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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樣!”“狐貍精,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币股案静粸樗鶆?,負手踱到他跟前,用靴子尖踢了踢他潰爛不堪的身體,“要是以本護法的意思,早就送你下黃泉了?!鳖D了下,冷笑嘆息“你傻就傻在這里,白白受了這么多折磨,要是早點自盡了,不就解脫了。所以說,怨不得我,呵呵?!?/br>那雙染滿血色的眼眸倏忽一緊,自盡,說的容易,他哪里有機會能自盡!當時是又聽那人森森然道“你活的日子已經足夠了,再堅持下去只能令人生厭?!?/br>“我不會死的,我要留著這口氣看你死!”“是么,呵?!币股安恍嫉墓戳讼伦旖?,心里卻烏云密布,翻江倒海,一會兒將這賤人帶至無冥面前,真怕他會不顧死活的拖自己下水?!胺娇涛視闳ヒ娨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一個曾經令你朝思暮想的人。如果聰明的話,你就把嘴閉上!那樣的話,本大人承諾你,可以給你一個好歸宿?!闭f著,他蹲下身,一手狠狠的捏住媚媚的下頜,“并且在你死后,以我之力還你一個名節,按照鬼都的律法厚葬?!?/br>“呵呵,哈哈……夜砂,你怕了?!本盼埠哪樕戏浩鹉悄ㄊ煜ざ鴲憾镜难?,“你怕你的陰謀被他識破對么,你怕死對么,我偏不閉嘴!那個人……是無冥,對么,對,一定是他!怎么,他要見我……”這一刻,他眼中的神色變得繚亂,“無冥,你還沒把我忘了么?!?/br>“別自作多情了!”夜砂的手下用力,恨不得將他活活殺死,“你這水性楊花的賤人,就該是這種下場!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亂說一句,我就讓你永墮地獄!”說罷,夜砂的眼眸驀然一轉,似乎在思忖著什么,隨后暗自點頭,嘴角揚起一抹狠毒的笑意,旋即從衣襟中取出幾粒藥丸,捏開手中人的口,硬生生給塞了進去,隨后但聽媚媚發出一聲凄厲的嚎叫,捂著喉嚨在地上翻滾,看起來極為痛苦,紅色的淚水沿著他的眼角流落,卻再怎樣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夜砂拍拍手站起身,“九尾狐,這都是你自找的?!敝镜靡鉂M的一笑,“這回我可以放心的將你帶到他身邊了,從前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好主意呢,徒然白擔心了那么久,呵?!?/br>死人是最安全的,因為永遠不會開口??扇羰撬啦坏?,啞巴也可以,想無冥也沒有耐心看他罄竹血書。心里最后一絲疑慮落定后,夜砂拎起那根穿透寵奴鎖骨的鐵鏈,施施然拖著他朝黑霧重重下的宮闕走去。第十七章:左右護法沉重的鎖鏈摩擦在地面發出陰森破碎的聲響,劃破夜空的死寂。離得那座宮闕越近,空氣就越冷,冷的讓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一種鉆心刺骨的寒。幽嵐殿巋然佇立在殘月疏星下的夜幕中,仿若一個無法被破解的謎團。殿門口并沒有守衛,空空如也,這令夜砂的心又驀然提了起來。在殿前高百米的石階下,他停頓步伐,若有所思的望了片刻,然后拖著身后的寵奴拾階而上。影子被一截截臺階切斷成不規則的形狀,斑斑駁駁灑落前行,隨之而染的是一道旖旎紛錯的血痕,一路從黑玉巖石階最底端蔓延至恢弘黯沉的殿門前。包裹著一層黑紗的燈籠輕輕搖曳,照亮了階前十幾丈之內。夜砂深深的吸了口氣,朝里面望去,濃重的黑暗籠罩著一片寂靜。似乎沒有人。平日里都是有侍從給予通報的,可今時今刻,整座皇宮一如一座空城,不見了來往服侍的屬臣,靜的令人恐懼。夜砂清了清喉嚨,恭敬的單膝跪地,對著空無一人的黑暗道“左護法夜砂前來覲見?!?/br>沒有回應。無冥似乎根本不在。“左護法夜砂前來覲見陛下?!?/br>深徹的幽暗中回應他的唯有自己的回音,繚繞飄蕩在半空。怎么回事。他緩緩的站起身,厭惡的踢了一腳伏在腳邊的寵奴,狠狠的咒罵了句什么,剛若回轉身,突然,聽到內殿中飄忽而至一個沉沉的深冷的聲音道“進來?!?/br>多么熟悉多么陰森的嗓音,他就是再過三生三世也記憶猶新。雖然對無冥早已恨得咬牙切齒,但每每聽到他的指令,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服從,仿佛千萬年來早已成為一種習慣。“下臣遵旨?!币股霸俣葐蜗c地頷首道。而與此同時,那令左護法言聽身從的聲音也令另一個人心底千般波瀾翻滾,媚媚的眸底在這一剎那爆發出一抹刺目的光亮,那般絕決而慘烈。有多久,他再也沒聽到過他的聲音,話語,感受過他的氣息。他恨他,可恨之余,他還愛他么,沒有答案。若說不愛了,為何在聞得他的聲仄時不可克制的悸動。若說還愛,他又恨不得他與夜砂一起去死!渾身是血的寵奴在地上掙扎輾轉,想要站起來掙脫枷鎖,奔到那人跟前問個明明白白!他欲叫喊咒罵,可拼盡氣力從喉間發出的卻是含糊不清的沙沙聲。然隨后,一記重重的鐵刃擊在他的脊椎上,夜砂咬著牙道“給我老實點!若是你還想在死前給他留個全目,就乖乖的趴著?!闭f著,聲音壓低,帶著刻骨的嘲笑,“像狗一樣?!?/br>無冥已經傳旨,左護法不敢再耽擱,拖拽著寵奴大踏步朝幽嵐殿里側而去。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忐忑一分,周遭除了高高聳立的黑漆石柱與搖晃的燭火再無其他。這種壓抑陰森的氛圍令夜砂覺得,他似乎也要在今夜被處決了。無聲無息的,在無冥手中,就像一只被冷風吹熄的蠟燭,消失在鬼界。就在他提心吊膽的往深處走去時,從對面的漆黑中亦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與他的交錯在一起,隨后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怎么這么慢,快點?!?/br>聽到這人的話語,夜砂一顆心算是落定了些,“你也來了?!彼坪跤行┮馔?,又有些冷漠,他道。搖曳氤氳的光影盡頭拓出一個高挑的暗影,與他一樣,也是一襲黑衣。來者正是右護法,要說他們倆之間有點交情的話,那便是同對大護法的不服。比起夜砂陰詭的相貌,右護法則要明朗一些,可表面的明媚并不代表內心的陽光,跟左護法一般,這個名叫流觴的男子同樣擁有一顆黯沉陰狠的心。“你怎么把他也帶來了?!焙茱@然流觴還不知情,蹙眉問。“鬼帝下旨要屬臣帶此囚徒前來幽嵐殿議事?!币股皫е鴰追职档撵乓患辈痪彽幕氐?,“本以為此番必定形單影只,沒想到還能遇到右護法,真是榮幸?!?/br>流觴冷屑一笑,當即也換了語氣,“在下也榮幸