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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言,武氏女主天下?!?/br> 林太后猛的一下坐起來身來,表情滲得慌,“好!好!好!小十八快起來罷,某些人還把我老婆子當鄉野村婦來糊弄呢!都要主天下了,可不是想插手大員的房中事,就插手。想剁貴女的手,就剁貴女的手。你們說呢?” 屋子里靜悄悄的,跪倒一片。十八娘勾了勾嘴角,真的是好!好!好! 第五十七章 夜探漕幫(二更) “咯咯,咯咯?!笔四锶f壽殿的偏殿里,聽到窗外發出母雞的咯咯聲。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周圍的動靜,快速的翻窗跳了出去。 因為林太后在此清修,萬壽殿不但偏遠,就連服侍的仆婦都沒有幾個,窗外都是一片片的農田,種著一些瓜果蔬菜。 不遠處還有一個雞籠,里頭養著好幾只雞,這些都是林太后的寶貝兒。 十八娘輕輕地跳出墻,果見李子期在那里“咯咯,咯咯”的叫著,讓人忍俊不禁。 看到十八娘來了,李子期點了點頭,耳根子都紅了。他也想學貓叫,學狗叫,可是誰叫林太后只養了雞…… “出去再說?!边@里離城墻外不遠,李子期是黑羽衛,本就是天子近衛,對著皇宮守衛再熟悉不過,兩人一路上并沒有碰到任何一個侍衛,輕輕松松的出了皇城。 “是那人有什么新動靜了嗎?”兩人一路疾馳,出了長安城,李子期拉著十八坐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上。 李子期點了點頭,“今晚有一場好戲,錯過了實在是太可惜?!?/br> 如今雖是夏日,但是夜間的河邊還是有些微涼,十八娘感覺一旁的李子期像是一個煮熟的了蝦子,熱氣逼人。 畢竟兩人還要相處很久,十八娘好心眼的沒有戳穿他。 這里是長安城外的漕運渠道,長安八水四通八達,為的就是將全國各地的糧食珍寶全都運到長安來,也將長安一些特殊的東西,運到外地去,這其中,漕幫便是負責運輸的關鍵一環。 不管是朝華王的朝華閣,還是十八娘手中的謹記都是要和漕幫打交道的。 不一會兒,兩人都被岸邊的情形吸引住了。 只見一群穿著短打的漢子,正將一麻袋一麻袋的貨物運上船去,突然有一個小個男子不小心摔了一跤,麻袋的一角被地上的尖石頭劃開了,露出一些白花花的顆粒來。 “是私鹽?!笔四矬@訝的看著李子期,“這是朝華夫人的船嗎?沒想到她竟然走私私鹽?!?/br> 朝華夫人的朝華閣鋪得很大,幾乎什么賺錢做什么,囊括了各式各樣的生意,擠得一些小鋪子,幾乎沒有生存之力。 只是她賺得多,也花得多,大楚創立之初,百廢待興,世家觀望,那時候朝華夫人出的錢財不知凡凡。 “人心不足蛇吞象,攤子鋪得太大了,手下的人也就良莠不齊了?,F在有很多人都打著朝華王的招牌,做著一些不干不凈的事情?!?/br> “臭小子,小心著點,東西灑了,你陪嗎?”站在一旁看守的大漢,怒氣沖沖的走上前去,對著那小個子就是一皮鞭,最里頭還罵罵咧咧的,很是煩躁。 正在這時候,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個豐神俊逸的男子,他穿著華麗的長拖尾錦袍,手中拿著一把孔雀翎的扇子,遮著面,他的身上散發著濃郁的香氣。一看就不是一個正經男子。 這次押船的頭頭一見,警惕萬分,漕幫其他的人,也都拿起了刀,虎視眈眈。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來人非常嫌惡的捏著鼻子,嗲聲嗲氣的說道:“朝華王讓我來給杜扛把子送點儀程,快讓你的人收了吧,一身酸臭味,把我都熏臭了?!?/br> 杜彪身后的兄弟一聽,就要暴起,杜彪伸手一攔,“不知郎君可有憑證?” 嗲氣男沒好氣的拿起腰間的玉牌,朝著杜彪一扔。 杜彪伸手接過,用手指輕輕的摩挲,不一會兒,那玉竟然變了顏色。杜彪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又將那玉牌還了回去。 嗲氣男擺了擺手,也不接,反倒是讓一旁的小廝接了,擦了又擦,方才任由他系在了自己的腰間。 這下子,連杜彪都沒有好臉色了。朝華王品味真是獨特,怎么會看上這樣作天作地的臭小子。 怕是美貌傾城吧!杜彪想仔細看清來人的容貌,卻被那孔雀扇的香風一吹,整個人都酥了。 “郎君,朝華王給送了什么來呀?” 那男子伸手一揮,身后的人推上來一輛小車,小車上蓋著大紅的綢子,揭開一看,竟然是一膛嶄新的唐炮。 杜彪兩眼發光,驚喜的問道:“這真是朝華王給的?” 嗲氣男冷哼一聲,“天下除了朝華王,誰能造出唐炮?這玩意留給你們,不過不要隨便亂用,王說了,最近她風頭太盛,以防有人眼紅搗亂,若是這鹽被人發現了,果斷的將船擊沉,聽明白了嗎?” 杜彪鄭重的點了點頭,讓人把唐炮收了起來,推到前面的船上去了。 復又笑道:“朝華王多慮了,那敢劫朝華王船的人,還沒有出生呢?!?/br> 嗲氣男見事情辦完了,也不想和杜彪廢話,帶著人扭頭就走,只空余下一陣香氣。 杜彪身后的兄弟這才忍不住跳了出來,唾道:“呸,一只鴨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娘們唧唧的?!?/br> 躲在樹上的沈十八娘看得真切,正要扭頭說話,卻感覺到有一只手在自己的頭上摸了一下。 她扭過頭去,正好撞進了李子期的眼里,那一雙藍眼睛像是最美的寶石,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溫柔的光芒。 “怎么啦?”不知不覺,他們竟然靠得這么近了。十八娘悄無聲息的挪開了一些。 李子期看著她的頭頂,笑了笑,“有條毛毛蟲,幫你拿掉了?!?/br> 十八娘一聽,一個重心不穩,眼見著就要掉到樹下面去了,李子期快速的伸手一拉,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又拉了回來。 “沒想到十八娘你怕蟲子?!崩钭悠诘穆曇魫瀽灥?,一看就是憋著笑。 “rou乎乎的,還有毛,怎么不可怕了?”十八娘沒好氣的扭過頭去,不再看李子期。隔了一會,又忍不住去看頭上的大樹,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蟲子。 這時候李子期拽了拽她的衣袖,又指了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