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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 十八娘見他們聊得歡,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道張大人如今在哪里高就?” 張問天聽到這話,挺了挺胸膛,“御史臺!這次沒有告倒朝華夫人,小生繼續在收集證據,不信告不倒這個禍國妖姬?!?/br> 李謙之有些好奇,“問天兄與朝華夫人可有深仇大恨?” 張問天滿臉驚訝,“禍國妖姬人人得而誅之,需要什么仇恨?朝華夫人于我大楚,就是那雞湯里的一顆老鼠屎,臭不可聞。她擾亂了三綱五常,還不當誅?只可恨,陛下也被這顆屎糊住了雙眼!” ……兄臺,你可真敢說!但是,說得真好! 張問天說完,又想到這里還有女子在,不要意思的低下了頭,“小生出生鄉野,說話粗魯,驚著小娘了?!?/br> 十八娘與沈琴不好多留,便借機告辭了。 第二日,這張問天果不其然的又來了,帶的不止是二十兩銀子,還有他自己的生辰八字一張。 沈耀臉黑黑的坐在上面,下首就是十八娘。 張問天今日穿了紅袍,像個新郎官似的,可惜襯托得他越發的黑。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所以沈耀兄,我今兒是來求娶十八娘的?!?/br> 十八娘簡直想笑噴了,可是看到一旁兩個男人嚴肅的樣子,她又只好忍住了。 沈耀簡直要氣炸了,不是說張問天不好,他滿腹經綸,前途也一片大好。但是沈十八娘是什么人?這個臭小子,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就憑著一份恩情,想要空手套白狼,套走一個世家女,哪里有這等好事? 何況,這個恩情還是他欠別人的,不是別人欠他的! “十八娘年紀尚小,我家中并無為其擇婿之意。問天兄請回吧?!?/br> “我能等,雖然我娘急著抱孫子,但如果是十八娘,我愿意等?!?/br> “十八娘是我的幺妹,我愿她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br> “只有你們這些所謂的權貴,才會三妻四妾。我們農家,向來只有一妻?!睆垎柼煺f著,鄙視的看了沈耀一眼。 沈耀青筋爆爆,想打人。 “這婚事吧,講究門當戶對,你明白的吧?”沈耀簡直想說,你去問我爹吧。沈澤那么勢力,怎么可能瞧得上張問天,可是他又不想將這事鬧得人盡皆知,給武氏可乘之機。 張問天驚訝的看著沈耀:“沒想到沈兄竟然是如此勢利小人,算是小生看錯你了。不過十八娘能救我娘,就不是那起子嫌貧愛富之人,是一個善良的好人?!?/br> 十八娘終于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前幾天她還在和李子期比壞,今天就被張問天說成了一個天大的好人。 “大兄,讓我和張大人說上兩句吧?!?/br> 沈耀捧著手里的杯子,心想著這張問天,是萬萬不能要的。 “張大人可聽說過何不食rou糜的典故?”十八娘摸了摸自己個手腕上的玉鐲子,笑著問道。 張問天既然能中榜眼,自然是知道的:“晉惠帝執政遇饑荒,大臣說百姓們都沒有飯吃了,晉惠帝卻說,那為何不吃rou粥呢?” “是了,十八娘自幼錦衣玉食,與那晉惠帝一般無二,如此說,張大人應該明白了吧。若是娶了十八娘,張大人日日食rou糜,那世人豈不是要嘲笑張大人全靠妻族,自身不正,大人如何做言官?若是讓十八娘抱著rou糜卻不食,那張大人還覺得,是報了恩情嗎?” 張問天看著十八娘的鐲子,比他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好。她就這樣隨意的戴著,甚至重重的磕在桌子上,也不心疼。 若說他對十八娘有什么情誼,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張問天孑然一身,除了自己,實在沒有什么可以報答十八娘的恩情了。 “來日方長,張大人前途無量,若是日后十八娘遭了什么難,還望張大人伸手相助。那十八娘,就感激不盡了?!?/br> 張問天見十八娘這樣說了,也不強求。仍是開口道:“等到問天能讓小娘天天食rou糜,再登門求娶。若是小娘有難,問天在不違背天地良心的前提下,一定會出手相助?!?/br> 說完又朝著沈耀說道:“沈耀兄,我還以為你與那些世家子弟有所不同,這才相交,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哼,小生看錯你了,道不同不相為謀?!?/br> 說完,就甩著袖子走掉了。 沈耀苦笑道:“十八,我就說了一句門當戶對……與你的何不食rou糜有何不同?” 十八娘看著張問天遠去的身影,笑道:“不同之處,可能就是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吧?!?/br> 第四十七章 外祖(二更) 沈耀皺了皺眉:“那位讓張問天去了御史臺,不是懲戒是褒獎。是不是可以說,那位對朝華夫人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的放心?!?/br>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張問天連天都敢捅個窟窿,的確是一把利劍?!?/br> “而且那位除掉世家之心來存已久,科舉就是為了寒門取士,張問天正是寒門子弟。大兄與他,天生立場不同,不能為友,也無需掛懷?!?/br> 十八娘用手蕩了蕩杯子里的茶,垂眸說道。 她不能嫁張問天,壓根兒不是什么門戶之見。而是她若嫁了,以后世家寒門拔刀相向,她該助誰? 所以新貴能嫁,寒門卻不能嫁。 “那位苦于沒有朝華夫人的把柄,對她心存舊情,那么若是我們把把柄送到他的手上呢?鐵證如山,天下皆知,不愿殺,也得殺?!笔四锏穆曇糨p妙淡寫,卻自帶著一股氣勢。 沈耀聞言若有所思。 “十八說得對,不過咱們要從長計議,并且一擊必中。不然反而是打草驚蛇?!?/br> “嗯,大兄,十八有一計,你看可不可行……”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沈庭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大兄,十八,外祖回長安了。我們快去看他吧?!?/br> 他滿頭大汗的,連衣衫都汗濕了。如今已經要進入夏初,長安的天開始熱起來了。 魯國公被圣上召回,回長安述職,邊防之事,全交給了副將徐常春暫管。 “阿兄先去換個衫,我去尋琴娘準備些禮物。外祖初回長安,定要進宮面圣,你這么急吼吼的去了,能見著誰?” 十八娘說著,站起身來,回了尋梅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