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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手指塞進嘴里,輕輕地吮吸了一下,終于把目光落在了付清身上。整個房間里的人都在緊張地看著他,他似乎還保持著冷靜,又似乎下一秒就要失控了,這里的不少人都見識過中心街慘案時的巫赫,有人已經在往后退。“殺人?”巫赫說。他的額角青筋突起,好像在極力地控制什么,“裴楚要是沒了,我要所有人都給他陪葬?!?/br>暗道的盡頭通往城市的港口,這個時間段除了值班的員工在昏昏欲睡以外空無一人。付清他們趕到碼頭的時候,厚厚的冰封住了大部分出海的港口,睡眼惺忪的員工說最后一班航線是去日本大阪的,是貨船,剛起航沒多久。那搜貨船被迅速地定位,萬幸還沒有駛離國界線,船長被命令停船等待檢查。而在暗道到港口的這段距離里,沒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拍下了藍野霖的樣子,如果他不在船上,他們的搜索范圍又會回到原點。而此刻的裴楚正被綁在某臺小車里面,車停在郊區的一家農家樂邊上。藍野霖坐在駕駛座上寫著什么程序,車的后座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還有一個足足可以裝進一個大活人的箱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物的原因,裴楚對藍野霖念力的抵抗弱了一些,記憶間歇性地混亂,只在短暫的時間內會有自我意識。他偶爾能夠感覺到巫赫,但這樣的感應往往一閃而過,快得連影子都留不下。很快天就亮了,晨光從車窗的外面照進來,正照著裴楚的眼睛。他動彈了一下,說了一聲“水”,藍野霖停下動作,喂他喝了水和治療超腦癥的藥物,那股混亂的感覺又來了,裴楚難受地靠著椅背,稍微瞇了一會。醒來的時候藍野霖正帶著口罩,專心致志地開著車。裴楚掙扎著坐直了身體,車子顛簸得很厲害,外面全是空無一人的山區,他緩了一回神,道:“柯甜手里的數據是不是摻了污染源?”藍野霖笑了幾聲,隔著口罩,那笑聲聽起來悶悶的。“你的直覺真準?!?/br>裴楚連憤怒都覺得麻木了,有些虛弱地靠著車窗:“你要去哪?”藍野霖深棕色的眼睛在晨光的照射下變成了淺金色,軟化了那些黑暗的東西,讓他看起來像一個開車載著親人去郊游的溫柔男子。“做我該做的事情?!?/br>“凌云峰負責和政府合作,俞里負責監視巫家的私人醫院,柯甜負責項目研究,你負責什么?”藍野霖沒說話,車拐過一個很難走的坡道,降低車速進入了市區。還沒到早高峰的時候,市區的路空蕩蕩的,很快就到達了高速入口。高速入口拉起了警戒線,有警察在一個車一個車的盤查,藍野霖很淡定地把車停下,搖下了車窗,警察探頭進來的瞬間臉色就變了,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他的瞳孔開始擴散,遲疑了幾秒,混亂地給了他通行卡,迷迷糊糊地往下一個車走了過去。“你知道么,昨天晚上巫赫當著三十多個政府人員的面,殺了柯甜?!?/br>藍野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說今天早餐吃三明治一樣。“小里暴露了身份,云峰被控制,柯甜的數據被摧毀。即使這樣,我們的計劃也是成功的,因為我還活著?!?/br>巫赫殺了柯甜。裴楚在心里把這句話念了一遍,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藍野霖,后者正在把車慢慢停在收費口,接過收費員遞過來的里程卡。他悄悄碰了一下藍野霖扔在后座的手機,這個手機型號非常老,顯然不是藍野霖本人的,也沒有設計指紋鎖,輕輕一碰便開了。屏幕還停留在之前的頁面上,是政府內部的通知模樣的文件,大意是即將對J市的健康觀象師進行轉移。還沒看上兩行,藍野霖單手握方向盤,把手機拎到了前座去,笑了幾聲,道:“別心急?!?/br>裴楚心一沉,看了一眼高速上的出口指示,這竟然是去機場的高速。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打算先開霸王龍,再寫倒追。雖然霸王龍很卡……第95章人質藍野霖把車停在了機場附近的小賓館后院,把裴楚結結實實的捆在后座,短暫的離開了片刻,然后穿著一身機場工作人員的制服回來了。熄了火之后車內的溫度很快就降到了零下,裴楚整個人都冷得發抖,高燒之后就沒有好好休息過,躺在后座上腦袋里一陣陣的發暈。藍野霖開車門進來的時候,他踢了一腳前座,道:“我餓了?!?/br>他提了一大包東西,用黑色的袋子裝著,比較隨意地放在了副駕駛上,然后下車把裴楚背了起來。外面的溫度更冷,正是化雪的時候,一件單外套根本擋不住什么。藍野霖很快把他背進了賓館里,顯然是很早前就做好了準備,直接掏出鑰匙,開了一間員工住的房間。裴楚被放在了沙發上,冷得打了個噴嚏??照{很快開了,帶著一股陳舊的霉味。藍野霖把他身上的繩子給解了,照舊用那個鏈子,把他鎖在了床柱上。“我餓了?!迸岢灣脸恋乜恐嘲l,又說了一次。藍野霖站在他身邊沒動,不知道在想什么,裴楚抬起頭去看的時候,他彎下腰來,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裴楚愣了一下,隨后橫眉倒立,朝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藍野霖順勢卡住了他的膝蓋,雙手撐在沙發兩邊,把他整個人都困在了懷里,低聲道:“別動?!?/br>“滾?!迸岢质且荒_,這次踢中了,顯然也沒剩多大力氣,身上的人眉頭都沒皺一下。“有時候真舍不得你,”藍野霖貼著他冰冷的臉頰,“不知道該愛你還是恨你?!?/br>裴楚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眼前一陣陣地冒金花。他還說了什么,裴楚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直接照著他的臉狠咬了一口,一口就嘗到了血腥味,藍野霖“嘶”了一聲,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逼他松開了嘴。兩人離得很近,裴楚瞪大眼睛怒視著他,唇上還帶著鮮血。藍野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大拇指擦掉了他嘴邊的血漬,然后站起來,沉默地進了廚房里。只到早上九點,藍野霖做了一大桌極其豐盛的菜,還讓裴楚去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不知哪來的保暖的衣服。兩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裴楚狼吞虎咽地吃了小半碗飯,因為藥物的原因很快胃里就開始泛惡心,挑挑揀揀地又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桌對面那個人吃得不緊不慢,一大桌子菜吃了四十多分鐘,最后居然還去洗了碗。裴楚搞不懂他要干嘛,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他只甩了甩手,道:“趁著有床,睡一會吧?!?/br>“你到底要做什么?”藍野霖沒答,把燈都關了,只剩下窗簾外面透出來的那點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