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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好看?!?/br> 劉娜娜看了他一眼,雙眼亮晶晶的。 葉云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媽想讓我當老師,可我當了這么多年學生,想一想都覺得當老師又累又辛苦,我才不要?!?/br> 方無妙笑而不語,他自己的想法都沒理順,怎么去幫別人? 葉云也不用人cao心,碎碎念了一會兒,想著自己的優點,猛地就冒出了個新想法,道:“要不然我去學語言做翻譯吧?感覺這個比較好玩?!?/br> 方無妙見她找到目標自然不會打擊她,笑道:“挺好的?!?/br> 葉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幾人說說笑笑間也就跑滿了半個小時,不過今天走的是上山的路,打算權當散步把這一拳走完。劉娜娜給mama打了個電話,讓mama晚點來接。方無妙心想還是女孩心細,有樣學樣,也給葉菁發了條短信,說自己晚點回去。 像他們平時那樣只在山腳下跑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還是沿著上山的路散步鍛煉,但多半不會上到山頂,而是在山腰就折返。葉云走到山腰已經有些累了,方無妙見她還不想休息,便扶著她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綠道上的人rou眼可見地少了下來,昏黃的路燈把他們三個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倒顯出些情調來。綠道上唯一不好的,便是有些路段燈立得少,看起來便昏暗了。 方無妙的腳都抬起來一半了,被葉云拽住袖子又放了下來,問道:“怎么了?” 葉云有點近視,看近處還好,看遠處的東西便有些模糊,從她的角度看,正好能看到路盡頭邊上有一團黑影,她指著那個方向問方無妙:“妙妙,那是什么東西?” 方無妙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卻發現是一個人正伏在另一個人身上,好像在做什么的樣子,他瞳孔一縮,推開了葉云的手便往前沖,回頭吼道:“你倆先別過來!” 葉云不知道發什么了什么,無助地看向劉娜娜,劉娜娜的視力雖好,但不如方無妙看的仔細,可她心細,竟也猜出幾分來,緊緊抓著葉云的手不敢上前。 方無妙這一吼便驚動了那個男人,他回頭一見有人,也不留戀,拔腿就跑,速度極快??稍倏煲部觳贿^方無妙隨手扔出的石子,那一下打在他的腳腕上,一陣劇痛過后,男人竟無法用左腳施力了。 這時方無妙哪怕是再扔一枚石子也能讓那個男人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可他沒有。倒不是方無妙心軟,而是他終于知道剛剛那個男人在干什么。這個姑娘渾身的衣服早被撕爛了,身上都是掙扎過后被毆打,被往地上磨蹭掛出的傷口,滿是不堪入目的痕跡。受了這樣的暴行還不算,一逞性欲過后,那人竟往她脖子上割了一道。血像開了水龍頭一樣往外涌,她大口大口呼吸著,被割斷的喉管像是破了的風箱,發出極難聽的聲響。 方無妙看著她的眉眼慌了神,喃喃道:“jiejie?!?/br> 他按著她的脈,一股一股真氣往里送。這別的地方流血還有xue道可點,稍稍減緩出血的態勢,這脖子上的方無妙卻是毫無辦法。他自詡通曉奇經八脈,可到底學的是殺人的功夫,不是救人的東西,沒了過去的經驗,只能一手呆呆地按著她的傷口,一手真氣不要錢地送。 血很快便將他的手染紅了。 方無妙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不停地叫著喊著。 他在說什么? 他在求長姊。 求她不要死。 按不住的傷口,血把他的手都染紅了。方無妙再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倒在了他跟前,旁邊是滿臉驚恐的葉云和劉娜娜。原來男人壞了一只腳踝后跑不遠,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想回來把方無妙給解決了。 他沒看到稍遠處的劉娜娜和葉云,反倒被她們識破意圖。葉云怕的直哆嗦,摸遍渾身上下也只摸到了手機,沖上去便拿手機拼命砸他的后腦勺。也許是身高的原因,也許是太害怕了,葉云對準他腦干附近砸了很多下,見他軟軟倒在地上了還是砸個不停。直到劉娜娜打完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過來抱著她,她才停下來。 見方無妙滿臉是淚地看向她,葉云才晃過神來,跟著崩潰大哭起來。 那天晚上是極為混亂的,好像大家到了那部分的記憶都不清晰起來。救護車來的時候,方無妙跟著一起上了車,他一直抓著那個女孩的手叫著jiejie,倒讓急救人員誤以為他們是姐妹。 方無妙抓著她的手送著真氣,想要死死護住她心脈上的最后一口氣,醫務人員也爭分奪秒地做著處理,可女孩掙扎的表情漸漸定格,那口氣最后還是沒護住。 武功是殺人的利器,可功夫再深,仍不是仙家手段,起死回生,更是永恒的難題。 “你不要死……求求你……jiejie……你不要死……” 方無妙痛哭出聲,那只曾用來捂住女孩脖子的手死死地蓋在臉上,半張臉都沾上了血跡變得通紅。 *** 當那個姑娘被整理好遺容,重新安安靜靜睡著一樣的時候,其實不大像方無憂??伤齻兺纯鄴暝鷷r的眉眼簡直一模一樣。 方無妙病了,連燒了四五日,嚇得葉菁送他住了院,生怕他燒出個肺炎來。葉菁以為他是受驚的緣故,一直寬慰著他,他只能裝作困倦的樣子才能少聽一些。 就連吳越也被驚動,難得正正經經帶了個果籃來醫院看他。吳越見方無妙面色蒼白,這才真的擔心起來,本來只是發燒他是沒那么擔心的,可習武之人面色康健,少有這么孱弱的樣子。 吳越道:“你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燒成這樣?!?/br> 方無妙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半晌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走火入魔了,調幾天氣就完了?!?/br> 吳越:“……” 走火入魔,還沒什么大事?他也是服了方無妙了。 吳越見方無妙不愿意和他多說,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再煩他,默默坐在旁邊給他削了個梨,見他吃完了才離開。雖然不知道他小小年紀哪來的愁腸百結,還能走火入魔,但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想開了才行,不然別人開解再多都沒有用。 方無妙倒也不是在糾結什么,只是有些心灰意懶。無憂是死在他眼前的,在年幼的他心里埋下一顆一定要變變強的種子,只要想一想長姐,他習武時吃再多的苦都不怕。因為他總喜歡不斷地假設,假設那時候他武功高強,便能護住長姐,兩個人便是憑著那身功夫去占山為王,日子也是自在逍遙。 可現在他知道了,便是有一身功夫,也是抓不住人命的。 方無妙看著窗外,有許多人來來往往。那些穿著白色病服的人多半愁容滿面,前途未卜,但偶爾也有人好像看穿天命,一臉悵然若失地笑著。而那些穿著白大褂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