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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了,剛剛的害怕一下就消散了不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氣,他罵了句臟話,忿忿不平道:“別讓我知道是哪個敗類?!?/br> 他俯下身想把小貓抱起來,卻被方無妙抓住了手。 他不滿地瞪向少女,像是在質問她的舉動。 方無妙看著那只奄奄一息的小貓,有些物傷其類,簡單解釋道:“它現在只是動不了,防備心其實更強了,別被抓到了。脫件衣服給我,我來?!?/br> 高明杰半信半疑地把外套脫給了他。 方無妙用外套先將小貓的腳包住了,小貓果然掙扎著揮舞四肢,可是沒有一點用。小貓頓時叫的更凄慘了,這叫聲因為沒有力氣顯得輕而無力。方無妙小心翼翼地將小貓用外套裹起來抱在了懷里。 高明杰突然問道:“現在要怎么辦?” 他之前撞見過有人虐貓,多半是些平日里慫頭慫腦的人,受了氣不敢直接懟回去,只憋在心里對不能反擊的小動物加倍發泄。高明杰長得高壯,阻止過幾次,那些小動物受了點傷,卻還能行動,一溜煙地跑了。運氣不好的時候,他也碰到過流浪貓狗被虐待致死的尸體,除了在心里默念幾句,也實在做不了什么。 今天這種情況還是頭一遭。 方無妙道:“去寵物醫院吧?!?/br> 高明杰眉頭微皺,遲疑道:“那要很多錢的?!?/br> 他家并不是很富裕。 方無妙邊走邊道:“你放心,我有?!?/br> 很多時候善心是不夠的,還要有能支撐的能力和財力,很幸運的是,現在的他,兩樣都有,所以不用再被逼著走上從前的道路。 兩人抱著只受傷的小貓,很是掩飾了一番才打到了車,好在這個時間點寵物醫院還開著。將小貓送進去后方無妙便打了電話給林靖,他身上的現金不夠,叫林靖給他送錢來。小貓傷的實在嚴重,拖不得,方無妙身上的錢不多,先做了能做的處理。 高明杰和方無妙一起坐在外面等著,往日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難得有這種風平浪靜的時候。 高明杰點了根煙,這是跟那些大人們學的。 方無妙從他指中搶過,掐滅,又丟回他懷中。他對別人的生活方式不干預太多,但是煙草這種東西,他不喜歡,高明杰抽可以,在他面前就算了。 高明杰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將東西收起來了。 方無妙問道:“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br> 高明杰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么,道:“碰見過幾次,都是些人渣,一般流浪的貓狗最沒有保障,很容易被看作是目標?!?/br> 方無妙摸了摸手指。 “有辦法找到他們嗎?” 高明杰低頭看他。少女靠近他的側面背著光,眼里有著分不清的喜怒。 林靖來的很快,他本來就在外面和一堆男男女女玩,身上帶了很多現金還有卡。方無妙不是找他要錢,是找他借錢,難得顯得有幾分急迫,他自然不可能不來。來了的后果便是和方無妙一起等在了醫院外頭,連帶著方無妙班上的臭小子。 高明杰平常高調得很,林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他,此刻眼神不住地打量著高明杰,弄得人心里瘆得慌。 方無妙被他這幅情態搞的莫名其妙,小聲問道:“你搞什么?” 林靖把他拉到一邊咬耳朵,道:“你和這家伙單獨出來玩?” 方無妙一瞬間理解了林靖腦袋里面在想什么,道:“我和某人不一樣,是要上課的?!?/br> 林靖這才停止了他荒謬的想法。三人等到很遲,才等到了小貓出來。為了處理傷口,小貓身上的毛被剃得差不多了,只有臉上還有些毛發,可以看出是一只白貓。林靖被這只小貓丑到了,忍不住后退一步。 聽醫生說手術成功,只要按時換藥慢慢就會好轉后,方無妙和高明杰都送了一口氣。 林靖看了看,突然生了不好的預感,問道:“你不會想養吧?!?/br> 小貓突然微弱地“喵”了一聲。 方無妙抬頭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問題,杏眼有些水潤潤的,跟懷里那只看臉還挺好看的小貓如出一轍。 林靖突然就心軟了。 方無妙是真覺得與這只小貓投緣,葉菁那邊他倒是不擔心,主要還是擔心林飛章,他不想和這個繼父起沖突。 林靖知道葉菁對這個女兒有多好,方無妙之所以猶豫只可能是因為一個人,他索性問道:“你擔心我爸不同意?” 方無妙點頭。 林靖笨拙地摸了摸小貓,見它沒有反抗,心愈發地軟了,下了決定,道:“養就養吧,我跟他說?!?/br> 方無妙克制著欣喜道:“林叔叔不開心怎么辦?” 林靖嘟噥道:“他不開心我才高興呢?!?/br> 下了要領養的決定后,索性又給小貓打了疫苗,還打算等它傷好后再來做絕育手術。 第十章 “布丁,布丁?!?/br> 方無妙看著林靖趴在地上逗貓,一臉沉迷吸貓不可自拔的樣子,無語地搖了搖頭。布丁是只渾身雪白的公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過傷又被救回來,和普通的貓咪比起來,布丁要更黏人一些。 林靖拿著玩具逗它,它也配合著一聲聲喵喵叫著。在方無妙看來,不像是林靖在逗貓,倒像是布丁在逗林靖。 養布丁這事也頗費了一番周折。林飛章確實不想在家中養寵物,雖然說最后也沒管住林靖,但對布丁的存在一直很不滿,始終保持無視狀態。直到某一天家里只剩他和小貓,布丁爬上男人的膝蓋睡了一下午,從此以后,林飛章便不再排斥布丁的存在,有時候還會和林靖爭搶擼貓的權利。 方無妙在布丁身上摸了摸,便背起包往外走。 林靖一邊擼貓一邊問道:“大晚上的你去哪?” 他自己才是成天晚上往外跑,方無妙在心中腹誹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你又忘了,我的補習班,每周六晚上都要去的?!?/br> 依稀聽林靖嘟噥了句“好學生”,方無妙便急匆匆地往車站去。 他沒說謊,晚上確實有補習班的課,但下課之后,他可還有狩獵的活動。 高明杰說了,流浪貓狗愈多的地方,愈有可能碰到這種變態。而這幾個地方,他是了如指掌,聽方無妙問了,也就順嘴回答了。 方無妙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他不能像從前一樣,隨意地斷人生死??墒怯行徒?,他有能力而不為,他練這身功夫還有什么意思? 守株待兔或許是很笨的方法,但往往也是管用的方法。 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看起來像是上班族,下了班脫掉了西裝放在臂彎處,襯衫貼的極緊,領帶也打得跟卡著脖子似的,看起來便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剛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臉紅通通的,又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