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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媚娘誠意過多,本來的小馬車無奈變成了大馬車。在他們整理馬車時,還是發現了那一件藏在包袱底下的黑熊毛披風,是給秦繼的,這事讓秦繼高興了很久。出發前一晚,越江不免得有些忐忑,說實在的,他也不確定現在去找寶藏是不是理智,但他始終有一個直覺,此行絕對不會枉費。如今顧叔李勤他們在南方的某個島嶼,安穩平靜地生活著,和半月堡已無任何關系,他們會過得很好,他已經無任何后顧之憂。唯一擔心,唯有那個懷著不足二月胎兒的人。想到幾月后就要出世的孩兒,越江的心不免得蕩漾起來,不禁又把顧非文熟睡的身子往自己懷里收緊一些。雖說這不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不過卻是和心愛之人的生的,怎么會不尤其興奮呢?輕輕撩弄非文的秀發,非文嘟囔了一句,越江彎嘴一笑,閉眼歇息了。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了...無論是哪個秘密,都是靠h得知....吐槽自己最近字數還不錯,再次提醒,尋寶之旅是帶著奇幻色彩的哦(⊙o⊙)☆、第29章薄霧淺淺疏疏地縈繞在谷中,早起的鳥兒偶爾發出幾聲稚嫩的鳴叫。和若思父母二人告別之后,秦繼便鞭策驅起馬車,往谷口駛去,越江騎著自己的黑馬,緊緊跟隨。秦煜得知父親爹爹要離開時,昨晚鬧著若思說了一夜的話,凌晨才睡去。若思坐在馬車里,迷迷糊糊地靠著柔軟的椅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顧非文笑著給他披上他的白狐毛披風,自己坐在一旁看書。若思半閉著眼看了看顧非文,最終閉上了雙眼。出了山谷再走一段路,便是雪和土分線的地方,過了這條奇怪的線,天氣就會驟然發生變化,越江疑惑不解地問秦繼這到底是什么緣故。秦繼聳聳肩,“我也不曉得,幼時我進谷也覺得奇怪,問若思的父母,他們都是閉口不談,大概是魔宮的辛秘罷了?!?/br>越江調笑道:“你不是魔宮宮主嗎?還是他們的上門女婿,怎會連這些事都不曉得?”“這幾日你也見過他們對我態度?!鼻乩^有些挫敗和落魄地搖搖頭,“哪像是對女婿啊,分明是把我當成仇人咯。我一直認為啊,他們把魔宮交給我,完全是因為想要專心研制那些奇奇怪怪的藥草?!?/br>越江笑得更加大聲了,驅馬靠近,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別沮喪,起碼你有了若思,還有煜兒?!?/br>沒想到越江這話并沒有起到作用,秦繼的臉更垮了,“若思對我總是冷冰冰的,那混小子就別提了,大多時候都是和我作對,學成了一種新藥啊,首先就拿他父親我試藥?!?/br>“額...”越江可沒料到秦繼的境況竟然那般凄慘啊,幸好非文不是若思這樣的人,雖然害羞了點,不過在床上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樂趣啊,更加迷人不是?秦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嘆一口氣,甩開韁繩,馬兒的腳步更快了。其實,也不是了無樂趣...秦繼拽近手里的韁繩,雙眼出神地望著漫長無邊的前路。小路兩邊的風景飛快向后退去,記憶也一樣,洶涌地倒退,最后定格在了,那一年的初冬。他便是人人口中那個含著金鑰匙出世的少爺,顯赫的家世讓他從小就生活在優裕的環境當中,可以為所欲為,橫行霸道。錢銀從來就不是問題,他可以一天賞賜這個黃金,第二天賞賜那個白銀,揮金如土,說的也是他這樣的人。只是,老天總是公平的,他給了你東西,你不好好珍惜,他就會收回。于是,那年的初冬,唐安朝開國太祖,聽取了jian臣進言,說他們秦家貪污受賄,欺行霸市,獨占了唐安朝大半的商家,污蔑他們有謀反之意。那一夜,偌大的秦府人心惶惶,原本還在熟睡的他被爹娘叫醒,換上粗布麻衣,跟著一個忠誠的總管趁夜色還深、城門沒關時,逃出了秦府,逃出了皇城。他們剛出城,就看到秦府亮起了雄雄火光,各種求饒聲,尖叫聲縈繞在耳。不知道為什么秦繼沒有害怕,雖然他心里明白,爹娘再也見不到了。總管不敢拖延,帶著年僅八歲的秦繼,一路往西狂奔,他們要到西邊投靠娘的娘家人。只是沒有想到,等他們去到那里時,等待他們的竟然是官兵。最后,總管為了保住小少爺,犧牲了自己,為他拖延出了救命的時間。秦繼會騎馬,他不知道自己會去哪里,但馬兒知道路,靈活地在山林間狂奔,一直奔馳了三日,最終倒在了河邊,再也起不來了。太陽還沒有升起,山林間很黑很暗,秦繼卻不覺得好怕,好像背后有惡鬼追趕似的,慌不擇路地奔跑,手里緊緊抱著爹娘給的包袱。幾日不吃不喝,他終于倒地了,眼睛半閉半睜地,陽光刺入眼睛。忽然,一個黑影在上,秦繼勉強睜開雙眼,隱約看到是一個小孩,但沒等他仔細確認,便徹底失去了意識。秦繼再次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簡陋但精致的房子,他起身下床,看到房間無人,就打算開門出去。沒想到門正好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小娃娃出現在眼前,臉上也蒙著黑紗,分不清男女,只露出一雙可愛的眼睛,看身形,他可能只有四五歲,卻給人一種大人般的沉靜。小娃娃也不管他,徑自進屋放下瓷碗就離開了,秦繼這才反應過來,追上去拉住了他,“喂,你誰啊,我怎么在這里?”小娃娃似乎很不滿秦繼接觸他,即使是衣服也是,他用力甩開秦繼的手,無奈力量懸殊,秦繼使勁不放手,他根本甩不開。“扯什么,你叫什么名字?”秦繼說著,伸手要扯下他的面紗,小娃娃拼命躲避,忽然一個冷冰的聲音想起,直讓秦繼打了冷顫。“放開他!”秦繼當慣了大少爺,即便是害怕,也得強裝不怕的模樣,于是他梗著脖子,就是不放手,“憑什么讓我放手,我只想看看他的模樣罷了!”同樣一身黑袍的冷酷男子沒多理會他的囂張,狠力扯開秦繼的手,把小娃娃高高抱在懷中,“無事吧?”小娃娃搖搖頭,一言不發。秦繼被方才的力氣甩倒在地,眼前這男人竟然還不管也不道歉,秦繼一轱轆爬起,指著男子大吼,“你居然敢推我!你怎么敢推我!”男子沒有理會他,抱著小娃娃走了。小娃娃趴在父親肩頭直直地看著氣的冒煙的秦繼,幽幽的眼神直把秦繼看得震了一下。無奈回房,秦繼躺在床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