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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他明白了對方是在擔心秋深的安全,他自己不也同樣怕給秋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冬文挺直了腰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向面前的男人保證道:“我不會讓他參與這件事,我保證不會讓他陷入危險?!彼缫严牒?,在進入故國的那一刻就離開秋深的身邊,等到事辦成后再回來。男人嚴肅的神情在聽到他的承諾后逐漸緩和下來,似是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在下一秒嘴唇緊抿。冬文正準備松口氣,卻聽見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帶著怒意的聲音:“你不打算讓我參與?!“他猛然回過頭,看見了一臉怒氣的秋深正站在他的身后。秋深剛進家門,便嗅出了空氣中兩股曾經相伴多年的氣息,曉得父母已經先一步找到自己,本滿心擔心他們會為難冬文,結果一進到正廳便被冬文的話打個措手不及。他甚至沒來的及和自己多年未見的父母打個招呼,就連拉帶扯的把冬文帶進了臥室,“碰”的一聲關上了門。“什么叫做‘不讓我參與’,冬文嫌我拖你后腿了么?”他心里燒著一把火,質問起冬文來。我怎么可能這樣想,我只是……冬文張張嘴,卻不知怎么和青年解釋,他心下亂成一團麻,只好逃避的低下了頭。青年卻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眼里閃著冬文從沒見過的認真與嚴肅:“聽著,冬文,我從來不怕你添麻煩,我只希望,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也能在,你的身份從來沒成為過我的煩惱,讓你扮成我的妻子,也多半是出于我的私心?!?/br>他第一次這么鄭重的和冬文說話。冬文怔怔的看著他,只覺得心里酸脹的不行,他眨眨眼,然后伸手抱住了秋深:“我明白了?!?/br>秋深同樣回抱住了他:“你報仇的事,我們一起?!?/br>得到冬文的點頭后,秋深又在他耳邊說道:“別聽我阿母的話,他只是想試探你?!?/br>“阿…母?”冬文退后一步,離開了秋深的懷抱,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面前一臉詫異的青年。“誰是…阿母?”“就是那個棕發綠眼的男人啊,看不出來么?阿母和我長的很像啊?!?/br>冬文生硬的點頭,呆愣良久才說道:“他們只說是你的父親?!?/br>秋深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這么說也對?!罢f這話時,他已經推開了臥室門,門外正好站著巫師和男人,秋深的父親與阿母。“好久不見,阿父阿母?!?/br>“好久不見?!蔽讕煖睾偷臎_冬文兩人笑著。冷硬的男人則出乎意料的張開雙臂,抱住了已經和自己長到一邊高的秋深。“抱歉,讓你等了那么久?!?/br>“沒關系?!鼻锷钌斐鍪?,緊緊回抱住了他。待四人重新回到正廳后,秋深的阿母的神情早已與進門時的威嚴寒冷截然相反,變得更加平和柔軟。他開口對冬文解釋道:“那些只是試探,別介意?!?/br>冬文彎了下嘴角,點頭表示理解,他還是有點緊張,直到秋深偷偷握住了他的手,用指尖逗弄著他的掌心。漸漸放松下來,冬文輕輕松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秋深和兩人繼續交流。他們并不像一般經年未見、終于團聚的父母孩子一般聊的熱火朝天或者淚流滿面,反倒如幾個熟悉的老朋友一樣,談論了下彼此的生活與近況,聊聊天氣與情感。“倒是父親,怎么突然會變成了這個樣子?!?/br>秋深奇怪的看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狼族父親。他的印象里,父親雖是魔狼,卻從沒有變成過人類,也不怎么接觸過巫術,是以這皇族御用巫師的身份來的著實奇怪。“這倒說來話長?!蔽讕煋u搖頭,不欲做過多解釋,“以后再和你詳談。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br>“回哪里?”“國王害了病,需要巫師的幫助,我們也只是抽空才來這里見你一面?!?/br>“病了?”原本還一臉平靜的冬文神情一下變得焦急,當即追問道。“是,病了,只是沒有泄露消息出去。未來的繼承人,據說是個熱愛和平的王子?!?/br>巫師沖冬文意味深長地一笑,“你可以放心?!?/br>冬文怔然看著他,心里一塊重石終于落地。隨后,兩人便起身離去。“冬文很好?!?/br>臨行前,秋深的阿母一臉嚴肅的對秋深說,“你們好好相處?!?/br>“當然?!鼻锷顡ё×吮贿@突如其來的夸贊弄得滿臉羞紅的冬文,向阿母保證道:“一定不讓您失望?!?/br>男人點點頭,聽見門口巫師的催促,便揮手道別,轉身離開了。回到屋中后,冬文好奇的向秋深詢問道:“為什么他們會離開你?!?/br>秋深遞給他一杯剛熱的牛奶,回答道:“那時還小,有很多事都記不太清,總之,和阿父生的病相關?!?/br>他只記得當時,一向面目冷酷的阿母滿眼惶急的囑托自己以后要一個人生活,和趴窩在地上,白色的毛發紛紛脫落的父親。那之后幾年,他們之間斷了聯系,可直覺卻告訴他,自己的父親病情已經好轉。搖搖頭,把這些模糊的影像從腦海中晃出去,秋深伸出手指,抹去了冬文嘴角溢出的牛奶,順帶替冬文揉了揉右肩。“阿母以前是帝國的騎士,下手很重?!?/br>他早就注意到阿母一直盯著冬文的肩膀看,猜想到他倆一定交了手。冬文怔了一下,問道:“騎士?”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名字——埃爾,曾經在帝國及周邊國家名噪一時的年輕騎士,最后卻在東部森林里失蹤。秋深褪下了他的襯衣,果不其然看見肩膀處泛起了淤青,他嘆口氣,拿出消腫藥替冬文抹上。“怪我沒有和你說明,我沒想到他倆會突然回來。阿母的近戰能力很強,父親狼身時都不是他的對手?!?/br>他心疼的看著那一處傷勢,萬分后悔今天出門打探消息,卻留冬文一人在家。“沒事?!?/br>冬文活動了下肩膀,糾結了良響,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阿母,叫做埃爾?”秋深低頭親了冬文的嘴角一下,并不意外他能猜到。“對,埃爾?!?/br>冬文閉上眼,回應了他的吻,唇唇相印,平息住了他內心的洶涌澎湃。曾幾何時,當兩國還未開站之前,那個失蹤已久、曾經單挑帝國將軍四人的年輕騎士,可也是他的偶像啊。【章節彩蛋:】多年以前東部森林,其實并不怎么太平,暗中潛藏著血色的眼睛。秋深那時尚在幼年,只被父母允許在森林盡頭玩耍,并且禁止踏出父親劃出的領地半步,偶爾幾次出去,也只陪著阿母去城里的鋪子選購一些奇奇怪怪的藥劑材料。這種情況,直到十年前才畫上了句點。森林里彌漫著藥草混合而成的香味,地上不知何時沾染了莫名的血跡。秋深看著阿母蹲坐在虛弱的父親身前,堅毅的臉上露出了哀傷與決然。“我們要走了。給你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