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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路知道他醒了:“還不起來,阿伯要走了,你一個人在家?”于冰還是不動。于路覺得不對勁,掀開被子一看,于冰在床上畫地圖了,他正躺在那塊地圖上。鼻端傳來一股子尿sao味,于路大叫一聲:“小兔崽子,你尿床了!”難怪昨晚上沒起來撒尿。于冰抬起手捂住眼睛:“阿伯,我生病了?!?/br>于路跳下床,將小兔崽子迅速拽了起來,將濕褲子一把脫下來:“臭小子,別給我裝病,你怎么不起來撒尿?尿濕了還睡在上頭,不生病才怪?走,打針去!”于冰平時晚上撒尿都很自覺,想尿了就醒來說一聲,于路幫忙開燈,他自己下去尿完后再爬回被窩里,基本不用于路cao心,結果昨晚上不知怎么就沒起來。于冰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乖乖的任由于路在他身上折騰。于路外衣都沒穿,抱著他到衛生間去清洗。阿海正在晾衣服,看見這對伯侄:“怎么了?”于路沒好氣地說:“尿了!”“誰尿的?”于路簡直要抓狂:“你故意的吧!”阿海笑了起來:“沒關系,放在洗衣機里洗一洗?!?/br>于路終于才想起來今非昔比,有洗衣機幫忙了,不用自己洗刷了。他放了熱水給于冰擦洗了下半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這么蠢,尿濕了還不知道換地方,你想把那兒給烘干?生病了就送你去打針!”于冰的本意就是想自己把尿濕的地方用身體烘干,無奈地圖太大,他人太小,火力不足,罪證還沒消滅,天就亮了。帶著濕氣的屁股被于路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于冰又疼又怕,哇一聲哭了起來。阿海放下撐衣架,跑到衛生間:“你打他干什么?”于路恨恨的說:“不打不長記性?!?/br>阿海將于冰從他懷里奪過來,自己抱著,伸手替他抹眼淚:“阿冰不哭?!?/br>于冰沒想到一向不太喜歡自己的阿海叔叔居然這個時候來救自己,這下子哭得更厲害了,于路將尿濕的床單、被套和褲子都卷吧起來,扔進盆里先泡著,還忍不住嘮叨:“被套都濕了,連床墊都給弄濕了,今晚上看要怎么睡,你睡地上吧。這么大個人了,想撒尿還不知道叫人嗎?在家天天那么聽話,到點就知道醒,這到了新地方就不知道醒了?!?/br>阿海一邊給于冰穿衣服,一邊聽著他的嘮叨,說:“床墊搬到陽臺上去晾著,被子洗了,用洗衣機甩干,晾一下,晚上應該就干了,不行就去買一套新的?!?/br>于路看著時間不早了:“你先去買菜吧,我洗好被子再來?!?/br>阿海說:“你先把衣服穿上,別著了涼?!?/br>于路才發現自己起來就給于冰收拾殘局,還穿著單衣單褲呢,不由得打了個噴嚏,趕緊去穿衣服。阿海問于冰:“你跟著阿伯,還是跟叔叔去買菜?”于冰有些怯怯的看著于路:“跟叔叔?!边@還是這小子頭一回主動親近阿海呢。阿海牽著他的小手:“走吧,去買菜?!?/br>于路看阿海帶著于冰走了,趕緊在后面補充一句:“阿冰,要跟緊叔叔,不要亂走,別走丟了?!?/br>于路將洗好的床單被套晾在陽臺上,抬頭看著防盜窗外陰晴難測的天色,居然是個難得沒風的冬日,心里懷疑床和被子能不能干,抽空去買一套被套好了,如果床墊不干,就睡另一間屋里,那房間有一張單人床,本來是留給于南的,好在他現在還沒回來。于路打算得很好,然而從早上就預見了這是混亂的一天。這一天分外的忙碌,從上午九點開始,電話就響個不停,全都是打電話訂餐的,有現在就開始訂年夜飯的,還有訂酒宴的。年底是辦喜事的高峰期,尤以結婚喜宴最多,其次是壽宴,還有擺滿月酒的、喬遷新居的,等等,所以年前是酒樓的消費高峰。于路家的飯店雖然不算大,但也能擺上二三十桌了,對一般的宴席來說,已經夠了。雖然開張才兩三天,店子的名聲卻已在外了,有不少客人打電話來預訂酒席。這些于路都還沒來得及和阿海商量,菜譜都沒定過,規格什么的完全沒有標準。于路只能先應下時間,跟阿海商量好了再跟對方討論細節問題。一上午竟接了三場酒宴,于路粗略盤算了一下,假使是一千塊一桌,一桌賺個兩百塊,擺個酒席,至少都有十來桌的,倒也是賺錢的。不知道是早上著了涼,還是電話接太多了,于路感覺有些頭昏腦脹。到了午飯時間,于路的感冒加重了,頭痛眼澀流鼻涕,在打了三個噴嚏之后,阿海發話了:“趕緊出去,這里不用你忙了,上前臺收銀吧,記得去買藥?!?/br>于路知道自己這情況呆在廚房里不合適,他耷拉著腦袋出了廚房,并不去買藥,一點小感冒,吃什么藥,自己年輕力壯,扛一下就過了。于路吸溜著鼻子,去給客人點單。剛點了兩份,張易偉過來了:“老板,你去休息,我來,我來?!边@小子今天變得格外勤快主動,因為他知道阿海教做菜一道價值五千塊,他好好表現,就能免費學做菜。于路只好回到收銀臺后坐著,于冰本來坐在那兒玩他的奧特曼,看見于路來了,就有點想逃走,他還記著今早屁股上挨的那一巴掌呢。于路瞪他一眼:“臭小子,這么會記仇。誰給你吃,誰給你穿,誰帶你睡覺的?你不喜歡阿伯,以后就跟著阿海叔叔吧?!?/br>于冰低著頭不說話。于路打了個噴嚏,扯了一些紙擦了一把鼻涕。于冰抬頭看一眼于路:“阿伯你生病了?”于路擺擺手:“去別的地方玩,離我遠點?!?/br>于冰以為于路真不要他了,伸手抓住于路的袖子,眼睛里又怕又委屈,癟著嘴快要哭了:“我要阿伯,不要阿海叔叔,我會聽阿伯話的?!?/br>于路說:“阿伯沒有不要你。阿伯生病了,會把感冒傳給你,你去別的地方玩吧?!?/br>于冰轉身離開了,跑到廚房:“阿海叔叔,我阿伯生病了?!?/br>阿海正在忙:“我知道了,他吃藥了嗎?”于冰搖頭:“沒有?!?/br>阿??戳艘幌?,將火關了,然后親自動手洗姜蔥,用姜塊和帶須的蔥白很快就燒出了一碗蔥姜水:“阿陽,將這個端去給老板,讓他喝了?!?/br>趙曉陽過來:“好?!?/br>于路看著趙曉陽端著碗朝自己過來了:“干嘛呢?”趙曉陽說:“老板,這是海哥讓我給你端來的,讓你喝了?!?/br>于路看著那碗淡黃色的水:“這什么?”趙曉陽說:“姜湯水?!?/br>于路接過來,聞了一下,果然有股子姜味和蔥味,他咧開嘴,心里暖暖的,這人還挺細心的。于路喝了阿海煮的蔥姜水,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