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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把他按在地上讓他冷靜下來。男人拼命掙扎,手腳踢打著,嘴里不停地發出吼叫,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瘋癲的野獸。趕來的大夫來不及驚慌,立刻拿出一個布包,把它按在男人的口鼻處,很快男人就冷靜下來了,最后徹底失去意識。把男人托到床上,隨后進來的下人立刻收拾了地上的狼狽。大夫為男人診脈,確定無事才離開。像今日這樣的場景,在主子醒來后就時常發生。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一下子失去了容貌,失去了母親的信任,也確實是難以接受。厭惡鏡子,厭惡生人,厭惡一切,甚至是厭惡活著的自己。男人給人的感受,就是這般。年輕女子聽完總管的描述,早已經淚流滿臉,姣好的容顏此刻凄涼無比。她雙拳緊握,許久才起身,邁著拖沓的步履走到男人的房間。“哥哥?!迸虞p聲呼喚,里面無人回應,她便悄聲開了門。打開后,門對面的男人讓她心驚,不過只是一閃而過。她露出笑容,走過去撲到男人懷中,“哥哥,是淇兒回來了?!?/br>男人沒有推開女子,也沒有回應半句,恐怖的臉盡是木然的表情,愣愣地看著房間的一處角落。女子并沒有因為男人的沉默而喪氣,她將自己瘦小的身子依偎在男人懷里,仰頭輕輕親吻男人的臉。“哥哥,淇兒帶來了好東西,哥哥一定喜歡的?!迸颖M力討好,盡管沒有得到一絲回應。她撩開男人的衣衫,細細舔吻上面突起不平的猙獰疤痕,“哥哥,淇兒遇到了他們,哥哥的仇人,淇兒遇到了。哥哥放心,淇兒會為哥哥報仇的!”男人的身體動了一下,緩慢僵硬地轉頭,那張恐怖的呆板的臉正對著女子,“他們?”他的聲音低沉嘶啞,還有些怪異的聲音,像是死神在耳邊的低語般凄叱。女子并不害怕,反而是靠近他,親吻他的唇,“是的,哥哥,就是他們,那些把哥哥害成這般境況的人,淇兒找到他們了!”男人握緊雙手,雙目怒瞪,他竭力不讓自己叫出聲,只是身體在顫抖,劇烈的怒火在體內燒燎guntang,灼燒著人的靈魂。女子望著男人的痛苦,抽抽噎噎地啜泣,“哥哥,淇兒會幫哥哥,我們殺了他們,喝下他們的血,吃下他們的rou!”“殺...”男人抬手摸著女子細滑精致的臉,一顆淚珠滑到他指上停留不落,他把淚珠含入口中,忽然獰笑不止。像是用盡了渾身力氣,像是為了要擺脫一切痛苦,這個笑變成發泄的怒吼。等到再次恢復平靜,女子才起身,脫下自己的衣衫,在他面前露出稚嫩瘦小的身子,男人癡迷地撫摸著,像是看到了珍寶,腦里猛地蹦出一具更具魅力的,奇特的身體。手里的動作變得兇狠,可是女子還是享受,不由得抬起手攬住男人的脖子。夜深,外面雪花飄飄灑灑,純潔的白卻沒有帶來一分安然,反而是掩蓋住了即將要洶涌而出的復仇。一場混亂的情愛充盈著房間,男人像是疼愛,卻更像是發泄,毫不顧忌,偏偏女子對于一切都甘愿殆之。她喜歡疼,這讓她覺得自己受到關愛,她也是被人寵愛的人。兩人沉湎在混亂的情事,不顧血緣,不顧身份,不顧別人的目光,盡情享受此刻的舒暢。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bt......好不好也吱個聲啊/(ㄒoㄒ)/~~☆、第33章混然不知暴風雨即將形成的四人已經在前往下一個鎮店的路上,出了城,明顯就能發現四處的景色蕭條了許多。雪被清開,堆在兩旁,帶著些清晨陽光的金色。顧不得欣賞,四人必須要在天黑之前到下一個鎮店,不然有得在野外過夜了。馬車又快又穩,里面的若思和顧非文坐在柔軟的椅墊上,兩人手里都拿著書,時不時地說幾句話。若思怕冷,一直都蓋著披風,窩著身子,只露出腦袋,模樣還挺可愛的。馬車里還隱隱有些酸味,是顧非文手上抱著的小瓷罐傳出的,里面放的是越江給買的酸梅子,除了非文,其他人全都受不了這酸味,聞著口水就直流,虧非文還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午飯也只是草草了事,四人趕路趕得急,像是后面有兇惡的追兵一樣,就怕慢了一步,陷入的就是無邊的煉獄。終于在天黑之前進了城,找到了還有空房的客棧,安然休息,再往北,就沒有如此舒適的房間了,環境也將會更加惡劣。一天晴一天陰,夜晚的大雪也像是在預兆未來將要遇到的惡劣環境,隔著厚實的窗戶紙,也能把雪的姿態看個大概。雪花隨著風搖擺,干冷之中也有一絲美姿。越江暖了一壺烈酒,坐在窗邊的椅上慢慢啜飲,非文拿過酒瓶想要倒一杯喝,卻被越江阻止了,“你的身體不合適喝酒,我給你倒杯熱茶?!?/br>“可是我想喝一杯?!鳖櫡俏拿蛎蜃齑?,原本他是不嗜酒的,只是連日看著另外三人喝酒,鼻尖全是烈酒的濃香,即便沒有癮也被挑起了癮。“那就一口?!痹浇沽艘恍】谶M自己的酒杯,湊到他嘴邊,“喝吧?!?/br>心里暗暗罵越江吝嗇,但非文還是湊過去喝了一口,劇烈的灼熱感溢滿口腔喉嚨,不禁讓他咳了幾聲,越江立刻倒杯熱茶給他,語氣有些埋怨和心疼,“都說不讓你喝?!?/br>烈酒像是熱液,順著喉嚨guntang下肚,從胃部慢慢延伸到全身,頓時暖和了不少,臉頰也有些發燙,有點暈乎乎的。“到床上躺一下吧?!痹浇阉?,放到床上蓋好棉被,顧非文蹭蹭帶著些霉味的被褥,雖然不好聞,但總覺得會舒服一些。越江伸手進去揉他肚子,語氣溫和地細聲問道:“今日寶寶有沒有鬧你?”顧非文半張臉都縮進了被子,發出悶悶的二字,“沒有?!?/br>“別縮著?!痹浇阉鰜?,再替他掖好被子,“快睡吧?!?/br>“你呢?”顧非文見他起身,趕緊拉住他,越江摸摸他的黑發,笑道:“緊張什么,我去把酒喝完?!?/br>“別喝了,睡吧?!甭曇糗涇浀?,還帶著幾分哀求,越江忍不住過去逗弄他的鼻尖,調笑道:“怎么?舍不得哥哥離開嗎?我怎不知非文何時變得這般粘人了?”顧非文干脆攬住他的脖子,有些惱人地說:“睡吧?!?/br>“好好?!痹浇撓峦庖?,縮入被窩之中,大手一彈指,屋子里的油燈便隨即熄滅了,頓時被黑暗淹沒,只有火盆的光照開一處地方。窩在越江懷中的非文不停地蹭,可能是由于方才喝的烈酒,渾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