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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怨的涼。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太特例獨行了吧。曾誠苦笑,這時候林立又開口了?!澳悴皇窍矚g我吧?!?/br>一口啤酒噴了出來,曾誠看著林立那張滿是青春豆的臉“我怕你喜歡我?!?/br>“靠!”林立揣了他一拳。然後喝酒。酒過三旬,都有了那麼點浮世滄桑的味道。於是,酒醉的少年借著酒意開始思索人生問題?!澳憔驮谶@呆著啊,你爸找你好久了?!绷至?曾誠只是擰開了第五瓶啤酒。其實,他不是想在這兒呆著,只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合適在哪兒呆著。“快要考試了吧?”想了想,曾誠覺得這個話題更能讓兩人有共同語言。“恩,快了,時間真快,我怎麼覺得我才剛進高一就高三了?!绷至⒑苁歉袊@,曾誠笑罵他無事裝憂郁。不過,林立卻一本正經了起來。他說,“我不是裝,是真的憂郁。你也知道我的成績和你是一個檔次,但是不考大學我還真不知道做什麼。蹬三輪車太他媽丟人,掃大街,機會不多。你說,除了考大學我們還能做什麼?”林立發泄著心中的郁悶,曾誠的心也跟著他的話同時郁悶。其實,考不考大學對他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另外一個人。想到這里曾誠長長的嘆了口氣,將第五瓶啤酒干光了?!斑@麼說來我們是無路可走了?”“有,有路??疾簧洗髮W咱就後校門擺攤去,聽說那里賣毛片的一天都能掙個千兒八百的?!薄皰唿S打非啊?!痹\笑了起來,然後林立也笑了,不過他笑得很落寞?!皸類偣烙嬆苌洗髮W吧?!绷至⒌难酃怙h向天際,鼻子微微泛酸。他忽然意識到,高考結束,兩人的青梅竹馬就該做為歷史陳列了。“楊悅,楊悅可能考得上。你小子,是不是惦記著人家啊?!痹\問,林立沒有做聲,很生猛的把面前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下去。所有的故事都在落幕。當時曾誠心里又一次做出了概括。然後,兩人喝完了半箱啤酒便搖搖晃晃的往回走了。本來,林立是建議再去唱唱卡拉OK的,可曾誠怕經理炒他的魷魚,堅持回去看看。兩人相攜相扶,慢慢的走向酒吧。一路上自然是歌聲吼聲不斷。人不瘋狂枉少年嘛。走到酒吧門口,兩人都笑了起來。今夜的痛快讓他們無所顧及??墒撬麄儧]發現,酒吧門口燈箱的角落里蟄伏著一個人影。所以,當突如其來的襲擊出現的時候就手足無措了。“阿誠?!焙谟皼_了出來。是曾誠的老爸葉云桑。此時,葉云桑的手里沒有武器,但那砍人的架勢還是很有威懾力“老爸?!北灸艿脑\想逃,不過他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林立已經先一步反應了。林立很義氣的沖上去抱住了葉云桑,朝他直吼?!鞍⒄\??炫??!?/br>曾誠拔腿就跑。而葉云桑則用腳踹開了林立跟著後面追了過來。16所有的愛情都是在追逐中完成的。這是個定理,但卻不知道適不適用於我們故事的主人公。所以,當曾誠沒命似的朝前飛奔的時候,他心里是慌亂且無助的。而葉云桑則多半是被怒氣沖天吧。你追我逐,在某種時候是場游戲,而在某種時候卻是個契機。葉云桑摔倒的時候,曾誠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不過,他的心卻被葉云桑微微發出的呻吟震動,然後,我們的主人公停下了匆忙的腳步回頭了?!澳恪銢]事吧?!?/br>“你個死小子再跑啊你,跑啊你?!卑l出怒吼葉爸爸想從地面蹦起來,不過,才一個示范動作就讓他疼得眥牙咧嘴,實在是沖刺的速度過快,一時剎車不穩扭著腳了?!鞍??!北е_,葉云桑跌坐在了地上?!芭ぶ_了?”曾誠靠了過去,眼下的狀況,他雖然很想跑但也只能靠過去。剛剛靠攏,葉云桑的鐵拳就落下了。一下一下敲在曾誠的頭上。“跑啊,跑啊,老子找你都找瘋了。媽的,再過兩個月就考試了,你不好好復習卻凈給我添亂。老子白養你這麼大。還有你媽,你怎麼對得起她,真該生下來就一屁股把你給坐化呶?!绷R罵咧咧,葉云桑的眼角微微冒出濕氣。一時間,曾誠楞住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任拳頭繼續一下一下敲在自己的頭上也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的心上。“能走路麼?”扶著葉云桑往前挪了挪,可沒挪兩步葉云桑的臉就隨著腳步變形了?!疤郯?”他說,然後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然間,曾誠想到了一周前。扭到腳的滋味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很奇怪那個時候自己怎麼能撐著受傷的腳走了好幾里路。總結到此,曾誠更加的無助。父子兩人僵持在大街上很是尷尬,好在,周圍的行人不多?!拔宜湍慊厝グ??!毕肓讼?,曾誠決定背他回家。不能帶老爸去佳佳那,也不能扔下他不管,所以,只能選擇回家?!懊骛^被拆了?!迸吭谠\的背上葉云桑悶悶的說?!笆颤N時候?”曾誠很吃驚,一個星期沒回去,世事竟然變幻無常了?!澳阈∽优芰说牡诙??!被厮?葉云桑給了曾誠答案。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找到傾訴的人了,郁積了一個星期的情緒終於可以決堤的爆發了。在王梓那里自己也有傾訴的時機,但是,終歸有隔膜。其實,葉云桑很明白什麼叫自卑。這個名詞的書面意思他解釋不出來,可實際體會卻是經驗豐富。從他十六歲那年進城到娶了曾誠的mama再到借住王梓的家。這種實際的體驗一直都是無處不在。這個城市井然有序的規則里掩映著他這種人的落寞。鼻子微微發酸,葉云桑把頭埋在了兒子寬闊的背上?!鞍职质颤N都沒有了。你mama給我的面館丟了?!?/br>沒有說話,曾誠默默的前行。夜風里傳來了不知名的歌聲,大概又是某個買醉不歸的家夥?;那蛔哒{的很是滑稽。“我看了下,等商業區建成後再在那兒開面館根本不可能。甭說那里的營業性質不一樣就是房價也貴得死人。到別處去開不是那麼回事,這家面館是你外公的幾代單傳是你mama的嫁妝,我…我舍不得丟?!闭f到這里,葉云桑的聲音開始哽咽。眼淚在眼角無言的做著引體向上卻就是不肯滑下。曾誠還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夜色里兩人的悲哀,慢慢沈淀。腳步加快,曾誠失去了方向,然後,他背著葉云桑來到了附近的公園門口。小時侯,總想去里面看看,可老沒機會。高一那年終於湊足了錢自己去了公園卻發現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