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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冷落了你?!?/br> 楚明昭心道你想太多了。她見他已經開始寬衣解帶,心里有些忐忑,沒話找話道:“夫君今日怎么想起看兵書了?我記得夫君以前沒有睡前看書的習慣的?!?/br> 裴璣捏了捏她鼻尖:“你是不是傻,眼下不就有一場酣戰么?” 楚明昭險些將“不要臉”三個字沖口而出,但她覺得這種指控對這個家伙是沒有用的。不過她很快就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握住他的手道:“只是一場吧?” 裴璣將衣裳往一旁小幾上一拋,順手熄了燈,道:“一晚當然只是一場,但幾個回合就說不準了。畢竟我也沒試過?!?/br> 楚明昭只覺眼前一黑。 她雙手搭在他肩頭,紅著臉道:“可我聽說,酣戰多了也不太好……” “不要緊,我就先試試看一夜能有幾個回合?!?/br> 楚明昭心里忍不住道,你確定你試了之后還能停下來么? 裴璣被桎梏太久,之前是不敢開這個頭,后來開了頭卻又要不斷節制,實在把他憋得夠嗆。眼下終于能脫開身上枷鎖,他心下也十分松快,兩人耳鬢廝磨間,很快就動了情。 兩個回合下來,楚明昭簡直潰不成軍。她眼下癱軟如泥,一根手指頭都不想抬。她有些擔心自己明天真的爬不起來。反觀裴璣,歇息片時便又跟沒事人一樣。楚明昭忍不住想,這家伙真的有舊疾么?明明身體好得很。 裴璣的手在她臉頰上細細摩挲。她的肌膚柔滑細嫩,宛若溫潤玉器,觸手便不想放開。他見她仍舊懨懨的,不由笑道:“你看,我就說你體力不好,讓你多加鍛煉,你這幾日都懈怠了?!?/br> 楚明昭嘴角抽了抽,心道明明是你體力太好。 “不過眼下也可以鍛煉?!彼f話間便是一笑。 楚明昭有點懵:“還來?” 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道:“是啊,不說是酣戰么?當然要酣暢淋漓?!?/br> 楚明昭腦子嗡地一響,簡直想要暈過去。 翌日,裴璣起后穿戴好,楚明昭還在睡。他上前低頭親了親她,正要輕手輕腳地出去,就被她一把抓住。 楚明昭瞪他一回,紅著臉憋了半晌,終究憋出一句話來:“你說你讓我怎么去給母親請安?” 裴璣拍了拍她的臉頰,笑道:“不要擔心,我去幫你跟母親告假,就說你偶感風寒,不能起身?!?/br> 楚明昭覺得她婆婆不必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當下臉上更燙了。她想到見著姚氏的尷尬,又瞪他一眼,滾到床里側不看他。 他們昨晚來了約莫四五個回合,說約莫,是因為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她到后來幾乎是哭求他不要再來了,結果似乎還被他笑了一通,最后暈暈乎乎睡了過去。如今她身上全是昨夜敦倫的痕跡,也不知道幾天才能消下去。不過消下去也沒用,或許今后每晚都會再添一批。 楚明昭思及此,裹緊錦被,不斷在心里罵他禽獸。 春場即為春季郊外為射獵而騰整出的空地。立春又名打春、正月節,照京師例,立春前一日,于東直門外迎春,凡勛戚、內臣、達官、武士,皆赴春場跑馬,以較優劣。廣寧衛這邊自然也是要過立春的,不過比較隨意,只是幾個兄弟子侄去春場跑跑馬,圖的是個意趣。 前些日子天氣太冷,去跑馬簡直跟溜冰差不多,等到將交二月時才轉暖一些,是以裴璣幾個商議后,決定將立春跑馬推到了二月。 二月初一這日,楚明昭與一眾女眷趕去城外預設的春場。姚氏就坐在她身邊,她不敢掀簾子往外看,但心中還是有些興奮。除卻被范循擄走的那回,她這一個冬天都沒出過門,眼下倒是有一種出了籠子的感覺。 廣寧的春天來得晚,郊外仍是一片冬日景象,寵柳嬌花的春日光景尚未見蹤跡,但枝頭已經隱隱可見新綠的嫩芽。 楚明昭帶了不少吃食過來,倒是很有些來野炊的感覺。她剛一下馬車就吩咐丫頭將東西都拿下來,轉眼間看到裴璣打遠處走過來。裴璣剛一到近前就往她嘴里塞了快蘿卜,笑吟吟道:“補過立春,自然要咬春?!?/br> 立春之時,無貴賤皆嚼蘿卜,名曰咬春。 楚明昭嚼著蘿卜,往他身后掃了一眼,含混道:“這么多人與你競技啊,你確定你能奪魁?” 裴璣挑眉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奪魁是不成問題的。不過……我要是奪魁了,昭昭有沒有什么獎勵?” 楚明昭如今一聽見“獎勵”兩個字就忍不住一個激靈。她暗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裴璣正要拉住她,就聽裴湛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堂兄?!?/br> 裴璣轉過頭,就見裴湛著一身利落的窄袖收腰曳撒站在他身后。他問裴湛何事,裴湛往遠處掃了一眼,道:“大伙兒都準備好了,久等堂兄了?!?/br> 裴璣微一點頭,正要轉身邁步,余光里似乎瞥見裴湛正朝楚明昭那頭脧看。等他轉過頭去看向裴湛時,他已經掇轉過身,朝眾人聚集處去了。 裴璣眸光微微閃動。他忽然想起范循那晚對他說,裴湛對明昭有幾分意思。他當時并沒多留意,但目下看來,范循所言大約并非空話。 他轉眸望向楚明昭的背影,輕哼一聲??磥碚覀€太好看的媳婦確實不太省心。 楚明昭在人群里瞧見羅妙惜的身影時,有些意外。今日到的多是王府本家親眷,羅姑娘來作甚呢?楚明昭忍不住朝裴璣看去,心道她不會是沖著他來的吧?畢竟惦記他的人可不少。 她心里這樣想著便朝著裴璣那邊看去,誰知正撞上裴璣的目光。裴璣眼下也正吃著干醋,兩人隔得遠遠的,大眼瞪小眼。 羅妙惜與楚明昭坐到了一起。跑馬開始后,羅妙惜笑問楚明昭覺得誰會贏。楚明昭看了她一眼,道:“羅姑娘覺得呢?” 羅妙惜往春場那頭瞧了一回,笑道:“我覺得世子與郡王贏的面兒大,戰場上歷練得多,想來跑馬的本事也會勝人一籌?!?/br> 此間世子太多,但親王世子只有一個,因而直呼“世子”不加封號的,指的就是裴璣。 楚明昭原本沒怎么留意羅妙惜其人,如今有了那樣的猜度,便暗中多打量了她幾眼。 羅妙惜生了一雙鳳眼,這是一種很媚的眼形。亦且她的眼睛十分水靈,凝注人時,不經意間便會顯露出一種嬌柔嫵媚的風情,看得人心中直蕩漣漪。楚明昭心里登時提起了十二萬分警惕。若羅妙惜心里真的打著裴璣的主意,那她藏得可太深了,之前真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不過她似乎也沒有對裴璣表現出什么特別的意思,楚明昭記得上回羅妙惜在裴璣面前行禮時,都是目不斜視的。 楚明昭這廂正轉著心思,忽聞眾人一聲驚呼。她忙循聲望去,當下便瞧見裴璣與裴湛的馬匹狂嘶著揚起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