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痛呼,非文趕緊跳下屋頂,飛奔過去。杜清兒所在的門前,站了顧長威和幾個墨藍衣衫的人,他們的面前,站著三個黑衣人。“爹!”顧非文看到顧長威腿上的血流,驚恐地叫了一聲,拉弓射出一支羽箭,只是那些黑衣人卻像鬼魅一般,竟然輕易地避開了非文用盡全力射出的羽箭。“非文?!壁s到的越江把顧非文拉到那些暗衛后面,非文趕緊過去查看顧長威的情況,顧長威痛苦地搖頭,“我無事,堡主,他們的目的果然是夫人!”什么?顧非文疑惑地看著他們,果然?難道他們早就知道?不過此時不是在這些事情停留的時刻,越江單手拿著黑刀,像是鬼煞一般站在黑衣人的面前,“留一個活口!”話落,暗衛們就舉劍出招,黑衣人的動作很詭異,能輕易避開厲招,招式也很犀利,而且刀還閃著幽幽的藍光,是涂了毒藥。暗衛也不是能小覷的,片刻之間就看出了黑衣人的弱點,最后,暗衛拖著一個黑衣人來到越江面前,拉下他的面罩。看清那惡鬼一般的臉,眾人的心忍不住一跳,那些黑衣人的臉上,竟然全是恐怖詭異的刺青。“你的主使者是誰?”越江厲聲問道,那個黑衣人卻全然不怕,反而是扯開一個可怕陰森的笑容,隨即表情一頓,倒在了地上,沒了動作。暗衛上前對所有黑衣人查看一番,對越江說,“主人,服毒自殺了?!?/br>越江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俊臉滿是怒氣。此時,屋內卻響起一個清脆的哭聲,劃破了沉寂的夜空。“生了生了,恭喜堡主?!鳖欓L威由顧非文扶著,狼狽地道喜。新生兒的到來,破壞了混沌般的氣氛,暗衛們都紛紛跪下,“祝賀主人?!?/br>越江稍稍收了神色,擺手讓他們起身。沒多久,接生婆婆就抱著嬰兒出來道喜,“恭喜堡主賀喜堡主,這是堡主的第一位千金?!?/br>越江伸手接過還在抽泣的嬰孩,總算收斂了颯冷的氣息,臉上也多了幾分暖意。女嬰動著小手小腳,活潑地在父親懷里打招呼,越江輕輕搖了幾下,細聲哄了幾句,女嬰就安靜下來,小聲抽泣著。細細看了一會,越江才把女兒交給奶媽。很快,堡里的氣氛就被興奮所取代,只是守衛不得放松,加強了警惕。越江也召集了心腹,到書房談話,人齊時,顧非文就要到門外等候,越江卻讓他留下。顧長威緊張地看著兒子一眼,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書房人不多,除了越江非文和顧長威,只有兩人,是侍衛長李勤和楚永光。這個楚永光非文認得,是專門替越江管賬的,一個挺精明的中年男人。“今夜就我們幾個,你們有什么看法沒有?”越江發話。“消息來源沒錯,杜家是遭人威脅了?!背拦庖浑p利眼始終帶著笑意,半分緊張感都沒有,“現在下毒手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不愿讓杜家投靠堡主?!?/br>“那些黑衣人看著不簡單,我們的人無理由這般輕易就被擊退?!崩钋诮又f道。越江的目光一直盯著書桌上的硯臺,身子癱坐在椅子上,像是累極了一般,聽了兩人的話,只是眉頭一揚,“不過是不要命的死士,重要的是別人在暗,我們就像他們的靶子?!?/br>敵在暗確實是目前最大的問題,幾人像是了沒了生氣一般沉默著,楚永光忽然道:“不知連新那邊有沒有好消息?”顧長威緩緩搖頭,“已經數月沒有消息?!?/br>“數月...”楚永光似乎有些愕然,想也知道,可能是出了狀況。“罷了,今晚就這樣,散了吧?!痹浇瓕λ麄償[手,目光始終沒移開過。幾人面面相覷,一起告退了。被一切莫名的話語弄得糊里糊涂的顧非文只顧著站在一邊,謙卑地低頭。越江忽然喊了他一聲,“非文?!?/br>“堡主?”顧非文看著他,越江露出一個苦笑,語氣帶著一些懇求,“陪我去喝酒?!?/br>大院的房屋是半月堡里最高的建筑,如今已夜深,除了巡邏的侍衛,其他人都戚戚然地進入睡眠,偶爾幾聲對話也像是幽深的鬼魅一般飄渺。顧非文拿著酒上了屋頂,就見越江毫無形象到底躺在臟兮兮的屋頂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后,他走過去,坐在越江身邊,輕聲道:“堡主,酒來了?!?/br>越江伶俐地坐起,拿過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再把酒壺塞進非文手里,“夜寒,你也喝一口?!?/br>顧非文點頭,就著越江剛才含過的地方,喝下一口烈酒,然后便像是做了什么壞事一樣,酒沒發作雙頰就紅了。“怎么還是這般無用?”越江調笑道,非文尷尬地擦擦嘴角溢出的酒液,紅暈又多了幾分。越江用手指卷撩他的發絲,目光變得深邃,輕輕道:“有時候我總覺得非文像個女人一般,容易紅臉,還有許多秘密一般,東藏西掖?!?/br>顧非文的心跳霎地變得雜亂無章,語氣強裝鎮定地說:“堡主你醉了?!?/br>“是醉了?!痹浇譁惤艘恍?,指尖順著清秀的臉滑下,顧非文僵直了身子不敢動彈,就怕一個小動作就出賣了自己的緊張。“唉...”越江長嘆一聲,倒在顧非文的腿上,腦袋還自覺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停下動作。被越江嚇到,非文只好僵著雙腿,不知越江還會不會做出更加讓三人驚嚇的舉動。越江的臉色半明半暗,一半由月光灑過,冷酷中多了幾分柔和,而另一半則徹底陷在了黑暗之中,無法讓人窺視他的心思。顧非文緩緩抬手,想要拂去他眉間的焦躁,卻被越江忽然說話止住動作,悻悻收回手。“今晚之事,難道你不想問我?”越江轉頭看他,嘴角似乎有種得意的弧度。“堡主想要說自然會說,輪不到奴才諸多猜測?!?/br>“無趣?!痹浇洁炝艘痪?,又問:“那你喜歡南方嗎?”“嗯?”非文不解地看著他,腦袋微側,幾縷發絲滑落至胸前,越江替他把發絲放在耳后,有些雀躍地開口,“天熱時我們就去玩水嬉鬧,或者在海邊垂釣,天冷時也沒有在半月嶺那般酷寒,我們就策馬狂奔,一邊喝酒一邊賞雪,了無憂愁,自由自在。到時候,非文也會在我身邊對吧?”“堡主去哪,非文一定半步不離跟隨?!鳖櫡俏募鼻械乇砬閼B度,越江忍不住發笑,“那就好,記住你今日的話?!?/br>顧非文鄭重地點頭,心里卻在暗暗嘆氣,我還能去哪。只是想想要離開你,心就不可抑制地發疼,唯有留在你身邊才能消退,所以,我還能去哪?月色被烏云蓋著,隱去了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