風格。不過你穿這個也適合,你比我哥還有學生氣……”說到這,許唐蹊忽然頓住,她短促地“啊”了一聲,回身。“對了,哥,我差點忘了給你說,那件粉色羽絨服,是易轍哥哥給我買的?!?/br>聞言,許唐成停住正在疊衣的手,弓著身定在那,有些意外地重復:“易轍?”在許唐蹊應了一聲之后,許唐成直起了身,他轉過來,不解:“他怎么會給你買衣服?!?/br>“之前我不是去給你買禮物嗎,附近的商場沒挑到合適的,就去了金鈴街那邊?!?/br>金鈴街是一條商業步行街,剛建成不久,彎彎繞繞地占據了C市的一大片地。許唐蹊只去過一次,對那里的地形并不熟悉,那天給許唐成買完東西出來,仰頭看著密密排布的各種商店,忽然就失了方向,轉了半天,卻發現總在圍著一個店打轉。正發愁間,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穿了一身黑色的易轍走過來,略微攏了眉頭看著她,問她在干嗎。“來買東西,”控制不住地,許唐蹊的聲音有些抖,“買完東西發現找不到路了,這兒的路七拐八拐的,太難認了?!?/br>她是中午吃完飯出來的,中午溫度正高,再加上一直在商場里,許唐蹊當然并沒有覺得冷。但逛了半天,太陽已經快要下山,這找路的過程中,身上的小薄襖根本抵御不了已經降下很多的溫度和猛地刮起來的大風。許唐蹊縮著脖子,縮著肩膀,盡管已經這般拼命地把自己往一團里擠,還是冷得直跺腳,握著紙袋的手也被凍得通紅。許唐蹊剛想向易轍問問路,忽然聽到一聲拉鏈被拉開的聲音。“不用不用,”看到易轍里面露出的那件薄薄的T恤,許唐蹊忙說,“我沒事,沒那么……冷?!?/br>她想制止易轍脫外套給自己,而實際上,在她的話說完之前易轍就已經停下了動作,又把衣服合回了自己的身上。許唐蹊訥訥地噤了聲,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就聽見易轍說了句:“有煙味,你不能聞?!?/br>許唐蹊愣了愣,抬起頭看向易轍的臉。不知是因為煩躁還是怎樣,她看到易轍連衣服的拉鏈都沒拉,轉著腦袋飛速掃視了四周一圈,再說話時語氣便有些急。“你先跟我過來,待會兒我送你回去,”易轍低頭,朝她伸出一只手,“東西給我,我幫你拿?!?/br>“沒事。我……”“給我?!?/br>推辭的話語被簡單的兩個字打斷,許唐蹊對上了易轍的目光。因為那一刻易轍的眼睛,許唐蹊遞出手中的袋子時,腦袋還是木著的。跟在易轍的后面走了兩步,她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其實不止是剛才,雖然以前她和易轍對視的次數并不算多,但每一次他都是像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