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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只要凌晨回到我身邊,一切好說?!?/br>張子期快要窒息:“曾杰,你要我干什么,你說吧!不過,如果柏林有事,我會閹了你和你那個凌晨!”曾杰笑:“把你給凌晨的錢要回去,而且,不要說出我來?!?/br>張子期頭痛:“我怎么可能要回去,我已經送給他了!那錢就是他的了,你還不知道你的凌晨,那是個什么人?他會把錢還給我?你難道不了解他!”曾杰道:“我了解,不過那是你的問題!”張子期怪叫:“我的問題!曾杰,你知道那小子!他回到你身邊只是為了錢!”曾杰沉默一會兒:“我知道,他只是要活下去。而我,只是要他在我身邊,他不愛我,不要緊,我愛他!”張子期怒罵:“你他媽賤!”曾杰冷笑:“那么,你高貴地揮揮衣袖吧!”那個寫揮揮衣袖的詩人,可是最會死打爛纏的。張子期道:“一旦他能自立,他立刻就會離開你!”曾杰道:“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也許到時他會愛上我,也許不等到那時,我就遭遇不幸,比如,遇到車禍或者飛機失事什么的,那豈不好?”張子期呆了半晌,忽然落淚,一半是為自己與柏林的脆弱愛情,一半是為曾杰那卑鄙小人所特有的絕望卻堅強的愛。曾杰愛凌晨,是那種無論凌晨是什么樣的人做了什么樣的事,愛與不愛他,他都會堅持到底的愛。張子期此時也明了,如果凌晨那樣絕決的拒絕都阻止不了曾杰的話,這兩個人只怕不得在一起腐爛了。良久,張子期問:“曾杰,要我怎么做?”曾杰道:“去告訴凌晨,柏林誤會你,離家出走,你要凌晨先把錢還你,你先向柏林道歉,以后會想辦法再給他?!?/br>張子期倒吸一口氣:“你真的認為凌晨會心軟?他可沒對你表現過心軟?!?/br>曾杰微笑:“那么,你跪下來哭著求他好了,要不,你可以把他剝光了照個裸照什么的?!?/br>張子期沉默,半晌問:“曾杰,你真的知道柏林在哪兒?”曾杰道:“喔,我幫他找了新工作?!?/br>張子期問:“他是否還在這個城市?”曾杰說:“這個,讓我想想,不太好說,如果我把他留在這個城市里,是不是太容易被你找到了?”張子期道:“曾杰,不論如何,我們的交情算是完了?!?/br>曾杰道:“是的,你把錢過給凌晨那一刻,你就是我今生最憎恨的人了。至于,你是好心還是惡意,那重要嗎?只要我讓柏林離開你,你就會恨我,原因不重要,是不是?”張子期沉默,他還不肯承認是自己錯了,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認為曾杰對他的報復并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的。他有什么資格判定凌晨不配曾杰愛呢?他有什么資格叫凌晨走開?愛情根本是一個除了當事人,別人都不能明白的事情。曾杰補充一句:“張子期,若你試圖自己去找柏林,請便,不過,你要以為你一出現誤會冰消,哼,你就太小看我了,即使你們誤會冰消,我還有更好的辦法,我不想使出來,你不要逼我?!?/br>張子期冷冷地:“我知道,曾杰,你是個陰狠的小人?!?/br>三十八,為什么離開張子期請凌晨到阿一鮑翅吃鮑翅,凌晨說:“我不去,你折現給我好了?!?/br>張子期瞪了一會兒眼睛,終于道:“我們,找個地方說說話吧?!?/br>凌晨道:“去鈴蘭吃日本料理吧?!?/br>張子期愕了一下:“你喜歡生魚片?”凌晨聳聳肩:“天底最難吃是日本菜,不過那地方說話方便?!?/br>張子期沉默。凌晨與曾杰,一個玲瓏剔透,一個老jian巨滑,他與柏林兩個,實在溫良敦厚得要命,完全不適合夾在這兩人中間做炮灰。以后若曾杰自殺,他去收尸就是了,千萬不可沖上去救人,到時曾杰翻臉:“我有生存的權利,也有死亡的權利?!闭f不定連他一起殺了呢。鈴蘭里有一個個小包間,可以脫了鞋盤膝而坐,服務員不會守在你身邊觀賞你的用餐過程。兩個人悶頭吃飯,好象都餓極了,半個小時之后,叫的菜已經可以看到盤底,張子期不得不放下筷子,欲言又止。凌晨道:“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br>張子期哭笑不得。凌晨道:“你今天這么禮貌,真讓我害怕。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你不用對我這個卑鄙小人有禮,有禮無禮,結果都是一樣的?!?/br>張子期沉默。提出要求吧,一定是受盡奚落,一句:“不給?!?/br>凌晨道:“天晚了,學校有規定的?!?/br>張子期終于問:“你覺得曾杰是好人嗎?”凌晨回答:“他對我很好?!?/br>張子期笑了:“真聰明,我認識了他十幾年才明白他不是個好人,你卻一早知道?!?/br>凌晨問:“天底下有好人嗎?犧牲小我,成全人類?”呵呵笑:“張子期,你是個好人嗎?”張子期再次沉默。凌晨道:“想說什么就說吧,就算我嘲笑你,你反正也盡了力。張子期苦笑,他竟要一個小孩子鼓勵,良久,張子期道:“柏林走了?!?/br>凌晨詫異:“同我有關系嗎?“張子期:“他知道我給了你十萬元錢,誤會了?!?/br>凌晨冷冷地看著張子期:“他不信任你?這么多年,你不能讓他相信你的為人?”張子期半晌道:“沒有人是圣人?!?/br>凌晨道:“你想怎么樣?讓我去解釋?”張子期顫聲道:“把錢還我?!?/br>凌晨瞪著眼睛,過了一會兒,笑了:“你直接來剝我皮吧?!?/br>張子期聲音哽咽:“無論如何,先把錢還我,以后,我會想辦法……”凌晨道:“你不會,你目地已達到,我已同曾杰絕裂,你何必再給我錢?”張子期道:“我不能失去柏林?!?/br>凌晨問:“柏林怎么會知道?是曾杰告訴他的吧?”張子期一呆:“不不不,我的財政狀況一向不瞞柏林,少了十萬元又不是小數?!?/br>凌晨問:“你當初何不量力而行?”張子期沉默。凌晨站起來:“謝謝你的飯。張大哥,謝謝你的錢,我不能還給你。因為我已經回不去曾杰那里,我又不可能半工半讀,三中的學習壓力你應該知道,關系到我的前程命運,原諒我不可能為你犧牲?!?/br>張子期呆坐,低聲道:“如果我失去柏林……”他沒有再說下去。凌晨問:“你會死嗎?”張子期瞪大眼睛,半晌:“不會,我不會自殺,可是,如果我敢自殺,可能會比較幸福?!?/br>凌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