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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的情況怎么樣?”“目前看片子,顱內有輕微出血,具體情況要等他醒來才知道?!贬t生說。于路點頭:“知道了,謝謝醫生。我朋友需要轉院嗎?”醫生看著他:“他顱內出血的情況尚不穩定,不適宜搬動奔波,等穩定后再看情況?!?/br>于路覺得醫生說的也有理:“好的,謝謝?!?/br>鐘彥宏被送到病房里,于路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鐘彥宏,不知道做點什么好。他拿出手機給劉浩洋打電話,告訴他鐘彥宏的具體情況,劉浩洋好一陣子沒說話,于路安慰他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看阿海當初也是傷到腦袋了,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嗎?”劉浩洋說:“嗯,我先掛了,忙完就來醫院?!?/br>于路又給海軒打了電話,告訴他鐘彥宏的事,海軒說:“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等我忙完了我再過來,你在那邊守著,告訴劉警官讓他放心?!?/br>于路陪著昏迷不醒的鐘彥宏,幫他去打了水,然后又上網搜索了一下顱內出血的種種情況,越看越害怕,趕緊關了網頁不敢再看,祈禱著鐘彥宏快點醒來,因為昏迷時間越長,對以后恢復就越不利。過了中午,劉浩洋終于過來了:“他有沒有醒過來?”于路搖搖頭:“目前還沒有?!?/br>劉浩洋將鐘彥宏的手抓在手里,放到唇邊親了一下,專注地看著鐘彥宏。于路看著這情況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安慰的話已經說了一籮筐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鐘彥宏快點醒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劉浩洋對于路說:“阿路,你先回去吧,我下午請了假,在醫院里陪他?!?/br>于路說:“你吃飯了嗎?”“沒有胃口?!?/br>于路想了想說:“早上鐘老板來我們店里,帶了兩個象拔蚌過來,讓阿海幫忙處理了,說要給你送去做早飯。沒想到沒過多久就接到你的電話,說他受傷了?!?/br>劉浩洋的喉頭滑動了一下,抬頭看著于路:“他來給我送吃的?”于路點頭:“是的,象拔蚌刺身?!?/br>劉浩洋眼中慢慢濕潤起來,他抬手抹了一把眼睛:“今天一大早,一群對補償不滿意的拆遷戶跑到黃建功的公司去鬧事,黃建功也糾集了一大批人對峙。我們城南和城東的民警幾乎都出動了,勸說了很久,他們最后還是打了起來。那些鬧事的人都打紅了眼,我和我的同事們都受到了牽連,他跑來找我,叫我走,但我又不能走,最后他為了擋了棍子?!?/br>于路將手放在劉浩洋肩上:“鐘老板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不會有事的?!?/br>劉浩洋吸了一下鼻子:“他一定不能有事?!?/br>“不會有事的,放心。一會兒阿海會過來,他應該會給我送飯過來,你吃點吧?!?/br>劉浩洋搖搖頭:“不想吃?!?/br>“他拼了命救你,就是想要你好好的,你要照顧好自己才對得起他?!庇诼穭裾f。劉浩洋看著鐘彥宏,不做聲,伸出手替他擦一下臉頰的灰塵。于路說:“我打了水,毛巾也買了,你幫他擦洗一下吧?!?/br>劉浩洋點點頭,放開鐘彥宏的手,卻發現鐘彥宏的手抓住了他的,他內心狂跳不已:“鐘彥宏,你醒了嗎?”然而鐘彥宏的眼睛并沒有睜開,手上的力道也漸漸輕了,劉浩洋湊近去,在他耳邊說:“鐘彥宏,我是劉浩洋,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就快點醒來,別讓我擔心?!?/br>鐘彥宏并沒有睜開眼,劉浩洋等了一會,嘆了口氣,去倒水給他擦臉了。于路看著劉浩洋的臉亮起來,又黯淡下去,也不由得替好友難受,鐘彥宏一定不能有事,不然讓耗子怎么辦呢。海軒從外面進來,手里提著一個保溫飯盒:“劉警官也來了?吃了沒有?”于路說:“耗子下午在這里照顧鐘老板,飯給他留著吧,我一會兒回去再吃?!?/br>海軒點頭:“他的情況怎么樣?”于路和劉浩洋都搖頭,海軒走過去,將飯盒放在床頭,仔細看了一下鐘彥宏:“只有頭部受傷?”“嗯?!眲⒑蒲髴艘宦?。“具體是怎么受的傷?”海軒問。劉浩洋一邊輕輕給鐘彥宏擦臉,一邊把情況又重新說了一遍。海軒聽完:“在混戰中用棍子敲的話,力道不會特別大,應該不會傷得很嚴重,放心,會好起來的?!?/br>“謝謝,希望如此?!眲⒑蒲蟾屑さ卣f,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各種寬慰,能讓他相信鐘彥宏沒有傷得很嚴重。海軒說:“先觀察一下,等情況穩定了,看要不要轉院?!?/br>劉浩洋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嗯?!?/br>于路和海軒先回去了,劉浩洋一個人在醫院陪著他,桌上放著海軒提來的飯盒,還沒有動過,劉浩洋完全沒有心情去吃。他看著鐘彥宏,心里想的是,如果這個人癱了傻了,自己也一定會守著他陪著他。劉浩洋想了許久,終于還是給鐘彥宏的哥哥jiejie們打了電話,沒敢告訴鐘彥宏的父母,怕老人經不起驚嚇。鐘家人聽說鐘彥宏是為救劉浩洋受的傷,似乎都不覺得意外,他們很顯然都知道鐘彥宏的性取向,也知道劉浩洋的存在,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倒過來安慰劉浩洋。鐘彥宏的大哥說:“阿宏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從小到大受傷無數,也沒見有過什么大毛病,他不會有事的?!?/br>鐘家兄妹跟劉浩洋商量好,分班輪流來護理鐘彥宏,他們都默契地選擇了瞞住鐘父鐘母。當天晚上,飯店打烊之后,于路和海軒開車去醫院探視??h醫院的探病時間倒是沒什么規定,他倆到的時候,病房里依舊是離開時的老樣子,鐘彥宏躺在床上,劉浩洋抓著他的手坐在床邊看著他,床頭上放著一個保溫飯盒,那是傍晚于南送過來的,中午那個原封不動提了回去,劉浩洋根本就沒吃。“耗子?!庇诼份p叫了一聲。劉浩洋扭過頭,看著于路,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看得于路有些難受:“他還沒醒嗎?”劉浩洋搖了搖頭。于路和海軒都走到床邊,看見一動不動的鐘彥宏,心里也不由得擔憂起來,沒想到居然會昏睡這么久,這叫人不能不多想啊。于路看著飯盒,還是沒動:“耗子,你又沒吃?”劉浩洋心里堵得慌,半點胃口也沒有,哪里吃得下飯。于路拿過飯盒,將蓋子打開來,里面有阿海親手做的蒜蓉開片蝦、白切雞和釀茄子,還殘留著一點余溫:“你吃一點吧,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怎么受得了?”劉浩洋喉頭哽得難受:“他都這樣了,我哪里吃得下?!?/br>“你身體健康,才能照顧好他。趕緊吃?!庇诼穼埡腥絼⒑蒲髴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