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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的?!背髡烟ы恍?,正要伸手往他頭上摸,卻不防忽地被他壓到了錦墊上。她剛低呼出聲,就被他壓下來封住了嘴。 他現在已經漸漸學會了探出舌尖挑逗她,她要是故意咬緊牙關,他就慢慢描繪她的唇形,一直堵著她,等她憋得受不住了,他再趁虛而入。 這回楚明昭又及時閉住牙關,打定主意要憋他一憋。他的舌尖在她嘴唇上徘徊流連片刻,抬眸見她眼眸微彎,知她在偷笑,當即眸光一轉,伸手在她腰上輕輕搔癢。 她身上的衣裙都是輕薄的紗羅,他撓的又很是地方,楚明昭瞬間破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這一笑不要緊,他瞅準這空當便立刻攻了進去。楚明昭想說他耍賴不要臉,但爭奈嘴被堵著,只能發出一陣近似于撒嬌的“嗚嗚”聲。 他如今的吻技仍不純熟,常常糾纏著她試遍各種姿勢跟節奏。他一頭與她的唇舌膠葛,一頭將手探入她衣袖里,細細摩挲她嬌嫩細滑的肌膚。那種時不時被撩起來的癢酥酥的觸感,激得楚明昭嚶嚀不斷,不時地扭動一下身子。他見她躺得不老實,又將手臂繞到她背后她抱起來,讓她靠到后頭的云錦靠背上。楚明昭身子抵到靠背上又被他占盡便宜,面色漲得通紅,身上漸漸出了一層薄汗。 等他終于放開她,兩人喘著氣對望須臾,楚明昭想起她方才被堵回去的話,遂有氣無力地瞪他道:“不要臉,撓我癢癢?!?/br> 她雙頰暈紅宛若醉酒,一雙眼眸水光瀲滟,令人浮想起春日枝頭的含露桃花。目下這般瞪人全無威懾力,反而顯出一種難言的勾人媚色。 裴璣湊上去在她嘴上親了親,低笑道:“要臉作甚,要你不就好了?!?/br> 楚明昭哭笑不得,抬手在他手臂上輕打了一下。 裴璣忽然抓著她的手臂,神情一肅:“你竟然敢打我?!?/br> 楚明昭怔了怔。他生氣了? 他見她忐忑地望著他,當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囅然而笑:“逗你的,我還能怪罪你不成?!币娝虼酱诡^,又怕她還是當真,抱著她柔聲哄了好一陣。 等他哄得差不多了,楚明昭才抬頭笑吟吟地道:“我也是逗你的,我才沒當真?!?/br> 裴璣望她片刻,輕嘆一息:“你沒有心下不豫就好?!闭f罷又突然想,他好像越發慣她無度了。 肅世子裴禎來之前,裴璣便暗中賃了西郊一處莊子的大院落,專為暫押裴禎之所。 楚明昭下馬車后,從外頭打量了一番,瞧不出這院子有何特殊。及至跟著裴璣往院子里走時,才發現里面重兵布列,守衛重重。眼下正值炎夏,楚明昭見那些護衛俱身著對襟罩甲、頭戴紅纓鳳翅盔,卻一個個肅容立于廊廡間巋然不動,心中著實佩服,這一身行頭她光是看著就覺得熱。 那些兵士一瞧見裴璣便恭敬見禮放行,兩人一路暢通無阻。 裴璣命人將裴禎押到正堂去,旋即回身對楚明昭道:“要不昭昭先去廂房歇會兒?” 楚明昭心里對裴禎好奇,但又不好提出跟他一起去見裴禎,只道:“有冰鎮酸梅湯跟糕餅茶果么?” 裴璣笑道:“有,我一早便命人給你備著的?!?/br> 西平侯府內,何秀看著平安跟幾個小丫頭幫她收拾東西。 昨日回來后,她便向顧氏提出要搬出侯府。原先她是頂著來附學并給楚明昭作伴的名義被楚慎夫婦接來侯府的,如今楚明昭已出嫁,顧氏也給她尋好了親事,她已經沒了留在這里的理由。亦且,楚明昭出閣后,顧氏并沒送走嚴繡娘,這一兩個月間嚴繡娘一直單獨給她授課,她幾推不過,實在于心不安。 顧氏聽說她要走,款留她幾番,見她似乎心意已決,也只好依她,跟她說讓她慢慢收拾打并,不必著急。 何秀覺得她的心境從未像眼下這樣復雜過。她坐在繡墩上,眼望著那支金玉頂梅花簪,兀自出神。 裴璣昨日對她的態度可謂嚴冷,她不知他會如此是因為看出了她的心思還是因為原本便心緒不佳,她如今只覺心里被堵得死死的。 她昨晚一宿沒睡,空睜著眼睛盯著帳頂。 平安正要問何秀那些頭面預備如何歸置,一扭頭卻見何秀木著臉發呆,不由上前喚了她幾聲。 何秀慢慢回神,只是仍舊捏著簪子不說話。 平安看到她眼下的淤青,踟躕著道:“姑娘這是怎么了?昨兒個怎也沒歇好?” 何秀搖了搖頭,正要撐著身子回屋躺著,一個小丫頭突然拿著一個潞綢葫蘆順袋遞到何秀面前,問道:“這葫蘆袋子還是簇新的,姑娘是要歸并起來還是要拿來裝些雜事兒?” 何秀剛站起來,轉頭一看到那順袋,突然身子一個搖晃,彎腰捂嘴,一陣干嘔。 幾個丫頭見狀都是一驚。 安頓好了楚明昭,裴璣轉身便領了何隨并幾個護衛去了正堂。 他剛一現身,正靠在椅背上跟兩旁的兵士滔滔不絕閑談的裴禎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奈何他手腳被縛,只能怒目而視道:“裴璣你這廝當真是喪心病狂!我就怕你來這一手,那日出門帶了那么些人跟著,結果還是著了你的道!” 早有人為裴璣掇來了一把交椅。裴璣在裴禎對面落座,微笑道:“我命他們在你家左近蹲點兒守了好幾日了。我這回派去綁你的都是家父麾下精銳,我讓沈淳跟他們傳了話兒,綁不來肅世子就提頭來見?!?/br> 裴禎盯著裴璣道:“那你以為我父王手里的兀良哈三衛是擺著好看的?” “我自然知道兀良哈三衛的兇悍,但你總不至于拿手中兵力來對付我吧?我們應當聯手?!?/br> 裴禎輕笑一聲:“你想得倒美,別說父王不答應,我也不答應?!?/br> 裴璣笑道:“宗吉兄難道等著楚圭將來削藩后大肆屠戮么?”宗吉是裴禎的表字。 裴禎面色微沉,旋道:“我與父王自有打算,你不必白費口舌?!?/br> “我也沒想著一下子就說服你,”裴璣接過何隨捧上來的一杯清茶,掀了掀杯蓋,“不過我的耐心并不是很好,你最好能盡快去勸說皇叔與我們聯手,否則我不保證我不會撕票?!?/br> 裴禎哼笑道:“你倒是敢?!?/br> “怎么不敢,既然談不攏,我留著你的命作甚?等著你倒戈相向么?另外,即便皇叔派人來救你,你也千萬不要跟著走,我之前命人給你灌下的藥不是鬧著耍的,你一走就活不成了?!?/br> 裴禎斂容。裴璣雖則喜歡誆人,但卻有一身通天手段,會的東西也千奇百怪、五花八門,也不知道襄王怎么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