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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路繼續走。山路不比平路,又險又陡,一邊是峭壁一邊是深坑,偶爾還得避讓兩三個過往的路人,馬車駛得十分小心翼翼,駕車的越五在這冷天也是一頭熱汗,雙眼緊盯著路,就怕一個不小心,把主子的親親給丟了。說起這些過往的路人也是奇怪,他們都背著竹簍,厚厚的皮革蓋住口子,里面的東西完全不能窺視一分,看他們背得也挺輕松,讓人好奇到底是背著什么東西。馬車嗝吱嗝吱地慢走,時不時碰到小石子會咯噔一下,馬車也隨著晃動,坐在里面的顧非文和若思反而十分休閑,掀開窗簾欣賞美景。這深坑其實還是能望見底的,那里似乎是一條小河,如今在冬季祁寒之下已經結成了冰,冰凌有些會發亮,像水晶一樣透明精致。不過兩人并沒有欣賞太久,怕馬車失了平衡會摔倒。一行人轉過一處轉角,入眼的是一條往下的斜坡,路就漸漸變得寬闊也平整了些,連不遠處的村莊也能依稀看見。還有那座嵽嵲的山峰,最高的尖峰白霧溟濛縈繞,直指天際。還有那些偏矮的峰嶺,處處峻險,皤白的雪和巨石相互交錯,襯著白天顯得更加恢宏壯麗,讓人不由得對自然的偉大產生無邊的敬懼。那村莊還挺大,低矮的屋子有些屋子建在山坡上,有些則是立在平地,蜿蜒開去,也差不多有五十間。村口圍著十幾個人,有幾個都像之前看到的人,背著竹簍,只是他們的是空蕩蕩的,越江下了馬,和秦繼一同好奇地過去看看。一個長著花白胡子,皮膚黝黑的老人在用方言高聲說話,還夸張地比劃著手勢,其他人有些小聲議論,有些認真聽老人說話,有些則是沉默不語。老人的面前擺著一些羊、兔的尸體,還有幾棵花草之類的,看樣子像是在做買賣。還在說著,那老人轉頭一看,居然發現有兩個生人靠近,頓時嚇得止住了聲音,那些人看到有生人出現,也紛紛噤聲,眼神帶著驚恐和無解地看著他們。越江和秦繼怕嚇到人,趕緊示好,給他們鞠躬打招呼,只是人都只懂得方言,聽不懂他們說的話。秦繼胡亂地比劃著,“我們,是好人,想要找地方睡覺,吃飯?!?/br>那個老頭聽懂了,說了兩句方言,另外的人露出恍然的神情,忽然起哄,不停地喊著“格爾瑪”,也不知道是名字還是另外的意思。一個穿著牦牛毛裙的年輕女人忽然急急地從村莊跑了出來,驚奇地看了越江和秦繼一眼,就跟老頭說話,說了幾句之后,就見女人用別扭的中原話對越江和秦繼說,“你們,是從外面來的?”越江點頭,“我們想找個地方住宿,不知道可不可以?!?/br>“當然可以?!迸寺冻鲮t腆的笑容,偏黑的臉帶著女兒家的嬌羞,又道:“我們很歡迎?!?/br>“那真的是多謝了?!痹浇Y貌拱手道謝,女人羞澀地笑了一下,“我是格爾瑪,是村里唯一會說中原話的人,你們先隨我來,我去和村長說說?!?/br>于是,這個叫做格爾瑪的姑娘就帶著越江一行人進了村。這村子還挺熱鬧的,小孩到處跑,男女在屋前忙著活計,每個人都會和格爾瑪打招呼,看來她在這里還是挺有人緣。村長的房子是最大的一間,雖然依舊簡陋,不過門框多了一些暗紅色的圖騰,還有另外奇怪的裝飾。格爾瑪讓越江等人在門外等一下,就進到屋子稟報。很快,一位高大的男人就走了出來,他的身材壯碩,面容威嚴氣勢凜然,深灰色的胡子很短,緊貼著皮膚,戴著一頂牛角毛帽,身批看著厚重的牛毛大衣。他的語氣很沉穩,帶著些鼻音,犀利地掃了一眼眾人,對著格爾瑪說了一連串的方言,格爾瑪聽了,就問越江他們:“村長問你們的目的?!?/br>“我們是來游覽名山?!鼻乩^道,抬頭望著雄偉的龍脊山,又感慨地說:“一直都聽聞龍脊山氣勢恢弘,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看來我們得多留些日子才行?!?/br>格爾瑪把秦繼說的說給村長聽,村長似乎有些狐疑,但很快又對格爾瑪說了一句話,格爾瑪的表情微微有些驚訝,又和村長對話幾句,才對越江等人說,語氣有些遲疑,“村長說,房費得多收一些?!?/br>“無妨?!睕]等秦繼說話,越江就先應下了,反正用的也是秦繼的錢。秦繼翻了個白眼,答得這么快做什么,大爺我也不是那么吝嗇的人好不好!格爾瑪對村長點點頭,村長像是吩咐了幾句,格爾瑪就笑著對他們說,“村長答應了,我來給你們帶路?!?/br>“那多謝村長,還有,勞煩姑娘了?!痹浇乐x,態度很謙卑,村長似乎褪去了幾分嚴厲,轉身回到了屋里去了。越江和格爾瑪走在前頭,一路探討這個村落的風俗習慣,也免得做錯事。秦繼在后頭,喊了若思和顧非文下馬車,一邊走一邊逛,秦繼還記著午息時越江對自己的嘲笑,如今前面的越江和個陌生女人聊得那么熱烈,就壞心地開口對非文說:“非文,這外族姑娘還挺不錯的吧?雖然皮膚黑了點,不過也算個美人,是吧?”顧非文看著談天說地的兩人,心里還真有點不舒服,不過當著秦繼明顯是嘲弄的臉,面子還是端著,反過去譏諷他:“哦?怎么有些酸味???不會是因為自己的魅力不夠,吃味了吧?”這話一出,連若思都木木地看著他,秦繼頓時流出冷汗,這下完蛋咯,忘記孕夫的脾氣不輕,竟然招惹了一位。秦繼趕緊拉著若思的手調笑賠罪,無奈若思故意把手縮入了黑袍的袖筒中,不讓秦繼得逞。前頭的越江耳力不差,自然是聽到了秦繼對顧非文說的話,他頓了腳步,等非文走到身邊是,微笑著對格爾瑪介紹,“這位是顧非文,是我的愛人?!?/br>越江如此大方,就連秦繼也有些吃驚,暗衛們倒是不動聲色,因為他們早就認定了。反而是格爾瑪,怔怔地看著顧非文,目光愕然又驚訝,眼前這人莫非是女扮男裝?他的身量是挺高的,只是披著披風,掩住了能辨別性別的特征,還真讓人有些迷糊。顧非文亦是有些詫異,沒想到越江會如此坦白,臉有些燥紅,心也活蹦亂跳個不停。“好咯好咯,越江你rou麻夠了,就快點讓格爾瑪姑娘帶路吧,有些事情回房間再討論吧?!鼻乩^說道,語氣還真帶著些酸澀,不過倒不是覺得自己魅力不如越江,而是他一直就自詡比越江要懂談情說愛之事,卻始終沒像越江方才那樣大膽宣示。越江有些得意地看他一眼,牽著非文的手往前走去。秦繼看看平靜的若思,斟酌著今晚要不要做點什么,好向他家小若思宣示他的愛。走到村落的盡頭,才看到能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