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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財大氣粗的煜親王府,怎么可能連真兔子都沒給小虎崽養一只。只是這個時候如果把兔子拿過來,恐怕小家伙們都不用吃晚飯了,所以只能拿著布偶給小白胖作為參考,讓他產生聯想。小白胖捏捏布兔子的長耳朵,又看看慕年用巧板拼出來的圖案,發現它果然也有耳朵,于是抱著兄長的手臂,激動地念叨“兔兔,兔兔”。曉年心虛地笑笑,摸了摸曉槐放在腿上的布偶,應和道:“對,是兔子?!?/br>就這樣,曉年讓榮年和慕年輪流給他拼一個圖案,再想一個方法讓槐哥兒聯系實際的東西,他很快就認識了小船、公雞和狗等好幾個新圖案。原本應該是照顧三個孩子,但曉年并不覺得很辛苦。他看著榮年和慕年低著頭,十分熟練地擺弄著桌子上的巧板,忽而生出一絲感慨:他的小虎崽,好像是真的長大了!……那一年,草長鶯飛的時節,在天京煜親王府的晚楓院里,曉年第一次見到小家伙。那時候它們還是懵懵懂懂的小毛球,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如何恢復人形……它們宛若真正的小老虎一樣,留在曉年的身邊,隨便動動小爪子,就能把哥哥迷得七暈八素,讓他都恨不得從煜親王手里把小虎崽搶過來。經過了種種變故,曉年慢慢意識到了小虎崽的不同尋常,也從劉煜的先祖返魂猜到它們身份的特殊,但這些幾近事實的猜想,其實并沒有改變他們的生活。在劉煜的默許下,曉年能夠照顧小虎崽,那時候無論京城中又有什么風波,都沒有影響晚楓園。煜親王用他的方式庇佑整個王府上下,曉年則用自己單薄的懷抱,保護他的乖乖和崽崽。然而,這么一晃就是三年多過去了,雖然榮年和慕年的先祖返魂沒有多大改變,但他們的本體卻如七歲的孩童一樣,迅速地成長。這種成長不僅僅表現在身高上,更重要的,是表現在心智上。曉年帶著自己的外掛,少年時候被很多人看作是突然開了竅的學醫之才。但榮年和慕年卻是真正聰明的孩子,即便曉年不帶著厚厚的哥哥牌專屬濾鏡,亦是如此。而且在某些時候,他們表現出的超越年齡的自制力,更是讓人驚嘆。這份自制力,曉年在冀州皇帝身上見過,在煜親王身上見過……當然,在他自己身上也見過。但他們畢竟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又不像厲皇帝那般瘋狂,有這樣的自制力并不奇怪。不管是天生繼承,還是后天耳濡目染地培養出來的,亦或干脆只是因為聽曉年的話而養成的習慣……總之這份本應該屬于成年人的自制力,表現了它們的與眾不同,也讓榮年和慕年在曉年心里,變得不再僅僅是兩個小毛球了。后來,曉槐的存在,讓榮年和慕年忽然就當上了兄長,這種感覺似乎就愈加明顯起來。曉年看著一邊摳小腳丫一邊又想去咬手手、結果被慕年制止下來的曉槐,突然想起了,小虎崽小時候也總喜歡啃自己的小爪子。想到這里,簡大夫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的榮年和慕年再怎么長大,哪怕將來長得跟劉煜一樣高大,不還是他的心肝寶貝嗎?托小白胖和雙生子的福,曉年很快就將京中的事情拋到了腦后。和劉煜一起陪著小家伙們用過晚膳之后,曉年就到藥廬去給決明他們講課去了。曉槐見哥哥要走,明顯有些不樂意,曉年捏捏他的小胖手,安撫道:“有叔叔,有榮年哥哥和慕年哥哥,他們都會跟曉槐玩的?!?/br>小白胖用漂亮的眼睛看了看雙生子,然后又重點看了看不茍言笑的煜親王,對于哥哥這話的真實性,抱了一點點的懷疑。畢竟有哥哥在的時候,蘇蘇一般就是遞個東西、抱著他走走路,大部分時候一言不發、緊緊貼著哥哥,委實看不出還能陪玩。作為重點被懷疑的對象,煜親王很快表示自己可以讓他體驗一把“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小白胖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脖子上。視線突然拔高,小家伙先是有點懵懵的,然后就發現自己比小哥哥、比兄長,甚至比蘇蘇都要高了,興奮得嗷嗷叫。曉年摸了摸他的褲腿,確認他坐得很穩,又見他已經被煜親王的“特殊技能”給征服了,這才放心地離開,去完成自己傳道受業解惑的責任去了。----------------------------------------------------------------------曉年剛進煜親王府的時候,因為一個人打理苗圃和藥廬肯定忙不來,再加上他要為煜親王診治魘癥,很多事情不能為外人道,所以留在身邊的藥童是蔣長史從暗衛營里帶出來的孩子。后來蒼術和決明被他收為徒弟,由于年紀相差并不如普通的師徒那么大,而曉年又待人親善,所以給兩個徒弟的感覺既是師父,也是兄長。曉年隨煜親王離開北境,他們獨自留在北境的時候,發現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甚至一度難熬。他們深刻的領會到,曉年這個師父用自己消瘦的肩膀,幫他們撐起了天地,所以在離開這個保護傘的時候,才會如此艱難。雖然師父曉年有把他們托付給他的堂兄簡曉意大夫,但那位簡大夫有更加繁重的事情,而且他們的芳療又是曉年的“獨門”,旁人能幫上的忙其實不多,所以蒼術和決明過了有生以來最煎熬,但也也最充實的兩年。回過頭去看,這段時間里自己的變化與成長,讓他們自己都感到驚訝。只是午夜夢回,他們依然很想回到曉年身邊的——因為人體驗過幸福的感覺,就永遠難以忘懷了。結束了在北境的生活,他們被接到綏錦,踏入煜親王府的一刻,蒼術和決明的心情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不過,他們也是帶著幾分忐忑的……因為在書信中他們得知,曉年又收了兩個徒弟,比他們年紀小些,也是蔣長史從暗衛營中挑出來的。同樣的身世,同樣的天資,廣白和半夏待在師父身邊的時間,其實比蒼術和決明待在師父身邊的時間少不了多少。但他們兩個一直在北境,而廣百和半夏卻能陪在師父左右……即便沉穩如蒼術,也不免惴惴。不過,事實證明師父還是師父,對他們一如往昔的好。由于曉年常常念叨遠在北境的大徒弟和二徒弟,廣百和半夏聽著,自然也對兩位師兄心存向往。等蒼術和決明來到綏錦,師兄弟四人才待在一塊兒幾天,就與彼此相處不錯,等再過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