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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殺傷力極強,攤牌式的挑釁。不再羞澀,講理。而是充滿不屑,恣意殘忍的快意。循環播放,滾動十遍,直到啪嗒掛斷電話的尾音出現,才像喊咔一樣,允許他入睡。他知道自己魔障了,不過他知道原因,這是心里有種執念,要把那人用最漂亮利落的姿勢踩腳下的執念。所以連聲音都要記住,仔細揣摩,揪出那演技的破綻之處。不過不得不承認,那次對話,從頭到尾,毫無情緒破綻,語言節奏拿捏到位,自己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除了最后一句的攤牌有些顫抖,不太流暢。當然,他理所當然地理解成,那是不撒謊了,坦白后的激動哽咽。剛才那會兒,他定定地看著這人沒事人似的走過來,和葉揚說了幾句話,接了個電話,然后若無其事地走了。從頭至尾,那截深咖啡色半指手套,怎么看怎么礙眼。演技是不錯,一個業余的,比葉揚這個科班出身的還專業,簡直天賦異稟。見到我還當做不認識,一點都不心虛,高段位啊。不過,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呢?其實我已經從暗處把你揪出來了。顧澤言頗為自得地思索著,現在開始,強勢的,掌控局勢的,是我。不把你玩脫層皮,跪地上喊顧爺饒命,承認那次掛電話是你手滑嘴賤腦抽,我就不姓顧。葉揚癱在沙發上,揉著還有些發痛的喉嚨,雙腳毫無形象地擱著茶幾,半開玩笑半生氣?!邦櫊斈阈邪?,就你會飚演技。對個臺詞,至于殺人滅口么,???”“有什么想法?”和對方齜牙咧嘴的表情截然不同,顧澤言面色不改,瞥了他一眼,風馬牛不相及的提問,卻讓葉揚收了調侃,正經起來。“死到臨頭我算明白了,為了保住小命,我甘愿付出任何代價。真愛,那是狗P?!比~揚比了個小拇指,表示蔑視。顧澤言盯著沙發扶手上的凹痕,斟酌語句?!爸苊鏖_這個角色懦弱,卻自認多情,鄭微作為初戀,現在又復合,他割舍不掉她,其實是割舍不掉年少投入的純真歲月,割舍不了他自己。一旦生命被威脅,他的自私就暴露無疑?!?/br>葉揚陷入了沉思?!澳鞘裁床攀钦鎼勰??把對方看得比生命重要就算是?”“其實你更應該關注,女人要的是什么樣的愛?!鳖櫇裳圆粍勇暽?,食指有節奏地扣著沙發扶手?!叭绻麗矍樽屗齻儩M足,到死都相信男人愛她,就算是男人的虛情假意,對她們來說那就是真愛?!?/br>“對?!比~揚眸光一亮,打了個響指,瞬間懂了顧爺的中心思想?!八詯矍榫褪莻€相對論。沒有客觀存在的標準,只有我覺得你愛我,或者你不愛我。沒準我沉浸在幸福中,你卻在外面跟別人約炮?!?/br>“所以你寫的這個劇本,周明開的表現能更貼近人物性格嗎?一個獨立明事理的女孩,愛你愛到墮胎絕食,因為她看到的你,是真心愛她的你,所以她接受不了你的移情別戀。而你為了營造一個花花公子的形象,在她面前經常出現敷衍的應付,這種用力過猛,你只能在她背后表現?!?/br>“那還不是因為趕作業逼的,劇本,舞美,找人都得自己來,顧爺你竟然不嫌累?!?/br>“以玩票性質的態度,你已經超負荷運轉了?!鳖櫇裳哉苏滦涞男淇?,起身就走?!笆患倨陬櫺∶脮^來,把這種態度用在她身上,我對你不客氣?!?/br>“你這妹控,我滾出去旅游還不行嗎?”葉揚一陣哀嚎,無奈地雙掌合十拜了拜。“不行,你讓她撲個空,她會煩死我?!毕袷窍氲搅耸裁?,顧澤言回過頭定定地看了眼葉揚,那眼神明亮的讓人心驚膽戰?!斑@劇本,你不會以我們三人為原型編的吧?”“小人豈敢?!笨喙鼐狭藗€躬,葉揚抹一把苦逼淚,當然是,死也不能承認!越辰進入大廳,找了挺久,才找到縮在角落里垂頭喪氣的熊平。這家伙已經喝醉了,眼睛紅紅的,眼淚想落又不敢落地噎在眼里,愣愣地抬起頭來看他,目光渙散。至于么,又不是沒失敗過。怎么比上次還落魄呢。“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熊平難以自制地雙手捂住臉,嘟囔?!拔覜]戲了……”“乖,那就死心吧,啊?!泵芷降念^,系花的安慰,透著絕對不是故意的雪上加霜。天空飄起了細雨。越辰和羅婷打了個招呼,打算回去。“外頭下雨了,你們要不晚點走?”羅婷看著醉醺醺不肯看自己一眼的熊平,心里挺郁悶的,一方面是熊平突如其來的表白,一方面是jiejie航班延誤的爽約,今天這都是什么不順的事呢?“失戀的人淋一會兒雨,腦子進水,注意力就轉移了?!本芙^了挽留,越辰拖著人就走。細雨中的林蔭道彌漫著青草樹葉的清香,道路兩側,人工栽植的短葉雪松高大密鋪,偶爾有一滴雨水從枝椏滑落,流入脖頸,一陣沁人的清涼。這條路走回學校需要一個多小時,越辰扶著熊平踉踉蹌蹌地走了一段,熊平把頭栽到越辰的肩上,聲音細細的?!拔液湍阏f,我又感覺到偶像在附近的氣場……”“你醉了也要嗅著去星林嗎?”熊平軟趴趴地靠著他的背,懶得再動的樣子。越辰在心里嘆口氣,這死沉死沉的人,難道要他背回去?或許一路倒提著腳拖回去更靠譜點。越辰正認真考慮這個辦法的可行性,一輛邁巴赫62S黑色跑車從道路盡頭飛馳而來,囂張,恣意,如同海浪中飛揚奔騰的風帆。新式锃亮的高光澤鈦銀車輪碾過路邊凹陷的水灘,準確無比地濺了他一身。“cao,這路你家的啊?!痹匠桨欀?,對那鼻孔朝天的車屁股罵了句,擦了擦襯衫手臂處沾上的點點泥漬,卻無濟于事,圓圓的污斑反而被抹開,形成透明淺灰的痕,長短不一。沒想到那驕傲的車屁股又開出幾米,猛的一個剎車,停了下來。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探出一個頭,興奮地朝他們揮了揮手?!班?,是你!”笑得無比陽光,一開口兩排明晃晃白牙,不是那個差點被掐死的小白臉,又是誰?!氨赴「鐐?,要不要上車,我們載你們一程!”這隔空喊話也就十米左右,越辰的臉冷淡的,像隔了一個銀河系的距離。沉默著,他搖搖頭,指了指前方筆直的道路,示意他們繼續前行。后座的車窗開啟,露出一個女孩傲氣的側臉,充滿輕蔑地朝這里看了一眼?!伴_什么玩笑,人已經滿了。再說那種人也配坐這種車?”越辰只看見那個莫芝琳一臉鄙夷的神色,嘴唇翕動,心里默默豎了根中指。鄙視個P,坐這種貼滿鈔票的高檔車,一身銅臭味,我還不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