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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發青,這玩意到底是誰放在這里的,簡直就是啪啪啪的打她的臉。 十八娘一看氣氛不好,打圓場道:“還愣著干什么?武夫人有心,讓我母親也看著瑜哥哥娶妻,總不能讓她在一旁站著吧,快給她搬個椅子去?!?/br> 賓客一看,也是這個理兒,拜父母被來就應該拜見當家主母,武氏是生母,能有個座兒已經算是很厚道了。 尤其是以前受過武氏閑氣的那些世家夫人,一個個的恨不得笑得把牙齒都露出來。一想到自己以前和一個妾室平起平坐,還談笑風生的,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尤其這個妾室,還過得比她們都好,獨得夫君恩寵。 下一秒,她們也愣住了,只見一個小丫鬟,端了一個小凳子,放在主座旁邊,一溜煙又跑掉了。 無數雙眼睛看著武氏,她的臉色鐵青,若不是自己親兒子的大婚之日,她真的想要拂袖而去。 一旁的司儀,悄悄提醒到,吉時要到了! 還是沈澤出面解了圍,讓身邊的小廝,再去給她加了個椅子。 之后的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拙皨贡凰瓦M了洞房,她的心里砰砰直跳,雖然說淑嫻meimei和她說的事情讓她不舒服,可是她總算是嫁出去了,不用常伴青燈古佛,真是可喜可賀! 可是蓋頭一揭開,她就看到了極其刺眼的一個人。 榮陽公主正站在她的對面,沖著她笑,而沈玉和沈十八娘一左一右的圍著她,分外的親熱。好似今兒她才是新嫂嫂一般。 “孔jiejie,你今兒可真好看!你看我瑜哥哥,笑得合不攏嘴了都!” 孔景嫻被她的首飾晃得有些眼花,她常年被看得牢牢的,已經三年不出去活動了,對榮陽一點都不熟悉,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一個美人,通身華美,好似在這里耀武揚威。 沈瑜,喜歡的就是她呀??拙皨瓜胫?,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沈瑜見她并無歡喜之色,也有些不悅,但還是完美的走完了流程,出去和男賓們喝酒去了。 十八娘也拉著沈琴出去招待女賓,臨走前笑問道:“嫂嫂,你這床是哪家老字號做的,可真好看?!?/br> 孔景嫻這才發現,沈家用的竟然不是她嫁妝里的床,這個床明顯就是北方的風格,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簡直是俗不可耐。 沈家這是什么意思? 孔景嫻沖著她的乳娘使了個眼色,老麼麼心領神會,出門打探去了。 十八娘勾了勾嘴角,自然有人會告訴她,這床是一個多好的東西。 老麼麼回到屋子里,整個臉都是鐵青的,“沈家欺人太甚了。他們給的尺寸不準,小娘的床打得太大了一些,這屋里擱不下。你那婆母,竟然拿著沈珂的床,給你當新床?!?/br> 沈珂是誰? 在外人眼里,她是定給了孫連成,不久之后就重病去世了;然后,她的未婚夫婿孫連成家一房人,全都被問斬了。 雖然沈珂如今還在東宮好好活著呢!可是對外,在家譜上,給她的都是一個大大的卒字! 這床,想必是原來給沈珂準備的嫁妝。 孔景嫻趕忙站了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床上,散發出的黑色的倒霉氣,和床被人睡了的女鬼的怨氣。 她終于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一切,武氏當然一無所知,在她眼里,沈珂只是改了名字而已!而且這床也是當初她花了大力氣,請了長安最好的工匠打造的,怎么可能配不上孔景嫻? 可想而知,孔景嫻的新婚之夜,在這張糟心的床上,實在是難以言表。 而一覺醒來,卻有更糟心的事情等著她。 第三十九章 沈瑯 第二日一早,新人就要起床去認親,經過昨日的一夜春宵,孔景嫻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面帶嬌羞。 “景嫻,我們快起罷,別讓父親和母親等久了?!鄙蜩ひ彩菨M面春風,雖然沒有娶到榮陽有些遺憾,但是孔景嫻也是不錯的。 孔景嫻點了點頭,撐起手要下床,一看到床上雕刻的牡丹花,又是一陣心塞。 她替沈瑜更好衣,又穿上特意準備好的大紅便服,跟著沈瑜一塊兒去了主院。 人都已經等著了,男子站了一邊,女子又站了一邊。 孔景嫻先是給沈澤端了茶,接著就犯了難,武夫人是妾,世家的禮教讓她喊不出那句母親,可是她又是沈瑜的親娘。 她這一遲疑,武氏和沈瑜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孔景嫻察言觀色,趕緊端了茶,遞到武氏手中,“婆母請喝茶?!?/br> 十八娘瞅著,勾了勾嘴角。突然一個邪聲邪氣的人,欠揍的開了口。 “娘,你看你,何必為難嫂子呢。人家原本可是沈耀的媳婦兒,嫁給沈瑜已經夠委屈了?!?/br> 只見沈瑯披頭散發,頭簪一朵大大的菊花,藐視眾身的站在那里,他說著,還打了個哈欠,散發出一身的酒味。 十八娘樂了,沒等到惡毒的小姑子登場,等到了嘴欠的小叔子。 孔景嫻花容失色,沈瑯這話太誅心了。 沈澤將杯盞重重的一擱,罵道:“看看你像什么樣子,爛泥扶不上墻?!?/br> 沈瑯毫不在意,嘲諷的說道:“我是爛泥,你們是什么?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嗎?明明一個個的恨不得喝對方的血,還要在這里粉飾太平。小十八,你不是很能嗎?還讓別人搶你哥的媳婦兒?” 十八娘笑了笑:“哪里就是別人了,沈瑜也是我的哥哥呀。再說了孔jiejie哭著尋上門,說她與瑜哥哥兩情相悅,我又豈能做亂打鴛鴦的那根棒槌呢?” 沈瑯冷哼了一聲,甩袖就離開了。沈瑜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沈澤氣得不行,“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孽子。景嫻不用在意,繼續吧?!?/br> 孔景嫻紅著眼,將茶擱在了武氏一旁的小桌子上。 武氏心中咬牙切齒,難怪沈瑜硬要娶孔景嫻,還說看中了她的家世什么的!明明是她不守婦道,早就……以后,兒子還能聽她的嗎! 孔景嫻給小叔子和小姑子的禮物都是一樣的,男子一方硯臺,女子一只玉鐲。 前頭都相安無事,到了十八娘那,只見她笑瞇瞇的接過孔景嫻遞過來的手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