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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稍稍下降,臉色卻依舊蠟黃,臉頰甚至在短時間內長出了雀斑。 她從周浦深的懷抱中醒來。 她驚恐地看著面前的人,趕忙退開了些,“你怎么,”話沒說完趕緊捂住嘴,轉過頭說,“這是哪里,你怎么還在我這里!” 周浦深掰過她的肩,“明天你就會好的,我也一樣,我們在實驗室,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癥,放輕松?!?/br> “我應該在隔離病房里!”她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樣,柔軟清涼的音色不再,蒼老嘶啞如同野鴉。 周浦深轉過她的身子,“沒有人能隔離你,你看,我在這里,頭頂天,腳立地,陪你,我剛剛看過夕陽西下,你現在可以看看繁星蒼穹?!?/br> 蘇葉發現,身下柔軟,卻不是床,是細軟的沙土,鋪著柔軟的毯子,身邊是泛著微光的藍色游泳池,放眼望去,遠處的高大沙丘投著暗影如鬼如魅,與繁星接壤別有意境,夜空如同畫框,包裹著銀灰色的行星帶。 這是她健健康康的時候,也不曾見過的景色。他們像是度蜜月的愛侶,而不是游走在地獄人間邊界的將死之人。 她身邊這個人…… 蘇葉轉過頭來,吞咽下涌上來的酸澀感,“我虧欠你,大概已經沒有機會償還,但我還是求你,你離開我好不好,我會,很丑?!?/br> 周浦深捧著她的臉,說:“不,繁星都不及你美麗,” 俗氣的贊美,敵過萬千情話,蘇葉的眼淚奔涌,不自禁。 他趁著她疏忽,猛地吻住她,舌尖像是要探進喉嚨里,用力汲取她的唾液,蘇葉已經沒有氣力,徒勞地推桑懇求。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穹頂之下退去衣衫,水rujiao融至死方休。 周浦深兇猛地啃舐她,她的唇瓣,不似原先彈軟,咬下去,青白的痕跡久久不退,像團死rou。他含了很久,才恢復血色。 她的手攥著自己的衣服下擺,不讓他脫,但哪里抵得過他,衣料從手里抽去,病服被撕裂,她猛地別過頭嘶喊,“走開!” 她野鴉般的聲音、蠟黃又干癟的rou體,如今都是最管用的下火劑。男人的生理,終究還是會被視覺聽覺觸覺所控制,他的欲望,沒有來處,他不過強求自己奮起。 而蘇葉失策了,周浦深的堅硬抵著她,腦袋埋進她的胸脯,舔舐她的敏感點。 病毒在她身上已經留下印記,她瑩白的胸脯,布滿黑褐色的斑點,沒了曲線的美感,森然可怖。 她看到周浦深忽然變得深沉的眼神,里頭沒有情欲,全是憐惜。 他捉住她的手往腦袋上扣住,她的胸就送入他嘴里。 他清楚她的敏感點在哪里,軟硬兼施,技巧無所不用。唇在吻著,手在摸索,蘇葉的感官已經不太靈敏,她只覺得他涼涼的軀體貼上來,能轉移她guntang的體溫,很舒服,情欲,緩緩釋放。 有某一個瞬間,她感受到血液往下身奔騰而去,她腦海里,卻是病毒叫囂的聲音,它們跟她的熱情,齊頭并進。 剛被挑起的欲望,被理智澆熄。 她已經控制不住奔涌的眼淚,淌滿了臉頰,濡濕感鉆入耳蝸,她猛地睜開呀,用最后的力氣,抬起腿踢他,“我真的求你……” 她已經禍害了一個花季少女,如果加上他,她恐怕死了也不得瞑目。 他攻勢強勁,手指已經探向密林,點觸摩挲,撫著她的大腿內側,他一抬腿他大掌一壓就控制住了。 他的手指離開,她感受到一瞬的空虛。她不是初嘗人事,明白她已經陷在情欲里,病毒此刻卻讓她異常清醒。 她完全失去氣力,感覺大腿被他抬起了,他緩緩往下,舌尖經過小腹,停在圓點,輕點,唇瓣包裹住了,濕熱的液體涌上他唇瓣,蘇葉干啞的聲線,吐出第一聲嚶嚀。 她的腿被甩到他肩上,他埋頭,手還緊緊攥著她的,不容反抗。 她始終睜著眼,能看見穹頂繁星,能看見他匍匐的黑色腦袋。 突然眼睛被蓋住了,周浦深身子往上,抬起頭,擦著她的眼淚,看她猩紅的眼睛,眼神筆直,“牡丹花下死,是我心甘情愿?!?/br> 蘇葉的淚水止不住,額頭,后背,大顆大顆如同水珠,顆粒絲毫不亞于眼淚,她的病情在反復,病毒在侵蝕她已形同枯尸的軀殼。 她注視他精壯的胸肌,想到它某一天爬滿黑色斑點,心絞著,窒息。 而周浦深在這一刻,貫穿了她。 感官在這時候異常清晰,她甬道里分泌的黏液包裹著他的,他抽送自如,甚至比往時要節奏和諧。她臉上也不知道是淚還是汗,后背已經甚至已經把毯子浸濕。 他沖撞著她,身子底下的細沙,相比起床仍舊是硬,她的身體完全躲不過,他每一次都直直進入最深處,觸到她的點,她咬著牙齒,抓著毯子仰頭呻吟。 周浦深怕她疼,翻了個身,把她抱在懷里,躺在下邊仍舊掌握著主動權,“反正已經來不及,哪怕最后一次?!彼c軟趴在他胸懷,聽他在耳邊說,“我覺得值的話,你憑什么剝奪我,最后擁有你的權利?!?/br> 他說他在愛她最后一次。蘇葉身體機能受損,腦子卻清楚明白,他在做什么,她懂。 他不是貪戀這一次的性愛,他是用命在水rujiao融。 他又是兇猛的抽送,這個姿勢,不深,卻點觸在她甬道側壁上,每每顛得她神智不清。 最后的時刻,他在耳邊說:“蘇葉,我們還有很多個半年要一起度過,相信我!” 他記得,今天是半年紀念日。 他猛地一送,蘇葉抽搐著,她難聽的呻吟聲,他低沉的悶哼聲,在風聲里交織,宛如絕唱。 他緩緩翻身把她放好,下身始終沒有離開她。 蘇葉的視線,穿過他濕漉漉的發端,落在遠處。 眼界里,銀灰色的行星帶轉著圈,星星好像落下來了,流淌在寂靜的曠野里。突然來了風,邊上泳池泛起水波,映襯在他小麥色的肌理上,他彷若神明。 作者有話要說: 第59章 Chapter 59 周浦深兇猛地啃舐她,她的唇瓣,不似原先彈軟,咬下去,青白的痕跡久久不退,像團死rou。他含了很久,才恢復血色。 她的手攥著自己的衣服下擺,不讓他脫,但哪里抵得過他,衣料從手里抽去,病服被撕裂,她猛地別過頭嘶喊,“走開!” 她野鴉般的聲音、蠟黃又干癟的**,如今都是最管用的下火劑。男人的生理,終究還是會被視覺聽覺觸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