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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不過是個少女的李明慧卻揭了皇榜,震驚全長安。大家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可是她卻妙手回春,得了明慧郡主的封號。 可惜的是,李明慧嫁給了英國公世子之后,便不再給男子看病了,號稱當今婦科第一圣手。 這英國公世子也是個倒霉蛋,在一起騎馬圍獵之時,不幸墜馬身亡。偏偏他是獨子,李明慧又只給他生得一女,這一下子,英國公的爵位竟然無人可以承襲。 英國公老來得子,年歲已高,后繼無望,所以想從遠房旁支里擇一幼子過繼。 李明慧不肯,當即奏請讓自己的女兒招婿,生下的第一個麟兒承爵。屆時她的女兒不過三歲,誰都覺得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可后來英國公傻眼了,這么難的事情,竟然讓她給辦成了!當日整個朝堂之上,連御史大人都沒有跑出來上躥下跳!有好事者就問了,這么奇葩的事情,不正是你們出來口吐唾沫,建功立業的好時候嗎?怎么集體慫了? 那御史漲紅了臉,只是神秘的擺了擺手,“不可說,不可說,家有猛虎不可說?!?/br> 這一下子,明慧郡主再一次名滿長安。 你以為她是靠著治病知道的后宅秘密,來威脅拿捏那些女子,那你就太小瞧她了!她們都尊稱她為李先生。 現如今,明慧郡主又要一鳴驚人了,以寡婦之身嫁給長安城第一美男,就問你服不服! 大楚雖然不反對寡婦再嫁,但是世家女兒,多數還是謹守著貞潔牌坊的,如同那位靠著娘家的沈玉娘。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有沒有出聲說話,也不知道那明慧郡主之后,這內宅又是個什么光景。 十八娘看了看秦昭和孔景嫻一眼,只見二人的表情截然不同,秦昭淡淡然的,倒是孔景嫻滿頭大汗,像是極其害怕。 沈澤飲了一口小酒,又接著說道:“耀兒此番救太子做得不錯,但是切忌結黨營私,要維護正統太子,卻絕不能被當成太子黨,你可明白?瑜兒學問不錯,但如今起復艱難,再等幾年,可回青山書院或者去國子監?!?/br> 沈瑜猛然抬頭,手抓得緊緊地,又松了開來,卻是沒有答話。 “瑯兒年后去漕運那,蕭徹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至于庭兒,為父給你看好了一門親事……” 沈庭像是被唐炮炸了一般,跳了起來,臉漲紅成豬肝色,結結巴巴的問道:“是誰?我先說了的,娘們兮兮唧唧歪歪的我不要?!?/br> 小娘不都是娘們兮兮的嗎?你不想娶,還想娶個小郎君不成? 十八娘扶額,這頓飯是沒法吃了,沈澤一會一個意外的,炸得他們哪里吃得下飯,她突然有些慶幸,幸虧她已經定親了。 不然你看看即將去大舅哥手下受訓的黑臉沈瑯,再看看緊張兮兮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說到自己沈琴,還有即將迎接婆婆進門的苦命小媳婦兒,這個年飯當真是吃成了凄風苦雨。 沈澤看著沈庭的表情,似乎越發的高興了,“算你小子命好,被盧國公夫人看上了!” “啥!被夫人看上了,不行不行,父親我怎么可以做這種事,你怎么可以賣子求榮啊……” 沈澤拿起手中的筷子,猛地往他頭上一扔,那筷子像是發簪一般,插在了沈庭的頭發上。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你在邊關這么多年,到底是如何活到現在的?盧國公夫人看上你給他做女婿了,定的是他家的嫡女程處英。年節之后,我就上門提親,然后你帶著她一道滾到邊關去吧?!?/br> 沈庭一聽要回營離開長安,頓時傻樂了,“爹喲,我今天才發現,你真的是我的親爹?!?/br> 十八娘和沈耀對視一眼,也十分的欣喜,沒有了武歸在其中搗鬼,沈澤選親事看人的眼光那是相當的有水準。 程處英性子豪爽,與沈庭一定會琴瑟和鳴。而且她是國公嫡女,與英國公那種只是掛著名頭,還有魯國公那種全家死光的勛貴不同,這盧國公程知節可是軍權在握,簡在帝心。 沈澤懶得看他,又對著沈瑞說道:“瑞兒你過了元宵之后,回范陽吧,你是庶子,只有科舉一條路可走,也是該去青山書院了?!?/br> 沈瑞卻是兩眼泛淚,“父親,母親走了之后,你就變了,再也不疼我和玉娘了?,F在都要趕我出長安了。范陽那么遠,怎能把我一個人扔過去?!?/br> 沈澤卻是冷了臉,“十八娘替父親在范陽盡孝十三年,你堂堂男兒,為何不可?天下豪族子弟,何人不想去我青山書院,你怎地就不能去了?” 沈琴眼巴巴的等著沈澤繼續說,他卻被沈瑞這么一副樣子攪和得沒有了興致,住口不提了。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正在這時,沈耀突然開口道:“父親,等十八娘出嫁之后,我想謀外放?!?/br> 第一百二十九章 士族責任(一更) 沈耀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我雖因為救太子一事升了官銜,但到底不通兵事,因此想外放干些實事。我是長子,不能總活在父親的羽翼之下?!?/br> 說起來他們兄妹四人,明明母親魯萍一門數將,自身也秉性剛硬,不然也不會強逼著沈耀娶她過門了,可偏偏他和琴娘都性子綿軟,琴娘是女子,尚無妨。 可他是長子,若不把自己個煉成銅墻鐵壁,日后如何為弟妹遮風擋雨,撐起沈氏門庭? 他想了許久,才做出如此決定,只是要累得秦昭與他一道遠行了。 沈澤沒有說話,只是手指不自覺的在桌子上敲著。 十八娘瞅著,不禁有些好笑,這血緣真是神奇的東西,她與沈澤不僅長得像,連小習慣都幾乎相同。 “也好,但是外放去哪里,咱們還需仔細謀劃。你再等上一等?!?/br> 沈耀還想說什么,終于忍下來,點了點頭,這一下子,滿桌無人敢說話了。很快年飯就在奇怪的氣氛中用完了。接下來眾人都去各自的院中守歲。 十八娘兄妹早就約好了今年就在她的尋梅院里頭過,等一回到院子里,這才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銅鍋子架在小爐子上,煮得直冒泡兒,熱氣騰騰的。 羊rou切得薄薄的,卷成花兒,只輕輕一燙到變了色兒,再往那香油蘸料里那么一轉,好吃得令人乍舌。 沈庭吃了一口,又飲了一大口酒,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是用食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