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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單面透明的玻璃上,用同樣的力度咬住他的肩頭,像是要把他拆開吃進肚子里。裴楚緊緊地貼著玻璃,整個人都在痙攣,還不忘摩挲著巫赫的下巴,上氣不接下氣,帶了點幾乎要聽不出來的輕佻:“這……這樣子就忍不住了?”巫赫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裴楚的臉。裴楚便沖他笑,偏淺的瞳色被陽臺的燈照成了半透明,眼角挑釁般的上挑著。“你別招我了……”裴楚又被翻了過來,很快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半合著眼睛,在朦朧的水汽里面看著對面某間亮著燈的公寓。巫赫在跟他說著些什么,他左耳朵聽進去,右耳朵又忘了個干凈,隱約之間突然想起一件毫無干系的事情,身體微微一僵,然后緊緊地摟住了巫赫的脖子。“嗯?”巫赫的呼吸貼著他的嘴唇。裴楚側過頭,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脖頸間,開始發抖。巫赫笑了起來,溫柔地來回摸著他的脊柱弧度,加快了速度,跟他一起達到了頂點。裴楚緩了好一會都沒緩過來,站起來的時候腿還在發抖,靠在落地窗上,又看了一眼那間透出光來的公寓。巫赫想摟他,他拍掉了那只手:“讓我歇會兒?!?/br>巫赫有些無辜地把地上灑落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重新開了機器人的清掃模式:“小心著涼?!?/br>裴楚“唔”了一聲,又看了一會收回目光,把衣服隨意套在身上,上衣是自己的,褲子又套成了巫赫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巫赫把他汗濕的劉海撥到了一邊:“洗澡?”裴楚挑了挑眉:“精力不錯啊?!?/br>巫赫勾起嘴角,溫和又熟悉的力量輕柔地包裹著裴楚,把他身上松散的衛衣拉鏈拉了上來,然后若有若無地停留在他的腰部,讓他有些發癢:“出了這么一身汗,還把衣服敞著,昨天剛淋了一場雨……”裴楚堵住了他的嘴唇,把他下面的羅嗦一并吞了下去,然后總算是慢吞吞地挪到浴室里去了。巫赫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殘局,很快也跟了過來。兩人都不是喜歡縱/欲的人,這段時間卻跟發青了一樣,逮到機會就昏天黑地地折騰,洗完澡出來又轉戰臥室,一直放縱到深夜,裴楚伸手去拿水杯的時候手都是抖的,被巫赫用力地握著才沒有把水灑出來。“好餓……”“我也餓了?!?/br>裴楚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愿意動。巫赫在黑暗里面起了床,開了臺燈,去廚房里面拿吃的。就這個一分鐘的時間,裴楚幾乎要累得睡著了,又被巫赫拉起來,灌了小半碗即食燕麥,然后重新倒回被子里,閉上了眼睛。“我幫你上點藥,有藥嗎?”巫赫在他耳說,輕輕地晃著他,“先別睡,告訴我藥在哪里?”裴楚不耐煩地嘟囔了一聲抽屜里,翻了個身不想再理他。半睡半醒之間聽到巫赫拉開抽屜的聲音,悉悉索索地翻找了一會,然后就沒有了動靜。裴楚半只腳已經踏進了昏睡里面,他和巫赫之間那點珍貴的聯系忠實地給他傳來了異樣的波動。他艱難地睜開眼,看見巫赫站在抽屜前,正對著燈光看著什么。那是一個長方形的東西,不大,像一本相冊……裴楚的睡意清醒了一點。巫赫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把東西放回了原處,手里拿著藥,笑道:“你睡吧,眼睛都困得睜不開了?!?/br>裴楚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臥室里的臺燈很暗,只能看到他臉部英俊的棱廓,甚至連那雙眼睛都看不真切。他撐著枕頭坐起來,搓了一下臉頰,有些疲憊地說:“你把那東西扔了吧?!?/br>巫赫短暫地沉默了一下。裴楚不知道為何,又下意識地補充了一句:“我答應過你的?!?/br>巫赫有些生氣,就這么拿著藥站在床頭,臉上沒有表現,但是裴楚感覺到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話,后知后覺地開始后悔了起來:“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巫赫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裴楚閉了嘴,他其實也知道,他們的情緒已經在語言之前傳達給了彼此。巫赫嘆了一口氣,上了床,開始給裴楚上藥。裴楚這回不多話了,老老實實地趴著,睡意也跑得七七八八。巫赫本來在很認真地做著,中途突然彎下腰來,在裴楚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裴楚嚇了一跳,捂住了被咬的地方,皺起眉:“疼?!?/br>巫赫的藥上完了,拉過被子把裴楚裹了起來,去浴室里簡單地沖了個澡。這個過程中裴楚沒睡著,盯著那扇透出暖光的磨砂門,心里不上不下地難受得慌。等到巫赫出來了,他又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感覺到巫赫在他身邊躺下,平穩的呼吸掃在他的耳邊。巫赫安靜地躺了一會,手指突然掃過他的睫毛,癢癢的:“還不睡?”“……”裴楚尷尬地愣了幾秒,“就睡了?!?/br>巫赫從身后把他摟了起來,在他耳邊叫了一聲:“老師?!?/br>“……嗯?”“我不在乎這些,”巫赫說,“在乎的只有你而已?!?/br>裴楚翻過身來,心里堵得更厲害了,沒說什么,只是親了一下巫赫的臉頰:“睡吧,累死了?!?/br>巫赫伸手關了臺燈,臥室里陷入了一片黑暗。第79章偶遇第二天,陽臺里那些因為巫赫的念力而一夜開花的植物們全枯了,連根部都開始泛黃,輕輕一碰就碎成一地。裴楚靠在陽臺的拉門邊上,看著巫赫把那些枯死的花草一株一株地清理出來,道:“你看,連植物都知道這個道理,超過自身承受極限的能量帶來的不止是美,還有早衰和死亡?!?/br>巫赫從陽臺的最深處搬出一株不起眼的薔薇,它看上去比正常的植株要小很多,此時也是要死不活的,葉子卻還保持著一點綠色。他把這株薔薇挪到最中央的地方,笑道:“還有進化?!?/br>“它?”裴楚不信,“不過是死得慢了一點而已?!?/br>巫赫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它的葉尖:“打賭么?”“賭什么?”巫赫朝裴楚揮揮手,裴楚便彎下腰,湊到他的身邊。他低聲說了幾句什么,裴楚挑起眉,耳尖有些發紅:“你很閑嗎?”巫赫趁機親了一下他的嘴角,很放松地盤起腿坐在那堆落葉里面,道:“跟老師在一起就很閑?!?/br>裴楚這段時間真的是縱得怕了,忙從陽臺上溜了出去。上午家政公司的人過來,把房間里里外外都清掃了一遍,巫赫又從網上新訂了一批花草,這回不僅僅是陽臺,連臥室里也擺上了開得正艷的花,家里一下子變了個樣。巫赫還記得他第一次來這間公寓的時候,四面落地窗,所有家具都是黑白灰,一到晚上就如同一間被遺忘的空中閣樓,大夏天也自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