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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著算利潤了,是不動心的樣子?無非是【韻】的衣服生產成本高,羅老板自己貿然跟單,找不到賣家的話砸在手里吃不消而已,但馬總不一樣,他自己手握東南一帶這么多專賣店,全都是中高價銷售渠道,雙方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但事態發展和他預料的不太一樣,羅老板笑完了不接話,只是很溫存地看著他,馬總被他看得怪怪的,“羅總——” 羅老板笑而不語,馬總開始不安了,“羅總,有事您直說???” 羅老板到底也沒說什么,但馬總不能不予以聯想——他和羅老板關系還不到位,但沒關系,自有合作多年的伙伴能做耳目,N市的服裝廠老板都是一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沒什么是永遠的秘密,杯觥交錯了幾天,真被他們打聽出來了幾句風言風語,“你們的貨好像是洪哥的廠子在做,做完了直接大貨批到G省去,都做了好幾千件了……羅老板就是洪哥的馬仔,你覺得他會和你說?” 馬總一聽,血就往上涌:他和洪哥還是見過的!就上次來N市大家還坐著一起吃飯,飯后去N市版天上人間,一晚上好幾萬的花銷全是他在付! 羅老板的笑也有了含義豐富的解釋:還想跟單人家的呢,自己的被人跟都不知道…… 他氣,但氣中也有疑惑:其實一般來說,N市這邊的跟單很少有跟國產牌子的,倒是S省那邊的更多?!绻幢聘穹值脑?,G省做歐美單,J省做日本單,S省做韓單和國產單,檔次是依次往下排,N市的人,不屑于做國產跟單,因為國產衣服本身工藝就差,再跟單更是地攤貨,也因為N市這邊跑的都是日單的銷售,洪哥沒理由忽然間生產國產跟單,而且還從G省銷售啊,淘寶那邊一件衣服就300的價格,還要算上物流和批發差價,有利潤嗎?到底是誰在給洪哥下單? 既然是洪哥在做,這事就沒法求助工商部門,報警也沒用,馬總自忖他和洪哥的香火情還不足以登門求教,思來想去只好從羅老板著手,帶了兩瓶國外進口的真洋酒,把羅老板拉到KTV里舒坦了一番,第二天再度登門拜訪,帶了下一季的訂單來,羅老板總算略顯天機。 “你說我怎么不做那個女孩子的跟單?”他根本不談【笙歌】的事,馬總也沒直言相求過,只說【韻】,“不敢做啊,不敢做,這個女孩子,太厲害了,我們洪哥只見了她一面就神魂顛倒,特意給我打了招呼,【韻】的跟單不許做,誰做誰死——不是我和你吹,整個N市,現在還有人敢做她的跟單嗎?沒有,不可能有,只要還想開廠就不能往里伸手……只有她跟別人的份!別人不敢跟她!馬總啊,我的話,你可要好生思量啊……” 他哈哈一笑,打著火機,點燃了馬總特意拿來的雪茄,腳一翹,美滋滋地吞云吐霧去了,馬總坐在那里,手里的茶杯都要捏碎了:他說怎么淘寶貨那么便宜呢!合著人家根本就沒想著賺錢??! 他抄了沒有?抄了,但馬總自認自己做得還到位,給【韻】留足了面子,現在他就像是每一個依足規矩的老前輩一樣委屈,【韻】有意見,可以找人來抗議,可以讓她老師來施壓,甚至可以告他,這都還在游戲里玩——如今這算什么事????這算什么事? “還有沒有王法啦!”他不自覺把心里話說出來,“設計師自己去扒別家的版,有這么無恥的嗎?” 羅老板嘴里的煙都被嚇掉了,伸著脖子看馬總,一臉的黑人問號,幾乎以為他要瘋了似的,“馬、馬總……你沒事吧?怎么忽然自己罵自己了?” “哈?”馬總也黑人問號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他老臉不由一紅,干脆不說這個,直接換話題,“你有沒有她的電話?” 羅老板有,但不想給——抽著馬老板的煙又有點抹不開面子,兩人夾纏了一會,馬總成功拿到電話,就站在羅老板辦公室里撥出去,他的手都在發抖——氣得,也是急的。 “你怎么——”對面一接通他就脫口而出,聲音都變了,閉上眼緩了緩才穩住,“我是【笙歌】馬總?!?/br> “馬總你好?!眴添嵑孟褚稽c不吃驚,笑聲又輕又甜。 看來,羅老板也是【奉旨露底】了。馬總掃羅老板一眼,想到自己還曾誘惑他一起做【韻】的跟單,怒火上涌,有被羞辱的感覺,他聲音又變調了?!皢绦〗?,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些事,你能做,我也能做——你的定位比我高,有些錢,我損失得起,你,恐怕損失不起吧?!?/br> “馬總不是已經在做了?”喬韻還在笑,這笑太招人煩,就像是的如妃娘娘,怎么笑怎么Bitch,“這話要我對馬總說才對吧,馬總,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些事你做了,我也能做,我都沒生氣,你氣什么呢?” “你——你不懂規矩!”馬總是真委屈,“都和你一樣做,服裝市場不要做了!一款衣服你設計了憑什么我們不能設計?你不講理!” “我講理啊,我怎么不講理?”喬韻心平氣和地說,“我的理就是,誰讓我不高興一天,我就讓誰不高興一輩子?!?/br> 對話還怎么進行得下去?馬總果然很不高興,“你——你——” 喬韻很隨意地笑了,“馬總,剛才那句話送還給你——有些錢,我損失得起,但你未必損失得起,有些游戲,我可以一直玩下去,但你,未必能玩得下去?!?/br> 她聲音里透著如鋼鐵般的自信,讓馬總聽了甚至有一瞬間的膽寒——但說到底,他也不是被嚇大的,喬韻這么強硬,他也不能弱了勢頭。 “喬小姐,你以為中國就只有這么一個市能開服裝廠?”他問,本來還要再說,但見羅老板流露出注意聆聽之色,心頭一動,直接就把電話給扣了,“老羅,這次謝謝你——我走了,下次再聚?!?/br> “不留下來吃個晚飯?”羅老板依依不舍,越挽留馬總走得越快:洪哥對喬韻神魂顛倒——他怕自己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等車過了省界,回到S市境內了,他才松口氣,趁著在服務區休息抽煙的當口給喬韻發了一條短信,【喬小姐,仿單,笙歌也能做,真要這樣兩敗俱傷下去?】 喬韻的回信依然來得很快,她的態度也依然是那么的囂張,【呵呵,仿單,你們做得出來嗎?】 “你——”馬總再度熱血上涌,感到小中風的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難道笙歌還真做不出仿單了?就說今年的皮夾克,笙歌沒做到百分百,一個是怕同行不好看,還有一個無非是在控制成本而已,真正不惜工本,不打算賺錢的話,有什么是抄不出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