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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結果左看右看,發現這家伙雖然看著有些疲憊,但白里透著紅,一點沒有消瘦的跡象。撇撇嘴,簡曉令只能佯裝生氣地道:“怎么回得這么晚?”讓他們在家里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不到人。簡家的兩個少年生得都好,只是簡曉年更像祖籍荊州的母親,所以生得清秀精致些,也不像北方人那般生得高大魁梧。簡曉令雖是弟弟,年前開始竄個頭,如今看著竟然比簡曉年還高了些,頓時讓當哥哥的某人郁悶不已。兩人站在一起,顯得極為和諧,看上去也頗有幾分賞心悅目的意思。這時候周圍已經有人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簡遵友遂對兄弟倆道:“正好回來用午膳,也不算晚,先進去再說?!?/br>簡曉令見祖父發話了,就用手臂撞了撞簡曉年,示意他不要磨磨蹭蹭,趕緊跟上。看著眼前的少年,簡曉年露出淡淡笑容,他心底那點莫名的近鄉情怯被這一撞,撞得煙消云散,再無痕跡。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過午膳,簡遵友先讓兩個少年去休息。于是,簡曉令就跟著簡曉年回了他的屋子,兩人像小時候一樣睡在一張榻上,肩并著肩、腳碰著腳,親親熱熱地聊起天來。雖然很早前就分了家,但那只是做給外人看的,簡家的堂兄弟倆兒還是一處長大,感情好過親兄弟。簡曉令原本就不贊成簡曉年跟著祖父去王府,后來簡曉年被留在了那里,更讓他提心吊膽。“還以為你得在外面過生辰,那該多討厭吶!”他想到了什么,頓時生出無盡憂愁,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湊到簡曉年耳邊道:“都說煜親王受魘癥所擾,性情暴虐,喜怒無?!銈€小傻子在王府里,可千萬要小心些,沒事別去招惹那個殺神!”簡曉年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想都沒想就反駁道:“莫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語,煜親王殿下平日雖不愛笑,但待人十分親厚,根本不是那些人說的那樣!”簡曉令聽他語氣,莫名有些吃味:“不是就不是,你干嘛這么著急回護他?”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作者君:這章分離寫得貌似有點虐啊,你說萌萌們會不會打我?小兔子:用小皮鞭抽你,還滴辣椒油嗎?作者君:……你說的確實是某種酷刑,但為什么聽起來怪怪的?------------第17章小別簡曉年一愣,隨即小聲道:“我說的是……事實,沒……沒有刻意要回護誰?!?/br>剛剛只想著要立刻為劉煜正名,所以用“親厚”這個詞的時候沒有好好斟酌,然而自己用的詞多少與事實是有些差距的,這讓簡曉年感到有些心虛。察覺到他支支吾吾、說話有點不利索,熟悉他的簡曉令立刻目帶懷疑地追問道:“煜親王真的不可怕嗎?他對你很好嗎?”大概是話出口自己也覺得這樣問,聽起來怪怪的,他撇撇嘴,又轉而問起簡曉年在攝政王府的生活來。因為涉及一些王府的事情,某些能夠說的,簡曉年自然不用瞞他。只不過蔣長史曾暗示過簡曉年,關于小老虎的事情不可以說出去,所以簡曉年無法跟要好的堂弟分享自己遇到小可愛之后發生的種種。是以在簡曉令看來,簡曉年在王府里過的完全是一種可憐巴巴、悲慘兮兮的生活。殫精竭慮、舉目無親不說,還被迫受人“奴役”,一邊照顧煜親王,一邊還要親自來“種地”!沒有想過簡曉年真的能治魘癥,簡曉令一開始生怕這家伙是為了救祖父,把自己小時候聽僧人提到幾句就瞎胡鬧琢磨的東西拿出來濫竽充數,到時候不僅救不了祖父,連自己這條小命都得搭進去。現在照簡曉年所說,一切似乎都已經慢慢走向正軌,按理說接下來沒什么好煩惱的,但簡曉令就是沒辦法放下心來。哪怕簡曉年口中的煜親王并不是傳言中那副可怕的樣子,他還是覺得在王府生活危機四伏。不過他見簡曉年在攝政王府沒有變更瘦,就覺得那里不是一無是處,起碼伙食還不錯——能夠把他堂兄養胖一點,也是件大功德。“該吃飯的時候老實吃飯,該睡覺的時候乖乖睡覺……你可別像幾年前一樣,再給我搞一出廢寢忘食來!”他說的是早些年,簡曉年剛開始在院子里種“花花草草”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實驗室里的種子拿出來會不會有問題,那段時間他確實走入了一種魔怔的狀態。——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就算他想廢寢忘食,身邊的小虎崽和時不時要召見他的煜親王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呀!簡曉年看堂弟一臉嚴肅、跟個小大人似的叮囑他,不禁莞爾,但他到底沒有笑出來,免得某只炸毛,于是十分聽話地點點頭:“嗯,你放心,我不會魯莽的?!?/br>……簡曉年能夠從王府回家中,簡府上下一片喜意。雖然十七歲不是個特別的生辰,但簡老太醫還是十分重視。自老父在宮中出了事,尤其是簡曉年去了王府之后,曉年的叔父一家就再也沒有回自己的宅子,他們還跟沒分家以前一樣,陪簡老太醫住在簡府。簡遵友隔段時間還能到王府去看看長孫,但簡行遠一家卻有好些時日沒見過簡曉年,簡吳氏看著自己的獨子挨在簡曉年身邊,心情有些復雜,面上卻不顯。早些年因為那孩子“失了魂”,又有不少人閑言閑語說他克父母、不利家宅,家翁為了讓這個家不至于因此散了,干脆做主分了家,讓他們從旁人的議論中擺脫出來。她的夫君簡行遠原本就覺得侄子沒了父母可憐,后來為了一家安寧,又要讓老父獨自撫養曉年,更是愧疚不已。簡吳氏性情溫婉,而且家風甚嚴,對于家翁此舉的用意心知肚明,心存感激的同時也有愧意。原本想著這孩子為這個家冒這么大的險,心里可能會有怨言,但簡吳氏見曉年這次回來,與他們如往昔般親熱,而且還一直安慰他們,說煜王府如何款待他,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相比之下,她的曉令光長了個頭,還是一團孩子氣,讓人發愁。這邊簡曉年還不知道嬸嬸對自己的“誤解”有多深。直到他反復強調自己沒受苦、但長輩們和曉令還是用“你不用安慰我們了我們都知道你受苦了”的憐惜表情看著他,簡曉年才無奈地放棄做解釋,只好好享受跟家人待在一起的時光。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簡曉年的腦海里偶爾會閃過一些畫面。有時候是小虎崽抱在一起打打鬧鬧的場景,有時候是某人安靜地躺在躺椅上的模樣……祖父和叔父關懷的問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