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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娘是將這丫鬟錯認成了誰? 老夫人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她容姿清秀,除了皮膚白一些,一張臉蛋并無什么特別之處。只是,身量較尋常女子要高一些…… 穿綠衫,身量高,短命鬼……一個名字在老夫人的嘴邊嚼了又嚼,就是說出不出口。 這分明說的就是沈十八娘??!她的夫君是誰?那是李子君的親哥哥李子期! “這個畜生。你帶幾個粗使婆子,將那紅英悄悄綁了,帶到這里來,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br> 那丫鬟心有戚戚,猛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出門叫人去了。 老夫人長嘆了一口氣,“又要家宅不寧了?!?/br> 不一會兒,紅英就被五花大綁的捆了過來,一張絹帕賭住了她的嘴,她的臉上還有一個紅紅的手指頭印。 老婦人圓目一瞪,厲聲說道:“君娘是何時開始心悅她長兄的?這事兒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紅英大驚,拔腿就想跑,卻發現門被鎖住了。而這屋子里,只剩下老夫人和她的心腹許麼麼。 許麼麼沖上前去,像一只老鷹一般,抓住了紅英,她的手指劃過,紅英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一道血口子。 紅英抖得像是篩糠一樣,“老夫人,求您救救我們小娘吧,她都魔障了。且不說世子已經有了妻室,就算是沒有,他們是名義上的兄妹,怎么也是沒有可能的呀!她如今能夠嫁給四皇子,明明就前程大好,老婦人您便是為了李家好,也不忍心讓君娘就這樣被毀了??!” 老夫人猛然站了起來,艱難的問道:“你說什么?什么名義上的兄妹?說!誰不是我們李家的種?” 紅英心知自己的失言,不管那許麼麼再怎么打,她卻也是閉口不談了。 老夫人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沖著紅英擺了擺手,“把這丫頭打死了,扔亂葬崗去。若是君娘問起,就說她母親患了急癥,我做主給了她一百兩銀子,放了她的身契,讓她歸家去了。再把我身邊的二等丫鬟白雪送給過去,頂紅英的缺?!?/br> 紅英此刻已經奄奄一息了,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往下流,日后她再也不能陪在君娘身邊了,只希望她不要再犯傻。 在這諾大的王府里,隨便是誰伸出個手指頭,都能將她碾死了。以前她們不出手對付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女兒身,最多一副嫁妝就嫁出去罷了。 “你倒是個忠仆,可惜君娘不聽你的勸。你不說,我也明白。李子期他壓根兒就不是我家的種,對不對?我就說呢,當時李子期七月早產,生下來仍是白白胖胖的,我當時就心生疑竇。但是我那傻兒子說,這是胡人天賦異稟,孩子生下來就比常人要大一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難怪那個賤人放著好好的王妃不當,要天天泡在佛堂里。當年那個早夭了的,才是我李家的種對不對?這個不過是她抱來搶子安世子之位的賤種!” 老夫人越想越氣,用力一扯,竟然生生的將手腕上的串珠扯斷了,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她這些年來,對李子期雖然比不上李子安,卻也是不差的,噓寒問暖,那庫里的珍寶,但凡有李子安的,就必然有李子期的,甚至因為他是嫡子,還略好上幾分。 結果呢?李子期壓根兒就不是李家的種? 她這樣想著,突然一陣氣轉不過來,撅了過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夫人的手段 翌日一早,宮中的御醫便匆匆的來了鎮平王府,聽說府里頭的老夫人突發重病,不省人事了。 多年沉迷酒色的鎮平王,罕見的上了早朝,他衣衫不整,頭發凌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沖了進來,直接就奏請陛下,遍尋名醫。 那太醫給老夫人探了探脈,卻是搖了搖頭,“王爺節哀,大約就是這兩三日了,老夫人氣血沖頂,準備后事吧?!?/br> 鎮平王一聽,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拔腿就往外跑,向福應禪院沖去。 等他一走,老夫人睜開了眼睛,對著太醫說道:“大恩不言謝,老身感激不盡?!?/br> 那太醫搖了搖頭,“老jiejie,你做甚要折磨兒女,王爺乃是純孝之人。如此我當年欠你的情分,就此還清了?!?/br> 老夫人點了點頭,“許麼麼,你去送太醫?!?/br> 說完,又閉上眼睛,接著躺了回去。 不一會兒,鎮平王就灰溜溜的跑回來了,繼續嚎啕大哭,“方丈云游四海去了,不在禪院之中,娘,你不能拋下兒子啊?!?/br> 他正哭著,其他兩房的人也都過來了,一個個的拿著帕子抹著淚兒。 尤其是小蕭氏,她是老夫人的侄女兒,更是哭得驚天動地的。 突然之間,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大聲說道:“我知道一個人或許可以救母親?!?/br> “誰?”鎮平王頓時也不哭了,一把勒住了她的手腕。 小蕭氏臉一青,疼得呲牙咧嘴,“是東宮的那位清虛女冠,我聽聞太子妃娘娘難產,就是她妙手回春,剖腹取子,才救了回來的。你們想,她把肚子裂開了的人都能救活,怎么可能救不了母親?” 鎮平王一聽覺得甚是有理,不管行不行,死馬當作活馬醫也是好的。 于是他二話不說,騎上馬就朝著東宮奔去,就是搶也要將那清虛女冠搶來。 鎮平王此人,你從他多年來讓蕭側妃掌內宅,對養著兩個兄弟都毫無怨言可以看出,他當真是一個孝順兒子。 眾人等了好一陣子,見老太太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心中越發的著急。尤其是其他兩房的人,若是母親死了,他們可就要被分出去了,沒有背靠王府了,日后兒女說親事都不好說。 終于,鎮平王拖著清虛女冠回了府,“女冠快替我娘看看,她怎么還不醒過來?” 清虛女冠一探脈,心中了然。取了一顆紅豆大小的丸藥,放進了老夫人的嘴中。 然后站起身來,撩了撩拂塵。 “老太太氣血沖頂,我這枚祖師爺留下來的清腦丹能救她一命?!?/br> 鎮平王大喜,卻又聽得清虛女冠說道:“只不過這是治標不治本,這次救過來了,下次可就說不準了。老太太這病非病,乃是有人八字成煞,上克尊長,下克子孫?!?/br> 鎮平王皺了皺眉頭,沒有接話,只是小心翼翼的盯著老夫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