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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生命是多么荒謬?!?/br>生命是多么荒謬!我是多么孤單。多么無助。多么冷。在那個緊緊的擁抱中,凌晨冷得象在冰水中,他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的無邊黑暗。曾杰說:“凌晨,我好想愛一個人,與被一個人愛?!?/br>深夜的鐘聲,孤單地響了一下兩下,人在深夜所說的話,與白天是不一樣的,哪個真哪個假呢?如果深夜所說的是真的,可是所有的事卻都是在白天做為。難道我們每個人都是假的人?而那個真的人,不過是在深夜時分出來泣哭五分鐘的無力的小東西?凌晨用冰冷的,讓人清醒的聲音說:“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曾杰咬他的肩頭,凌晨痛得一抖,漸漸身體繃緊,伸手掙扎。曾杰一點一點地加著力氣,咬下去。凌晨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痛得幾乎要大叫起來。曾杰松開他。牙齒與手臂都離開凌晨的身體,曾杰笑:“我要把你變成那個人!”凌晨不敢出聲,他的內心嘶吼:“你去死!”可是曾杰不會去死,凌晨伸手捂住背后的傷,手指都能摸到那一圈牙印,可是還并沒有流血。已經這樣痛還沒有流血,若是傷一個人到流血會有多痛?曾杰抱著凌晨,把頭埋在凌晨的肩上,就這樣睡著了。這個中年的男人,竟然有一個孩子般的睡姿。凌晨問自己:“我是怎么落到這個地步的?”他為什么不可以離開?是因為第一次離開時嚇破了膽吧?十五歲,沒有好地方可去,所有肯雇傭他的,都是骯臟低廉的地方,吃苦還是小事,沒有保障,沒有前途。對于凌晨來說,做一輩子飯店跑堂的,比做男妓更可怕。可是,現在他發現做一個男妓的心理沖擊,實在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范圍。凌晨瞪著窗外,看著漸漸透明的天空,微笑著同自己說:“其實你可以到飯店打工,然后小心地攢錢,然后自己開個飯店,做一個飯店老板,然后……”凌晨覺得那不是他生命的目標,如果生命里只有這些,他很失望。五,醉酒的朋友凌晨獨自在家,有人敲門,從門鏡里看,是張子期,凌晨隔門說:“我爸爸不在家?!?/br>張子期說:“我等他?!弊杂勺栽?/br>凌晨遲疑一下,期期艾艾地不想開門,這好比十五歲的少女還是不要放三十歲的男人進屋等爸爸的好,張子期不耐煩地敲了一下門,凌晨遲疑半晌,終于還是打開門。張子期自說自話地走進來,打開柜門拿出曾杰的紅酒來喝。凌晨目瞪口呆地看著。張子期干掉一杯,瞪了凌晨一眼:“怎么?替你爸爸心疼?”凌晨后退一步,不知說什么好,要待不看張子期,挪開眼光,只用眼角掃他,卻又象做賊,沒辦法,只得垂頭不語。張子期窩到沙發里,過了一會兒,嘆口氣:“曾杰沒娶你mama時,我們天天到這里喝酒,告訴我,為什么他們都想娶妻?能得到幸福嗎?”凌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張子期一邊喝酒一邊輕聲哼歌,凌晨細聽,是那首:“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么溜走,轉回頭去看看時已匆匆數年?!弊杂勺栽?/br>張子期招手:“過來,陪我喝一杯?!?/br>凌晨后退,笨拙地說:“我爸爸不讓我喝酒?!?/br>張子期那一口酒差些噴出去:“你爸爸不讓?呵呵呵?!?/br>凌晨忘了,張子期是知道他們父子的,張子期沉下臉:“坐下!你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看我不抽你!”凌晨一嚇,再退一步。張子期把手里的酒杯扔出去砸他:“你他媽當我是色狼???我喜歡男人怎么了?你還喜歡女人呢!你見到母豬會不會撲上去?”凌晨被酒杯打中,雖然不痛,那被人扔了一下的感覺令他生氣,他忍不住怒道:“你才是母豬!”張子期諷刺地:“我是公豬!”張子期罵道:“你猥猥瑣瑣地做什么?我只同我愛的人上床!我不會隨便看見一個長相過得去的男人就想干他,我也不喜歡棒棒糖與小白襪!”凌晨被罵激了,一時血沖上頭,忍不住怒叫:“你變態!”張子期這下可氣壞了,沖上去捏著凌晨的脖子用力搖晃:“你他媽說誰變態?與眾不同就是變態?別人有媽,你沒媽,你變不變態?”幸好門響,曾杰進來,一看這情形,嚇了一跳:“干什么呢?張子期?到我家里行兇,你找死??!”張子期松開凌晨,告惡狀:“這小混蛋罵我變態!”凌晨氣得:“是你先罵我是母豬的!”曾杰哈哈笑:“你咋會是母豬呢?頂多是公豬?!绷璩繗獾?,料到在這兩人面前得不了什么好去,轉身回自己屋去了。曾杰回過頭來同張子期說:“你要打我兒子主意,咱十來年的交情,就完蛋了?!?/br>張子期道:“早在你娶老婆時,那狗屁交情就已經完蛋!”曾杰嘆口氣:“柏林的婚禮,你不能不去?!?/br>張子期高聲道:“我過馬路讓車壓斷腿了行不行?”曾杰“切”一聲:“你真斷了腿,就不用去,否則,還是得去,不然別人看著,更不象了?!?/br>張子期咬牙:“別人別人別人,你們倒會想著別人!正經自己最親近的人不管,倒為別人想這么多!我真想閹了他?!?/br>曾杰笑。張子期道:“還有你,你們這些人,害人害已,都該閹了!”曾杰罵:“cao,就留你一個XX人!你是啥好玩意兒???”張子期道:“至少我沒害別人!”曾杰低聲喝罵:“誰害別人了?那都是別人逼我們,你以為我愿意娶個老婆,分我一半財產,再留個兒子給我養?”張子期忍不住笑一聲:“那不是童養媳嗎?”曾杰眼角向那屋里一掃,原來那份從容談笑的神色立刻消失了,眼神里似乎有一點不安有一點期許。張子期瞪著他:“你不是在品味初戀的感覺吧?老樹開花,晚節不保?!?/br>曾杰道:“別他們糟蹋祖國神圣美麗的語言,剛知道啥叫成語吧?”張子期笑:“我告訴你,愛情這東西跟吸毒差不多,你別看著別人欲仙欲死地,就也想嘗嘗,到時候真搞得上了癮,又得不到,你才知道啥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曾杰笑問:“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