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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事,但曉年手無縛雞之力,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他起身到外面道:“請內官允我整理一下?!比缓缶鸵宰羁斓乃俣葘⑿』⑨瘫нM之前的箱子。他摸了摸小家伙的頭,安撫道:“哥哥跟你們玩個游戲,你們躲在這里,不能發出聲音,哥哥很快就回來?!?/br>感覺到曉年的真實的緊張,它們窩在特制的箱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忍不住彎腰摸摸它們的小腦袋,曉年關上箱子蓋,換了身新衣服就去見劉炘。第二次見到冀州皇帝,曉年覺得他的臉色比上次還要差,但笑容卻更加溫和親善,好像曉年并不是個普通的大夫,而是他熟悉已久的友人。等曉年行了禮,皇帝突然走過來扶起了他,讓曉年驚訝的同時,心中生出警惕之心。“從第一次見到簡卿,朕就覺得親切,還有幾分歡喜……真希望朕身邊也有簡卿這樣的醫者?!?/br>第37章舊事又一次被冀州的大BOSS稱贊了,這次還是沒帶簡家單獨被表揚……所以他應該謙虛兩句,還是默認就好?曉年不敢看笑盈盈的劉炘,只能低頭看自己的衣擺。劉炘親自上前扶起了他,隨后令宮侍給簡大夫看座:“說來,簡卿在煜王府,也有半年時間了,太后與朕都十分著緊煜親王的病情,正好趁此機會喚你過來問一問?!?/br>——這是要打聽劉煜的脈案啊……向醫生探問病人的病情,這是直系親屬才擁有的權利,同父異母的兄弟,真的有這個資格嗎?不過既然是皇帝開口問了,曉年說是肯定得說的,至于怎么說、說什么,卻是需要謹慎考慮考慮的事情……簡大夫稍稍打了個腹稿,就開口道:“回陛下的話,煜親王殿下如今正在試新方子,只不過這不是速成的方法,所以目前還看不出什么效果,只能長久用下去,方能見到療效?!?/br>如果對方一定要刨根究底,問是什么新方子,曉年也可以直接告訴他“配方”。因為就算他們拿到了精油的配方,也做不出一模一樣的東西,更搞不清楚這些“藥油”配在一起的原理,自然探不出劉煜真正的情況。在曉年的“故鄉”,常見的精油萃取方法包括水蒸氣蒸餾、擠壓、脂吸、化學溶劑萃取和二氧化碳萃取等。其中化學溶劑萃取和二氧化碳萃取需要繁復的工序、精密的器材和特殊的溶劑,在九州現有的條件下,絕無可能實現。哪怕是用如今看來最容易cao作的脂吸法,要耗費的人力和物料也是驚人的,可以說在這個時代萃取精油,才把精油“滴滴似黃金”的價值真正表現出來了。雖然曉年一直在想辦法改良普通人可用的萃取方式,以便將來能夠將芳療推廣開來,但他現在給劉煜用的精油基本上是帶原料到自己的實驗室里提煉出來的,品質自是不用說。九州也有博大精深的傳統香道,可這和芳療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系統,掌握超越時代技術的曉年擁有獨一無二的優勢。冀州皇帝聞言,果然露出好奇的表情,他追問:“哦?是什么新方子?”那模樣自然不做作,一點都沒有打探別人事情的心虛和不自在。曉年遂將“藥油”的原材料挑了幾個常見的、味道明顯的,告訴了冀州皇帝,同時在心中暗自竊喜:還好,本寶寶是有備而來的。事實上,在出發來王帳之前,簡大夫就往自己身上滴了不少氣味明顯的藥油,一方面是考慮到對方問起配方的時候可以混淆視聽,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掩蓋小虎崽的味道。曉年自從知道了“先祖返魂”的秘密,就相信了冀州皇族擁有特殊的能力這一“傳說”,在無法判斷劉炘是否也跟劉煜一樣擁有過人“嗅覺”的情況下,他必須要干擾對方的感官。在這種時候,當然要把自己身上的氣味弄得濃烈和復雜一點,讓劉炘聞些亂七八糟的味道,也就感覺不到小虎崽的存在了。直到很久以后,當曉年知道了小虎崽真實的身份,無比慶幸自己這此“草木皆兵”了一回。不管劉炘有沒有料到曉年會如此“直率”而“”單純“地說出配方,他此刻的心情看上去都是愉悅的,還笑著道:“簡太醫之前并未跟朕提及此法,難道是簡卿你自己琢磨出來的?”聽劉炘把祖父給搬出來了,而且還像是祖父跟冀州皇帝說了什么,曉年心中頓時一凜。但很快的,他又鎮定了下來——以他對祖父的了解,哪怕是陛下在前、刀立在脖子上,祖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劉煜和他的事情跟眼前的皇帝說……所以,對方一定是在詐他!想到這里,曉年回道:“回稟陛下,說是新方子,也只是對煜親王殿下而言,祖父與臣哪里敢在殿下身上用新藥?!?/br>換句話說,這種“十七歲少年自己琢磨出來的方子”,不存在的!“簡卿應當有段時間沒見你祖父了,”劉炘見曉年說話拘謹,似有意提些簡遵友的事情,來緩和一下氣氛:“簡太醫多年為朕的長子看脈,一直再妥帖不過的了,雖然太后后來也請了新的小方脈圣手,但朕這心里,還是想著簡太醫吶……”他停頓了一下,語帶惋惜地嘆道:“既然煜親王看重簡太醫,希望簡太醫在王府里也能一展所長吧?!?/br>祖父如今在太醫院里,已經變成最清閑的太醫了,這一點曉年非常清楚。整個皇宮里只有一個需要小方脈圣手的貴人,那就是皇長子。雖然陳巖御醫摔斷了腿至今未能好利索,但皇長子身邊又有另外兩位御醫相伴,更何況有煜親王的話放在那里,祖父更不可能再被召入宮中給皇長子看脈。昔日的簡太醫,似乎已經失去了留在太醫院的意義,這對于一個醫術高超的醫者來說,顯然是懷才不遇的傷心事。曉年雖然感激劉煜的一席話,讓祖父可以逃離宮中那個危機四伏的泥沼,但也禁不住為祖父感到心疼。直到近日聽祖父道出他要編撰醫書的事情,曉年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在這些事情上,睿智的祖父總是比他要豁達許多……如果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短時間內都很難調整過來,不郁郁寡歡就算好的了。聽冀州皇帝提及這段讓人感到不愉快的事情,曉年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劉炘卻好像沒有察覺到一樣,又跟他聊了聊這幾年京城義診發生的事情,似乎對曉年過去的各種經歷十分有興趣。一番交談之后,曉年不得不承認,只要不涉及煜親王,他跟這位皇帝陛下大部分的對話,都還算愉快。對方雖有上位者的威嚴,但態度溫和親善,而且還十分博學,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